一个人去往A市去见何劲。
“欢哥,你怎么回来了?”何劲募地睁大了眼睛:“你吃饭了没有啊?”
他知道她们部队放假的日子,只不过离那时候还有一个多星期,却没想到赵又欢会提前回来。
她手里就行李箱都没提,走进家里来随手找了根小板凳坐下,看着他忙里忙外。
以前她回来,何劲一定弄最好的给她,鸡鸭鱼肉每餐换着弄。只不过她一走,他的日子就过的清贫,随意买些白菜煮汤下饭,所以冰箱里压根就没放什么菜。
“完了,家里没菜了。”他抓了抓头发,有些内疚起来:“要不然咱们两下馆子去吧?现在做饭也来不及了……”
“没事。”她坐在板凳上,歪着脑袋朝着他过去。
明亮的白炽灯下,少年高大的身影盖住了她整个人,她抬头往上看,能够看到少年轮廓分明的下鄂角。
赵又欢笑了笑,朝着他招手:“过来坐。”
他乖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
“这次我回来,是因为接到了任务,所以领导让我提前回来探亲。过段时间我就得去出任务了。”
她在部队里当值,何劲知道。
偶尔也会出任务,也是时常有的事情。
何劲有些担心,以前也出任务,怎么就这次任务让她回来探亲,他放低了声音:“不会很危险吧?”
她眯着眼细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危不危险。”
他愕然:“什么意思?”
“……这次的任务是,回到那个人身边去当卧底。”
她和何劲从来不在对方面前提及祁严祁律的名字,只用“那个人”代替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何劲瞪大了眼睛,从愕然的神情转变为如雷轰顶般的表情,他猛然抓住赵又欢的手,拔高了声音:“那怎么能行?!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我知道。”她摸着他的手,以示安抚。其实两个人的手都很是粗糙,她在部队里训练刻苦,他在外面干着辛苦的体力活,都不是柔软细腻的质地,“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还得去冒险……但我们迟早要面对。”
她声音很温柔,耐心的告诉他这其中的道理:“你放心,你能想到的,领导肯定也想得到,不会很危险的。”
“本来想去外面下馆子,但我们说好要一起存钱。”她笑着站起来:“我们去煮面条吃吧。”
那天晚上的夜空很美,月亮高挂树梢,星星点缀。连带着平时打呼惹人美梦的邻居都有所安静,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星空,身旁躺着熟睡的何劲。
时间慢慢流逝,所有的一切都沉静了下来。
她却越来越睡不着,盯着窗外的星空看出神。
身旁略微有些动静,她能感觉何劲翻身的动静,很小很小,似乎怕吵到她。
她没敢出声,生怕吵到对方。
直到何劲来回翻了两次后,她才轻声说话:“你怎么还不睡啊?”
何劲没回她,她躺在枕头上看向少年宽阔的肩膀,背着她,没让她看见。
明明肩膀有轻微的动作,却没回她的话,也不让她看到自己。
赵又欢坐起来,在黑暗中凑过脸去看他,月光从窗外泄进小床上,她在月光中看见少年的脸,很是倔强的深埋在自己胸膛里,眼角有些亮晶晶的水液存在。
她一惊,有些慌张失措起来:“你怎么哭了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没敢对上她的眼睛,却偷偷的抓住了她的手:“欢哥……”
“我坐了五年牢,才等到你。”
“这次你又走,我得坐多少年才能再等到你。”
赵又欢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我不会再让你去牢里待了,真的。”
“其实我不怕坐牢……”
“我就是。”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了出来:“怕等不到你。”
人这辈子不出意外能活很久,要一个人走过漫长而又辛苦的日子,其实说起来挺可怕。但只要有了希望和盼头,总会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但他的希望和盼头在哪儿呢?
全在赵又欢身上。
她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低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亲他的眼角:“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们是生活在底层,别人践踏的蝼蚁,却对世界和未来充满了信心。
“欢哥……”
她的动作有些额外的出格,吓得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她亲吻着他的嘴唇,喉结,直至胸膛,虔诚而又温柔。
她以为自己会恶心,但并没有。
这些祁严和祁律当年教给她的床上技术,一度是让她最厌恶的存在。
但是当她亲吻何劲赤裸的胸膛,舌尖舔舐过他敏感的红果时,并没有那种恶心感冒上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些男女情事并不会让人恶心。
让人恶心的,是情事对象。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