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的心。凭的本事都不一样,怎么能混在一起呢?”语罢,低头抿了嘴角,带着含蓄的嘲讽笑意,道:“更何况是量产和质产,相提并论也未免太伤人心。”
前者只要有个Yin道就可以,抓的是男人的下体,后者抓的是心,没有可比性。顾和军听出来言语间对自己的讽刺,韶顾媛的男人也包括自己,说是他没有质量呢。
轻笑了一下,顾和军倒也不气,“梁先生也不怕被媒体拍了去?”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梁裕往旁边侧了侧身,看向顾和军,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该离开了。
顾和军点头,脸上还挂着笑容,顺着梁裕就往走廊里走了。“和清源也好久不见了,是该过去坐坐。”
郑清源,郑局的全名。
他原是不知道,抢一个不起眼的公司,背后的金主是娱乐圈神坛梁裕,更没想到,动了梁裕的筋骨,把这位也给扯进来了。
顾和军的声音一消失,按在韶芍头顶的那双无形的手也随着消失了。她猛然松了一口气,心里落空。
原来过了那么长时间,再次直面那人的时候,自己还是这样不堪一击。
她扶着贺燃支撑身体,慢慢地扭头看向梁裕。
男人站在光下,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容,朝自己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46.预支愿望 h
韶芍已经快八年没再见过顾和军了,脑海里的记忆像chao水一样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把这些年遮掩的伤疤尽数揭了一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礼堂,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贺燃的车上,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
她嗓子发干,伸手去拿身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觉得脸上有点儿紧绷,一摸,发现是半干的泪痕。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舔了舔嘴唇,韶芍扭头看了贺燃一眼。
“回家吗?”她看见窗外陌生的道路,知道不是往家里走的路。低了头,淡淡地问了句,手指划过纤细的手腕。
这儿曾经被绳子勒出来过血痕,现在感觉不到痛了,但是绳子怎样打的结,又是怎样绕过自己胸前身后,还记得清楚。
“不回去。”贺燃不看他,专注地驾车。
穿过了一个桥底隧道,两排的照灯明晃晃地照进来,整个车子都被照亮了。出了隧道就是郊区,汽车冲出隧道口的时候,黑暗一瞬间袭来,像被漩涡吞噬一样。
“那要去哪儿呢?”韶芍偏了一下头,看着窗外。他们离城区远了,那一片灯光像小岛一样浮在远处,其余一片混沌。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海里漂浮。
心里没有恐惧了,难过的时候她还陷在回忆里失去了一切感知,清醒后反倒内心一片宁静,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有累,抽筋剥骨的累,一动也不想动。
“去我家。”
韶芍轻轻呼了一口气,躺在座椅上,把胳膊又缩回到了男人的西装下面。去哪里都无所谓,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着,一直躺着,就在这条公路上永远走下去。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进了山区,车子穿过隧道,一个接着一个,在光明与黑暗中不停地交替。韶芍就偏着头看窗外晦涩的山影,近处的倾轧式倒来,远处的层峦叠嶂如野兽伏息。
“你家住这么远吗?”韶芍问了一句,话刚一张口就觉得发问毫无意义。贺燃的房产多,她又不是不知道。
“爷爷的房子,去世之前他在那儿休养。”
韶芍点点头,轻轻道了句:“抱歉。”她没想到随口一问能把别人的家事提起。
贺燃没有回答,至始至终都没看过她一眼。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已经是午夜了,车子稳稳地驶进了一所宅院,他这才开口道:“把高跟鞋脱了吧,要爬一段山路。”
韶芍一愣,淡漠地看着自己的鞋子,道:“我没有登山鞋。”
贺燃打开车门,内灯亮了起来,韶芍被光线刺得眯了眯眼,缓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男人已经把她这边的车门打开了。他低头看了韶芍一眼,女人的目光也落在那双光洁的脚背上。
贺燃沉默了几秒,蹲下身,伸手把女人的鞋退了下来。他的手很巧,轻轻一扭,Jing致的尖角鞋就脱下来了,雪足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上。
韶芍一愣,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托着自己的脚。若是平时她肯定尴尬地收回来,但今天太累了,就算贺燃把自己的衣服扒干净,她也不想动弹。
“可以不爬吗?”韶芍看了一眼男人背后的长排别墅,建在半山腰上,两层楼,屋里一片漆黑。这儿有住的地方,她现在只想去床上躺着。
“不想爬么?”贺燃没有放下她的脚,抬头看向女人。那张脸现在和他一样,没有鲜活的表情了,只像是陶瓷艺术品,毫无人气。
“不太想。”
贺燃点点头,站起身,转了个身又蹲了下来,道:“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韶芍一愣,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