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过往的怠慢。
赵猛对付曹琳已经游刃有余。
满不在乎,敷衍了事,好像对方只是个摆设。
直到这个摆设黯淡无光,甚至于,有了倾倒的趋势,才会擦拭一番。
使得摆设焕然一新,他又能自顾自的冷淡她一阵子。
赵猛现在是政客,也是商人,角色演绎的越发纯熟,对待上级,他是年轻有为,谦虚上进的宠儿,对待平级,吃吃喝喝,用不着心机,倒是轻松些,对待下级又换了副嘴脸,表现的威严霸道,魄力十足。
但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自己的助理。
他身上有股子气节,让人不敢小觑。
放下电话,赵猛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多。
有心在这里过夜,却不踏实,因为明天外甥女还要去考试,就算再怎么闹别扭,也不能耽误正事。
男人爬起来,带好随身之物,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红牛,这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苦咖啡
滴滴……两声后,房门应声而开。
入眼漆黑一片,男人起初不适应,眨了眨眼,周围的景物隐约可辨。
赵猛顺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室内陡然变亮:沙发,桌子,还有电视,在靠近门的旁边,则是衣柜。
男人脱下外套,随意扔进柜里。
径直来到沙发处落座,兀自发了会儿呆,视线扫向卧室的门。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也没进入的意思。
午夜12点,余静应该睡了,男人叹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门口,拍灭电灯。
跟着径直往前走,很快到了沙发处,坐上去,跟着慢慢躺下。
男人了无睡意,眼望天花板,想些有的没的,他很是不甘心,幻想着,一夜过后,外甥女能有所改变。
可又觉得希望渺茫。
余静变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只以为是家庭变故的原因,她的家庭,还有自己的家庭,尽管如此,还是愿意接受。
但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他也有自尊,不能总像狗似的,被人敲打。
男人越想越郁闷,活了二十几岁,谁敢跟自己起刺,唯独外甥女,打下不了手,骂呢?又张不开嘴。
赵猛心中满是苦涩。
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闭合双眼。
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顶着个黑眼圈,被外甥女看到了,岂不笑话,好像自己离开她,活不了似的。
男人暗自腹诽,没过多久,便会了周公。
翌日天气晴好,赵猛是被一阵响动惊醒,他一骨碌爬起来。
还没坐直,却感到颈部传来疼痛。
男人皱着眉头,手扶住脖子,慢慢回头。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这是落枕了。
声音是从浴室传来,外甥女在洗漱。
赵猛缓缓低头,看了下时间。
6点多?!离考试还有段光景。
男人尝试着,转动脖子,可疼痛如影随形,他动到一半,便僵住身体。
连带着脖子,拐带脑袋,额头隐隐作痛。
这几圈下来,好似被人上了脖套和紧箍咒。
“该死!”赵猛低咒一声。
从沙发上站起身,满脸不愉的来到浴室门口。
刚想推门,又顿住。
缓缓缩回去,遂又小心翼翼伸出去,骨指敲击着门板,发出咔咔的声音。
原本哗哗的水声,突然停止,里面传来,慌乱的问话:“我在洗脸,你要干嘛?”
赵猛眼珠子转了转,总觉得不太对。
水流很大,好似不像简单洗漱。
他怀疑,外甥女在冲澡。
“哦,行,我知道了,我在等等。”说话间,赵猛退后一步,站在哪儿,盯着门板出神。
余静在里面抓住毛巾,裹住身躯,一副警惕模样。
半分钟过后,外面没了动静,女孩微微放松。
“真是讨厌,连门锁都没有。”余静小声嘀咕。
她真怕舅舅闯进来。
昨天刚吵架分手,他在胡乱,只会尴尬。
幸而,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女孩长出一口气,再次打开花洒。
赵猛睡的不安稳,又被人吵醒,不禁气闷。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擦了擦眼屎,跟着来到沙发处坐定,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对烟没有瘾头,自制力良好,只在应酬时,抽一抽,毕竟尼古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指夹着烟卷,赵猛心不在焉的盯着茶几一角。
半晌,又摸出火机,给自己点燃。
这时候,浴室再次传来声音。
女孩从里面出来,身上裹着浴巾。
看到他在不远处,立刻闪身进入卧室。
赵猛嗤笑一声,觉得她矫情。
睡都睡过无数回了,还在装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