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长心绪被暴躁和怨恨充满,就像猛虎下山,逮到了猎物,非要吃个渣滓都不剩,他毫无怜悯之心。
拖着田馨,往楼上走。
女孩背对着他,脖子被人勒住,伸手想要掰开扼住咽喉的大手,可力有未逮,慌忙之下,顺手抓住了楼梯的栏杆。
这栋楼房的性质,是公寓。
建造的模式,整齐划一,栏杆是铁的,扶手却是木质的。
因为不差钱,物业管理的很好,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尽管如此,还是积了不少灰尘。
“呜呜呃啊……”田馨整个人浑浑噩噩,心都要跳出来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被歹人袭击了,随时都有可能受到侵害。
尽管看不到身后人的模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身高不矮,力气很大,是个强壮的男人。
此刻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想更多,她一门心思想要自救,既然扒不开手臂,那就随手一抓。
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铁栏杆。
身体有瞬间的迟滞,对方似乎没料到会这样。
随即加重了力道,死命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女孩的眼泪登时,流了下来。
被外力撕扯着,手指疼,脖子更疼,几乎都不能呼吸了,末了,田馨不得不屈服于暴力之下。
勒死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可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扶手上。
“呜呜啊呃嗬嗬啊……”她身不由己的,倒着走。
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手下并非光滑平整,粗粝的感觉,可以想象出,扶手上肯定不太干净。
但已然顾不得许多。
两人磕磕绊绊,往楼上而去。
及至到了缓台处,却停止不动了。
女孩挺着腰杆,极力想要反抗,但男人的手臂,好似钢筋铁骨,根本没办法挣动分毫,危急时刻,田馨只听得胸口砰砰作响。
本以为这便是终点,可对方喘了一口气。
再次拖着自己往上走,田馨疑心,男人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尽管满心焦虑,可却身不由己:用后脚跟走路,鞋子磨损颇多。
偶尔还会磕碰到台阶,而对方手下没轻没重,时不时还会窒息。
田馨满脸泪痕,一只手抓着扶手,一只手攥住了男人的胳膊,就这般,不知走了多少个楼梯。
再次在缓台处停下。
女孩嘴里呜咽直叫,拼命的拍打着他的手臂。
实则,每层楼梯的缓台处都有声控灯,光源不足以照亮所有的台阶,大多数都是昏暗无度,勉强能看清路途。
而这一层的缓台,却是漆黑一片。
显然头顶的声控灯坏掉了,女孩瞪着眼睛,在寂静的通道里,发出沉重的呼吸。
她的身子,不停的挺动,寻找机会,远离危机,但所有的事情都是无用功,男人这一刻有了动作。
腿弯处,被人轻轻一点。
女孩失声呜咽,身子疲软,半跪下去。
田馨心跳如雷,还想反抗,可对方却从背后,狠命压了下来。
猝不及防,她差点被压趴下,幸而,及时用手支撑住地面,才勉强挺住。
下一刻,嘴巴突然被人松开,女孩心下一喜,下意识就要呼叫,可话还没喊出来,就被什么东西,再次堵住。
那是个球状的物体,就这般毫无预警的塞了进来。
跟着脑后被皮筋勒的生疼,田馨根本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她的嘴巴不能闭合,声音从嗓子眼直接出来,可唇瓣和两腮动不了,如何能咬文嚼字?
所以还是原本的呜呜声,而且似乎更低微了下去,女孩尝试了几次,越发的不妙,她摇头晃脑的,想要甩开身上的负累。
手也直接往嘴巴上抓挠。
却不想,被对方按住。
起先是一只,后来,她撕扯不过对方,另一只手也被制服。
绳索一样的东西,往手腕上一勒,疼得她心头一抽。
男人的动作粗鲁非常,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可见是个手段凶残的暴徒。
——不要,放开我,田馨在心底呐喊,可吐出口的全是破碎得音节,这种悲怆和恐惧的声音,无从换起对方的良知。
相反,余师长心理异常冷酷和平静。
她看着对方在其身旁,苦苦的挣扎,哭泣。
心理很是解气,暗骂:这个臭婊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真是无情,转眼,就能四处勾搭野男人。
要让她长长记性才好。
余师长不打算,跟其正面冲突。
他可以,但是那样的话,肯定会越发的不愉快。
两人的间隙已然存在,何必要激化呢,只会令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
再有短时间内,想要打动心上人的芳心,全无把握,又咽不下这口气,那怎么办呢?只有偷偷下黑手。
而对方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