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目光退缩,闷不吭声,也没有继续纠缠。
转身往楼梯走去
雅琴被丈夫气得浑身打抖。
往年,他们都要走亲访友,今年也不能落下。
否则会让人怎么说?女人觉得丈夫变了,变得如此彻底。
田馨就算真的走了,丈夫的态度,丝毫没变,明明都是他的错,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呢?
雅琴被深深的屈辱和不公包围着,她紧咬双唇,气喘吁吁的站在厅堂中,不知不觉,泪水弥漫了两眼。
丈夫不去,亲戚也得走动,赵猛带着一家老小去窜门,其间被问及某人,大家心有灵犀的拿话搪塞过去。
无非是余师长有事脱不开身。
人们也没多想,热情如故的招待着他们。
如此这般走了两三天,关系较好的,都拜访过了。
便没有去其他家,因为家里有老人,也避免不了,对方的回礼。
这时候,余师长倒是很给颜面,每每能看到人,这让大家伙儿暗松一口气。
正月初十,赵猛提出要去曹琳家拜会,余师长也想要给老首长拜年,两人便结伴而行,临走时,余静很不开心。
说是要到C市,见见世面。
还没等舅舅开口,父亲便厉声拒绝。
他们可不是去玩的,没时间带着你东游西逛,小孩子,要懂事,别耽误大人办正经事。
余静心理不乐意,可看着父亲的冷脸,只得妥协,旦私底下却缠着舅舅给自己带好吃的。
她也不是真的那么贪嘴。
对方买东西,是对方的心意,给她一种被珍重的感觉。
女孩在这段关系中,极其缺乏安全感,所以她很需要物质补偿或者精神和肉体上的安抚,赵猛满口答应。
出发那天,外面飘起了雪花。
两人穿着体面,在路上,余师长状做关切的问及,赵猛跟曹琳的婚事。
青年据实已告,打算过了正月十五,就去商量,并强调女孩似乎很着急。
余师长也是过来人,淡淡的问道:那你呢?
赵猛好半天没回话,都是男人,心理那点花花肠子,大同小异。
男人为了双方的利益,本应该劝说的,可他没有,现在离婚率居高不下,原本没有牢靠的感情基础,很容易不欢而散。
他和雅琴便是如此,许多年过去了。
自己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婚姻便名存实亡。
就算再怎么性情坚韧,也架不住妻子的冷嘲热讽,两人都不好过。
想要解脱,可哪那么容易,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最令其沮丧的,还是求而不得的爱情,就像镜花水月,只能远观,无法碰触。
倘若两人都是情投意合,他会不会不计后果的,跟妻子离婚呢?这个问题,他从未深究,也不敢……
半晌,余师长才道:曹琳看起来还不错,你别伤到她。
赵猛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还是没吭气。
男人继续道:不管你心理有谁,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所有人都受伤,除非你足够的自律,能管住自己。
青年突然露出一抹苦笑。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姐夫:若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呢?
余师长板着面孔,好像在思考,末了道:真的没结果,就放手。
赵猛不以为然,摇着脑袋反唇相讥:你能忘记田馨吗?
男人哑然,车内的气氛顿时凝滞,直到吉普到达了C市,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本来想要分头行事的,但曹首长听说,曹琳和赵猛阴差阳错的凑成一对,很是惊讶和高兴。
决定把大家聚在一起。
所以青年开车直到军委大院。
出来迎接的,便是曹琳,她笑眯眯的跟两人打了招呼,便开始毫不避讳的勾住了赵猛的手臂。
进来时,大家都发出赞叹。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风姿绰约极其相配。
曹琳大方的给赵猛,将家里没见过的人都介绍了一遍,便开始入席。
幸亏他家的桌子够长,十多人坐的满满登登,但也有弊端,便是菜色,不能分配得宜。
没办法,只得做了三份重样的,又从酒窖里挑选了白酒和红酒,饮料和果汁也不能少,那是女士和小孩子们喜爱的。
说到这里,长辈们颇多怨言。
曹家的第二代成长起来了,第三代却人丁单薄。
目前只有曹首长家得了独苗,可惜儿子性情不羁,做事随心所欲。
全家去了国外过春节,他也是临时得知的,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但那又有什么用,孩子早就翅膀硬了,飞得天高皇帝远,他也是鞭长莫及。
好在,他成了家,有了子嗣,也算对自己和曹家有了交代,听着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年龄偏大的曹德璋连忙低头。
而曹晓天也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