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想把它们下锅。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一定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对不对?”言月打了个滚,笨拙地翻身坐了起来,揪紧了三只兔子的耳朵,一手捡起粒子□□:“感谢你们为我做出的牺牲,阿门!”
嚓――
一声轻响倏然响起,言月心头咯噔一跳,不等回头,就一个前扑火速站起身,一手兔子一手粒子□□,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
身后有动静,还是在她丝毫也没察觉的情况下靠近的,不是猎食野兽,就是别有居心的人类或外星人,所以根本没有回头去看的必要,不如抓紧时间赶紧逃跑!
一路风驰电掣逃离那里后,言月没急着一头扎回木屋,而是聪明地在外面多跑了几道脚印,真正的脚印则是被清扫干净,很快就被鹅毛大雪彻底掩盖。
某个一直跟在后面的人默默看着那个圆滚滚的女孩子像小仓鼠一样忙碌着,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却有着深沉又麻木的情绪翻滚纠缠着。
沉睡一百年,沉睡前立下誓言,除非她再临此世,否则他永不醒来。
昨夜忽然醒来,长久麻木的大脑一点点恢复运转,叶安枯坐到天明,才茫然想起:自己醒了,所以是她回来了吗?
不敢相信,可又不愿错过。
他抛弃浑厚的灵力,像个普通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冒着寒风大雪,来到此处。
然后他看见了茫茫雪地上一个滚动的雪球。
多看了一会儿,他发现,雪球不是真的雪球,而是一个穿得像北极熊的女孩。
愣愣看了许久,却在纠结她到底信奉东方神话体系还是信奉西方神话体系时一不留神,踩到了一根枯枝上。
按照他的预想,自己被她发现了,两人怎么也该有一番交谈。
然而事实就是,女孩圆润归圆润,逃跑起来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几个呼吸间就跑远了。
若不是他自有神识铺展开来,说不得还真要找不到她了。
可是找到了,却没能在她身上找到与姐姐丝毫的相似之处,这让叶安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痛苦中。
这一痛苦,就是几天。
在这几天中,叶安唯一做的事就是跟着她,然后在她没发现的角落观察她,保护她。
与之相反,言月却在这几天里做了许多事。
言月发现自己简直就是欧皇附体,这几天运气直接爆棚了。
出门没遇到雪季初期极容易遇到的野兽也就算了,居然还遇到了两头打架斗殴双双殉情的公鹿!
简直不要太完美!
言月美滋滋地做了个雪地托架,喘着粗气把两头肥硕健壮的公鹿全给拖回了小木屋,接下来两天里都在忙碌着切割储存。
小木屋周围都没有人烟,外面一圈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篱笆,这些rou当然不可能就直接冻到雪地里,那不是诚心招来野兽嘛。
所以她需要运雪到地下室,造出个人造冷冻库,然后把rou放进去,把地下室的门给封得死死的,争取不要让rou味飘散出去。
有了两头公鹿做储备粮,言月的生存压力骤减,这样她就能分配更多的时间去修炼。
哪怕能够吸收的灵气很少,哪怕吸收后能留下的灵气更少,言月还是每天积极向上努力奋斗着。
坐在木屋顶上的叶安闭上双眼,清空思绪,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她与姐姐的又一个不同之处。
如此这般持续了半个月,雪季正式降临,言月体内的灵气还是少得可怜。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从三天前开始,自己体内的灵气就再也没有增加哪怕一丝一毫。
所以,一个灵窍都没能打开的灵气量,就是她这具身体的极限了吗?
饶是心性坚毅性格积极如言月,面对这样的现实,也不得不产生消极负面情绪。
这一晚,她侧身靠在窗前,看着窗外几乎不能看清五米外事物的大雪,一整夜都没睡。
屋顶上,同样的位置,叶安没有使用灵力格挡开大雪,任由雪花一层层铺到自己身上,慢慢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雪人。
第二天快下午时,言月才顶着干涩发痛的眼睛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窗台前躺到了床上。
叹了口气,言月胡乱揉了揉自己头发,嘀咕着自己心太大的抱怨。
可不是心大嘛,明明昨天那么忧愁,结果迷迷糊糊中居然还记得要爬回床上睡觉,还把被子裹得那么严实!
算了,她就不是能草忧伤人设的人儿,还是继续努力叭!
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言月哆嗦着跳下床穿衣服,穿完了发现窗外没再下雪,甚至还出了太阳,一时间心情好得不可思议。
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了,可算是停了。
言月兴致勃勃地穿好衣服拿上门背后的铲子,一把拉开木门,抬脚正要踏出去清扫院子里的积雪,却忽然发现门口莹白平整的雪地上,多了一样东西。
言月第一反应就是戒备,四处张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