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独户的别墅,外加车库,游泳池,和庄园等面积不小。
青城路家,桐城谢家,淮河温氏,三家鼎立,不同的是路家和温氏归商,而桐城谢家的背后则是军阀。
许琰是路家长子,父亲路仲,母亲许如意,他随母姓,姓许。许琰还有个弟弟路宁远,妹妹路念念,这两人与他同父异母,是于晚生的。
许琰进来时,见到于晚和几张说熟悉不算熟悉,说陌生又不算陌生的面孔,那是于晚的娘家人。
于晚见他回来,笑道:“琰琰回来了,吃饭没?”
许琰神色冷淡,“吃了。”他转身上楼。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到我们这些叔叔阿姨的也不打声招呼。”
“晚晚,你就是太惯着他了。”
许琰充耳不闻,对于这些,他习以为常。
他刚推开门,眼中映入一陌生的身影,他出声道:“你是谁?”
那女孩儿明显被他吓到了,手上偷戴的手链还未来得及摘,慌张说道:“许琰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于宁馨,我……”
许琰眉眼中敛出刀锋,声音中透着寒意:“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出去。”
于宁馨赶紧将双手背后,紧盯着男人的神色:“我,我很喜欢,你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放下,出去。”
“我……”
许琰眼中的冰冷瞬间化为一汪春水,眉眼间映出盈盈笑意,正当于宁馨以为这事成了,男人换了个话题:“喜欢我?”
她害羞应道:“嗯。”
“想做我女朋友?”
她点点头,虽然于晚是她姑姑,但她和许琰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许琰笑出声来,朝她走近几步,声音明明那么温柔,说出的话来却带着料峭的寒意:“不怕死,嗯?”
男人问完这句后,女孩儿脸色大变,苍白了几个度,似是想起来什么,赶紧将偷来的手链放在桌上,身形有几分颤抖,根本不敢看他,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开玩笑的,还给你。”
门被关上。
许琰看见扔在桌上的手链,似是想起些什么,眉眼中露出罕见的温柔,连笑意都直达眼底,瞬间,点点璀璨的光影忽被几分黯淡吞灭,他的眸光晦涩,像一汪幽潭,幽深,复杂,偶尔有月光照亮,散出点点光影,可终归被黑暗湮灭。
他伸出手,将那条手链握在手心中,细细摩挲,动作熟稔,似重复千百万次。片刻后,他又将手链重新放在一个落了锁的盒子中,塞进一个隐蔽的抽屉里。
那抽屉中还有一本旧相册。
做完这一切,他又转变成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衣柜中拿出几件衣服,换了下来。
全身黑色,与他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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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束
到了下午,雨下得急了些。许琰先去花店买了两束鲜花,一束康乃馨,另一束粉玫瑰,又搭车去了墓园。
他先将康乃馨放下,另一束粉玫瑰背在身后,雨水打shi了他的鞋,润shi他的眼睛,似是眼底起了雾,心中下了雨。
墓碑照片上是一年轻女子,一副江南温婉女子的长相,细细的眉眼,笑容中流露出温柔。
这是许琰的母亲,许如意。
许琰没见过她,对她的印象单单停留于她的照片中,他常常听人说起,他的母亲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热爱生活,知书达理,温柔善良,所有形容女子美好的词语都能放在她的身上。
许如意,事事如她心意,她出生名门,世家小姐,却不娇纵,生得温柔秉性,二十二岁嫁给她喜欢的人,路家独子,路仲,她成为淮河最令人艳羡的女人之一。然而,在她二十三岁那年,这个温柔美好的女子死于难产,死于对新生命的期待中。
许琰的出生伴随着母亲的去世,他的生日便是母亲的祭日,他的姓氏是为了记住他的母亲。
淮河谁人不知,路家长子许琰从不庆生。
许琰望着照片出神,似透过照片能看见她的音容笑貌,片刻后,他鞠躬说道:“妈妈,我下次再来看您。”
那束粉玫瑰落在另一处墓碑上,照片上的女子不同于许如意的温婉可人,眉眼中透着几分灵动,笑容天真烂漫,比许如意似乎更要年轻些。
许琰露出笑容,眼眸微闪,他淡淡开口,“最近有些忙,有段时间没来看你了,你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他没说自己过得很不好,很糟糕,他停顿了下,认真说道:“江yin,我没有很想你了。”
“可能时间过得真的太久了。”
久到那么刻骨铭心的伤痛回想起来也只是隐隐作痛,久到连那段回忆都不记太清楚了,就连她的脸,他都没有很清楚了。
“我知道,我有罪,我赎,你下辈子好好的就行。”
他朝她微微笑了下,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