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摆出符合自己人设气质的造型竭尽全力勾引晏栩。
晏栩咬着牙,声嘶力竭:“哥!我要跳楼了!我要为我老婆守身如玉!”
墙角监控音箱里传来了晏栈冷冷的声音:“你守个鸡巴。”
“我就是守我的鸡巴!”晏栩顺手抄起最后一个花瓶,挡在自己胸前,像只誓死捍卫贞Cao的种猪,“我从良了!从良了!”
“砰”一声,卧室大门被推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迈进门。
晏栈休假在家,依然穿着绿色军装,衬衫长裤勾勒得他腰背挺拔如一条直线,微微皱紧的眉眼散发出森然寒意:“从良了就给我去相亲。”
晏栩高傲地扬着头:“我有老婆了!”
晏栈朝那五个女人摆了摆手,后者会意,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悄悄关门离开。
“那个阿斯伯格女人?”
“嘶啦”一声,椅子腿擦过地板上的碎花瓶,晏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拖过椅子,坐在窗台对面,问道:“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这种人吗?”
晏栩被喂了春药,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晏栈,他站在窗台上寻死觅活,地板上全是他摔碎的古董玩物,但怎么都让人生不起气,反而觉得他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晏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但不是人,只是机器。人心有温度,石头都能捂热,可不论你对他们这种人多好还是多坏,都能不让他们对你有丁点儿反应,哪怕有反应也只是模仿我们的动作。”
“木头Jing不一样,”晏栩仰着脖子,“她懂!”
“晏栈慢悠悠跷起了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她给过你一点回应吗?”
“有!”
“哦?”晏栈彬彬有礼地抬了抬手,“请讲。”
“她给我雨伞,给我纸巾!”
“你尾随她回家,她把你关在小区外,从监控视频来看,是你叫住了她,她才给了你雨伞。邻居在口供里说,你对着她打飞机的时候,她就一动不动地盯着你看,你问她怎么样,她才递了纸巾给你,也是因为她主动递纸给你,没让李叔出面,警察就把你放出来了,但是我亲爱的傻弟弟,你觉得她这是对你有特别的反应吗?”
晏栩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根本不理解你在做什么,”晏栈非常儒雅地笑了笑,“只要是下雨天,在她家附近有没带伞的人叫住了她,她都会主动给雨伞;她给你纸巾让你擦Jingye,就和她看见你打喷嚏,让你擦鼻涕一样,这是根据情景做出来的反射反应而已。”
晏栩死死咬着牙,胸前剧烈起伏着。
“哥是为了你好,”晏栈语重心长,“你吃喝嫖赌怎么荒唐,家里都不管你。”
晏栩喉咙上下一滑,一言不发。
“哥哥知道,你玩了这么多年天天走肾,头一次走心了就觉得非她不可,慢慢都会过去的,”晏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站起身放在窗台上,“这个,陈中将的孙女儿,婚后你们俩互不干涉,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这个,职业豪门太太,家庭出身一般,但受过训练,你带得出去,也不会阻止你玩……甚至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哥去给你找。”
“我喜欢木头Jing,”晏栩嘶哑道,“就喜欢木头Jing。”
“你要是喜欢一个普通姑娘,哪怕她坐过牢、杀过人、爸妈吸毒、亲戚诈骗,家里也认了,但只有这个女人不行。”
“凭什么!”
“因为她不是人,”晏栈眯起眼睛,脸色Yin冷骇然,“你是强迫她的吧。”
晏栩一愣。
“阿斯伯格病人是台机器,智商高得可怕,你强取豪夺,她有一万种办法逃出去,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家里连尸体都发现不了。”
晏栩眼珠像是被牵住了,呢喃道:“她不会杀我。”
“你说得对,她不会杀你,”晏栈靠在椅背上,身上微微后仰,双手自然交叠放在腿上,“因为你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你!!!”
“你被我关了一周了,她每天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就和你死了一样,”晏栈站起身,正了正衣领,“你好好想想吧。”
“我……”
晏栩微弱的声音淹没在关门落锁的声响里,他怀里抱着瓷花瓶,瑟缩地贴着窗玻璃,可怜无助又弱小。
天色已黑,山林茂密层叠,树桠嶙峋凌乱。这时窗外猛然亮起一道强光,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云霄。
晏栩一瞬间转过身,扑到窗玻璃上,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被凶狠的恶犬撵进树林里,其中一人一边跑打开狼眼手电,手电光瞬间亮起又瞬间熄灭,似乎在传达着长长短短的信号。
摩斯电码!
晏栩眼中倏然一亮,但随即笑容又凝固了。
……他不会破解……也没有手机……
房间里的警报声倏然停止,特种兵和狗也消失了踪影。晏栩垂下眼睛,抱着双膝,把自己紧紧蜷缩起来。院子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