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动静,再看帷幔内,年轻的皇帝怔忪出神,眼睛里是他看不懂的神采。
近侍大气不敢出,悄声退回角落。
这一年来,皇爷皇威日重,和他唱反调的官员,总会被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或革职,或砍头。不像先帝,轻易就被那些文官架空皇权,绑架皇帝的意志。
这位皇爷,他服侍的再小心,也不为过。
皇爷不好女色,那些官员想往后果塞女人,皆以守孝三年拒之。
官员又以天家不比百姓,当以子嗣为重此类理由要皇爷选秀,蹦跶的最欢的几个都被皇爷当鸡捉了。此后再不敢有人提选秀。
如今三年将过……
就是他这里,也被当成门路在走,可那些孝敬银子哪那么好拿,一个不小心,命都要搭上。
值夜近侍却不知,他以为的不好女色的皇爷,此时正在回味梦境中的水乳交融之妙。
上完早朝,燕慎原该回太安殿批阅奏折,脚步打了个弯,往皇后中宫走去。
当今忙于国事,与女色上自律的像个出家人,就是中宫娘娘皇后也不能时常见到他。听宫人来禀皇上来了,皇后忙整理仪容,惊喜地临出去。
入宫三年还未有身孕,皇后压力很大,必须要想想法子,让皇上多留宿素坤和宫。
行完礼,皇后迎着了燕慎入座,夫妻俩竟是没有闲话可说。看着皇帝英武风姿,皇后喉头苦涩,相敬如宾近三年,也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嫁给太子,荣登后位,帝后之间是否会给后世留下夫妻恩爱的千古佳话?时间越久,越是证明她的这些想法太天真。
皇帝的心太大,大到装不下一个女人。
再看皇帝,只盯着自己瞧,皇后摸摸自己的仪容,并无不妥。
“陛下,怎这般瞧着臣妾?”
在昨晚之前,燕慎一直认为皇后容貌上虽称不上绝代佳人,但也清秀雅丽,贤良端庄。可今日再看,清秀雅丽成了寡淡无味,贤良端庄也成了呆板木讷。
鼻尖上的几点黑头更是成了容貌的致命伤。
再看身段,起伏线过于平坦,腰身也太直,失了女性柔婉。
看着这样的皇后,燕慎顿时意兴阑珊。
可他用的是叶仙仙模板做比较的。叶仙仙的身段,容貌、肌肤本身就远胜常人,甚至算得上万里挑一,又被系统加持过,一般的美人还真比不了。再加上她在床上放得开,在男人眼里可不就是千好万好,哪哪都好。
男人的心都是跟着命根子走,现如今,命根子对那渥软肉食髓知味,又有绝对的美貌加持,再看旁的女人,可不瞬间比较成了渣渣。
含糊过去皇后的问话,夫妻俩又浅聊几句,燕慎起身离开,皇后亲自送他到殿门口。女官和一名宫女打了个眼色。
不多时,这名宫女回来。
“去丽妃那里了啊……”
皇后的声音很平和,微带一点抑扬顿挫,秋阳升在高空,透过宫墙照在她的脸上,光晕一小圈一小圈的,细小的绒毛映着秋阳显得肤色有些白,可映在眼球上的秋阳却让人看出表层波澜不惊下的动荡不平。
宫女脖子压低,再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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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姓姚,闺名婧儿,御史大夫姚正芳族侄女,美貌如花,明丽动人。自负美貌的她动过歪心思,如果皇长子托生在她肚里……
可惜算计落空,失了圣心。之前皇帝偶尔会去她那里坐坐,此后再无踏足。
精致华美的宫殿如一只阴狠的大口,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美貌,她的青春。不能就此放弃,不趁现在年轻,等以后新人入宫,她这昨日黄花难沾雨露。
皇帝定下的三年孝期将过,必须把人勾住。丽妃正在脑中盘算着,就个宫人兴高采烈跑进来:“娘娘,皇爷来了。”
盘算被打断,丽妃本欲发作,待回味过来宫人话中内容,满脸惊喜,“快,给本宫梳妆。把那条新做的金丝牡丹裙给本宫换上。”
一时之间,原来死气沉沉的宫殿忙碌起来。
帝王的无情!
燕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丽妃妆容明丽,艳若牡丹地迎上来,声音娇嗲。
“皇上……”
莫名的,燕慎打了个哆嗦。
声音很好听,嗲的角度也捏的很到位。
可燕慎却没觉得骨头酥麻,他觉得,梦里女子随便呓吟一声都比丽妃嗲的好听。看来他是魔怔了,也是,梦里的女子是按他最渴望的那一款臆想出来的,合该千好万好。
明艳的容色现在看来变成了俗媚。
不过丽妃身段不错,特别是有意把胸脯向前挺出,领口拉得又开,露出一大片肌肤,很能吸引人的视线。
燕慎手穿进去,掂量似的揉了揉。
还未来得及收回手,丽妃就已软进他怀里。
“皇上好坏……”
丽妃含羞带嗔,心里却大喜,皇上对她有兴趣了!丽妃恨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扒光呈献给眼前这个男人。她满怀期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