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虽说他只比露丝高了一个头而已,但少女一直耷拉着脑袋实在不方便他去查看伤势,又不好叫正疼得难受的她抬起头,于是他体贴的蹲下去,查看少女的伤势。
露丝顺从地张开嘴,伸出嫩粉色的舌尖,果然上面有一个细小的口子此刻正在向外慢慢地渗血,但幸好,伤口不大,应该只是被她的一颗牙齿咬到。
可由于咬的位置非常刁钻,正是整个舌头上最薄最嫩的舌尖顶部,再用力一点可能就会把舌尖咬下一小块rou了,所以痛感也比咬到别的地方要大上十倍。
“没事,伤势不严重,一天内应该就会愈合,一会儿你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彼得站起身子,向她讲述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你现在需要先止血,伤口虽然很小,但它还在向外渗血。你把舌尖上颚,或者用舌尖抵住脸颊就好。哦不对。”
彼得突然笑了一下,拉过露丝的手握在手心,向前迈步。
“你还是用舌头抵住上颚就好,我怕你在抵住脸颊的时候,牙齿再一次咬到你的舌头。”
他调侃露丝。
可露丝却在他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的时候,便愣了一下,而后触电般地将手用力地抽了回来,她并没有跟着彼得继续往前走,而是用舌头抵着上颚,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
彼得也被露丝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歉。
“对不起,生气了吗?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开玩笑的,明明你现在那么难受。”
可他却误会了露丝的意思,还以为是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才让正在难受的她突然发起脾气。彼得一边道歉,一边伸手想要拍拍露丝的头顶,他一般都是用这个动作来安抚露丝的,他以为这次也一样,只要拍拍露丝的脑袋之后她就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了。
可露丝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头向旁边一偏躲开了他的手,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就在差点脚跟踩到摔碎的玻璃杯上时,才停下了脚步。
她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兔子,先是被背着她的他吓得咬到了舌头,紧接着被他牵起手的举动吓得抽回了手,现在又躲开了他的手,像是非常排斥跟他的身体有任何接触一样。
‘今晚的露丝好奇怪。’
彼得纳闷的想着。
‘那杯苹果潘趣里是不是加了酒Jing?虽然国家一直有规定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但刚才的Party并不是学校举办的,那是格温家的Party,很有可能加入了少量的酒Jing,难道露丝对酒的敏感度那么低?’
他的手此时僵在半空中,手心朝下的位置原本应该是黑发少女的头顶,此刻只是一团冷气。
而那个一蹦半米远的黑发少女,正在用警惕地眼神狐疑地盯着他的动作,那样子像是在看待一个图谋不轨的人似的,眼神令彼得非常尴尬。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彼得伸出去的手收回也不是,继续搁在半空也不是,最后手指在空中抓紧又松开后,似是不在意般将手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道。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奇怪。”
他言语之间有些抱怨的意味。
‘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彼得的这种语调也让露丝有些发懵,她看着眼前的彼得像是在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无论是他莫名其妙的亲近动作,还是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展现过的抱怨口气,都让露丝感到陌生无比。
彼得很少在不穿蜘蛛衣时对她有这么亲密的肢体动作,更不会用那种调侃的语气跟她讲话。
“是你怎么了才对……”
露丝用舌头顶着上颚说话,虽然口齿不清,但匪夷所思的样子却展现的淋漓尽致。
“为什么……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为什么要背我,为什么那么自然亲密的拉住我的手,为什么还会调侃我,就连摸我的脑袋……虽然以前你也经常会拍我的头顶,但,但跟这次不一样。”
“……”
原本在开始是以为露丝可能睡得有些迷糊了没能反应过来的彼得,在听了她一长串的问话后,终于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可能不止没睡醒,还有可能真的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在Party上喝了掺有酒Jing的潘趣,虽然整场Party他几乎都和她在一起,但彼得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注意到了露丝的每一个动作。
再加上,回忆起当间格温曾找他离开说了一些话,可能露丝就是在那个时候喝到了酒。
“哪里不一样?”
已经把露丝当做喝醉了的彼得,此时也不再对她排斥的举动耿耿于怀,而是好奇地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他也很好奇露丝口中的‘不一样’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以前对我做‘摸头’的动作时,很平常,就像是朋友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刚才的……”
露丝说一句话停顿了许多次,像是在斟酌着语句该怎么说才更加合适一样,支支吾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