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绥绥没有痛感,脸颊被捏住,就声音变了个样儿,嗡嗡的,吐出的字音模糊不清:“裴裴你好自大,充大头鬼。”
裴焱光盯着胡绥绥的脸了,她说什么耳朵全然不在意,待她说完话,他凑过头就吻住那张小嘴。
胡绥绥被捏着脸,想躲也没法躲开,朦胧两眼,呆不腾地受亲。
天已亮透了半边,裴焱亲胡绥绥亲到酣边儿上,唇舌与唇舌发出的咂咂声盈室。
裴焱舌头才伸到樱桃嘴里,门外便来了个人。
“府君,上番时辰到了,该起身了。”
裴焱忍着冲到门外给那个打扰他美事的人来一个大巴巴的举动,离开香唇,压着嘶哑的声音回话:“知道了。”
胡绥绥可感谢外头的人了,皮皮的一层脸皮红得厉害,裴焱叹哀气起身,心里扳算还有几日才休沐。
一边算一边给自己换衣裳,出门前对赖在床上不肯动弹的胡绥绥道:“你想出府就出,不需钻洞出去,无人敢背地厮说裴府君的家短家场。”
“裴裴你可不是把左话儿当右话儿说?”
胡绥绥心影裴焱的话里头藏阄了,不阻止妻子抛头露面,还作准妻子光明正大地出去,怎么想也奇怪。
“你说我们二人一夜弄了三度,如今也不是往常那层皮里膜外的关系。左右你也干不出什么混账事儿来,是不是?”
裴焱说荤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把听的人弄得耳热心热。
“我......我不......不知道啊......”胡绥绥感到内心抹上了无上的甜蜜,支支吾吾的,嘴上竟然半个字也说不清洁。
“无碍,胡绥绥你是中得裴焱意之人,是裴焱明媒正娶、择吉央媒娶进裴家的,虽说你是不懂作画不懂分茶,态度还粗野,但我喜欢别人就不敢嚼口舌”
裴焱摸乱胡绥绥头发的头发,嘴上不忘贬一下胡绥绥。
“想做什么便去做,就算做出混账事儿来,不拿府君的名头,单是裴焱这个名儿便能帮你担着。所以向外胆子也要壮一些才是,莫浪费了你夫君是裴焱这件好事儿。”
可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那个姑娘啊……
胡绥绥心里想道,满脸是惭愧之色,无奈扯了一个笑容完裴焱的门面。
裴焱自幼聪慧,猜准胡绥绥在想什么,他暂时含了脸,道:“真绥绥还是假绥绥也不重要了,别把自己当成一个私盐包儿。我去上番,你一夜未睡,好好歇息。”
【有狐绥绥】09山里来的豆尾君子
裴焱掏出袖子里的荷包送过去,道:不够花且就用裴家名头赊着,我亦想给你多些,只怕露了钱财遭人眼红。
胡绥绥双手接过,问:“我可以把裴裴给的银子藏起来吗?”
“府君起身否?”外面的人不耐烦再来催促,裴焱随口说了句喜欢便行就离开。
胡绥绥习惯夜行,白日里睡觉,在床上左翻右翻一下就睡熟。
裴焱知道她是狐狸,她不需要小心翼翼去掩藏。
眼皮眯了一会儿再睁开就是吃晌饭时辰,裴焱还没下番,胡绥绥从床上爬起,拿了张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两腿里残留的东西。
裴焱最后一回是埋在深处射的,一下子不能清理个干净,胡绥绥更了几张帕方才勉强清理干净。
晌饭是猪瓜子炖粥,一盘淡菜还有几个和rou饺子。
裴焱防她乱吃东西防得紧。
胡绥绥只爱吃rou,挑出粥里的rou,挑了半天,那些猪瓜子还不够她塞牙缝。饥馁的肚子不满意这一丁点食物,于是她擘了rou饺子。
rou饺子里的rou足,是一大团rou,胡绥绥一口塞进嘴里吃了它。
世间最美味之物,是rou是也。
淡菜也是rou,但一点味道也无,胡绥绥闻都不闻一下全留给裴焱吃。
填饱三分肚,胡绥绥梳了个淡妆,试探性地从大门出去。
从府门走,必经之地是大堂。
大堂的朱漆门敞开,裴焱就坐在里边埋头看公文,偶尔和一旁的周巡说话。
胡绥绥故意放出脚步声走向大门去,裴焱听见木屐与石地发出的擦擦声,头抬起,一拍案桌道:“胡绥绥你给我过来。”
手掌拍向案板发出来的声音沉闷若雷,就着刺眼的晴光往里看,似乎还有灰尘在飞舞。
这一拍,还在说话的周巡识色地闭上了嘴,猥过身看公文去了。
这大冷天的胡绥绥通身被吓出冷汗,脚趾缝里也冒着冷汗。她就说裴焱是把左话儿当右话儿说,哪能宽肠她一个人出府去。
伪君子,好一个山里来的豆伪君子。
胡绥绥腹诽裴焱这儿哪儿不好,两脚殊不自由走向裴焱,到他眉睫前,作模作样行了礼。
裴焱从顶至踵打量着胡绥绥,宽缓地说:“几时回来?”
“一个时辰后吧。”裴焱缓了辞色,胡绥绥认真回了个话。藏银子就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不需要太花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