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顿,就着月光去看地板上坐的女人,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
手在口袋里插着,掌心攥着的卡。
最后还是没能递出去。
女人轻轻靠在床上,仰头看他,轻轻勾唇笑了。
“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这样说。”
但是。
可是。
我能不能,最后再犯贱这一次。
外边放起了烟花,一簇簇的,伴随着众人的欢呼。
宁茶抬眼去看烟花。
真好看。
于是她笑了,波光粼粼的眸光里燃起最后那么一丝希望。
脸颊凉了一片。
她的眸光被彩色烟花照的明明灭灭。
又那么一丝期许和美好,伴随着灯光的熄灭,也暗淡下来。
“符茗函。”
“这次我真的,死都不跟你了。”
第二十章(接楔子)
二十
距离那天遇上符茗函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这三天里,宁茶找了个新工作,回家看了回爸妈,收到了几张从遥远的也门寄来的明信片。
这年头很少有人寄明信片了。
她疑惑打开,这才知道是寄来的。
信上说他人现在在也门,这边战况依旧激烈。
很抱歉当初制造的那场枪击案。
听说了她回了国,可能以后不经常见面了。
有些惋惜。
所以特地在驻军地找了些漂亮的风景明信片寄来给她。
最后,他说希望她可以允许他喊她一声姐姐。
以后有机会他会和亲爱的龄老师一起来中国看她。
宁茶翻了几张也门的明信片,不知道是不是孤独太久了。
她竟然觉得有些感动。
这么想着,她拿出手机给龄井泽发消息。
那边回的很快,笑着打趣。
“所以你现在是我姐了?”
宁茶笑,把包挎在左手臂,右手去找钥匙开门。
"对啊,小挺可爱的。"
“那是当然,可是我的人。”
两个人打趣了两句,聊起来过些日子龄井泽要来香港办事儿,到时候两个人可以见一面。
“别拒绝我。我得好好讨好一下未来的大姨子。”
宁茶笑出声,眉眼温顺,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好。”
这才挂了电话。
电脑包和手包都在左手臂挂着呢,老城区的门钥匙有点难开。
她皱眉,拧了几下,手臂已经被拉的有几道红印子了。
有点急,鼻尖上都沁出了薄薄的汗珠。
正准备把包放地上,突然传来一股子熟悉的烟草味儿。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接过她手臂的包,手按住她的钥匙拧了一下。
门开了,宁茶脸色了冷了。
“你能离我远点吗?”
说着也不愿意转身,伸手去拉门。
真讨厌。
走路没声音的吗?
符茗函身体一僵硬,眼睑一垂,只能让自己的胸膛离她远一些。
他盯着她背影,又看看自己的胸膛。
怎么....又离他远了些呢?
人刚往后走两步,宁茶二话不说抢过包夺过钥匙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然后,就在空气都冷凝下来的时候。
门又被打开了。
宁茶手里提着个包。
他还没看清楚,那包就被她扔到了怀里。
“带着你的包滚。”
真他妈....
真他妈凶。
符茗函心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么暴躁的一面呢?
然后门又被关上了,’啪‘的一声,带给他一阵风。
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幽幽叹气。
哎。
他都没能好好看她一下呢。
没有办法,符茗函只能下楼回到车上。
他看了一眼楼上那房间,窗帘紧闭,只能依稀看到走来走去的黑影。
眼波流转,看到了一边的包。
这包就是她生日他送的啊。
他从未帮一个女人亲自买东西。
她从美国回来,他送的那些东西,她什么都没带走。
就这一个包,她带回来了。
她什么意思?
符茗函发誓。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懵逼的一刻。
/
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符茗函想起来她刚走那天。
他没去送,待在公司开会。
平时待人温和的小符总这天有些不太一样。
短短一个小时,他发了四次脾气,骂了三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