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星抬头,便看到叶柔然笑yinyin地看着自己,脸上不由自主地也挂上了笑容。“抓了什么野味?”叶柔然笑着问。“有兔子,蛇,还有几条鱼。”季景星答完,有些紧张地问,“蛇,吃吗?”叶柔然点了点头,“吃的。鹤虱和甘遂摘了一些野菜,搭配着吃烤rou不会腻。一共几条鱼?”“四条。”季景星指了指已经处理好的鱼说。“够不够?不够再去抓些来。”叶柔然看了眼抓到的猎物,“怕是不够的。我们五个人呢。”季景星笑了笑说:“我猜你会想在山上吃烤rou,就让卫知带了些饼,还准备了一些其他的吃食,有的热一下就能吃了。”叶柔然有些不好意地抿了抿唇,为季景星这般了解自己而开心。鹤虱的脸漆黑一片,刚想上前,被眼疾手快的卫知拦了下来。“鹤虱姑娘,这些东西吃着噎得慌,你不如做个鱼汤吧!”卫知笑眯眯地说。鹤虱的脸更黑了,看向卫知的目光犹如利剑,咬着牙应道:“好,啊。”卫知顶着鹤虱杀人般的目光快哭了,求救似的看向甘遂。甘遂忍着笑意,干咳一声,上前几步,在卫知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扶住了叶柔然。“小姐,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我扶您过去休息一下吧!”甘遂笑眯眯地说。鹤虱送给了卫知一个冷笑,随后低头煮鱼汤。卫知顶着季景星冰冷的目光凑泄过去,“爷,我一个人拦不住两个人啊!”“没用的东西!”季景星恨铁不成钢地说。卫知耷拉着脑袋,明面上不敢反驳季景星的话,只敢在心里吐槽:有本事,你自己上啊!“上下山跑五趟。季景星说完,对上卫知不敢相信的眼神,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闻言,卫知心虚了,不发一言地认了。“你还真在心里骂我呢!”季景星咬牙切齿道。“夫人,救我。”卫知连忙向叶柔然求救。叶柔然微微一笑,“景星,等卫知吃饱了,再收拾他吧。这样他就不会找理由说没力气了。”卫知如遭雷劈,欲哭无泪。叶柔然一行人在山顶野餐,来来往往了好几拨武林中人,见叶柔然几人是真的在野餐,这才放心离开。见人都走了,季景星才问叶柔然,“雪草如何了?”“济世堂预估的不错,这雪草大概还有半个月左右才能成熟。”叶柔然平静地说。季景星若有所思,“看来,我要给京中送信了,就说我们赶不回去过年了。”叶柔然一愣,算了一下,若是雪草一成熟,他们摘了就走,过年的时候他们大概还在半道上,的确赶不回去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等过完年再启程回京。”叶柔然想了想说。季景星略微思考一下,点头同意了,“也好。”他知道,叶柔然不想那么早回京,她并不喜欢规矩繁多的京城。听到季景星的话,叶柔然笑了起来。虽然,如果她强硬的要求季景星过完年再启程回京,季景星也一定会同意,但那样,季景星的心里怎样都不会高兴的。毕竟,那京城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情感不一样。用过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众人稍作休息后便下山了。回到租住的小院,风老人此时已经在院子里了。“你们去哪了?”风老人幽怨地看着几人问。季景星有些诧异,“师父忘了吗?我们今天要上山看雪草的情况啊。”风老人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在记忆的深处搜寻着。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那是一种带着些许歉意的笑,仿佛是在自嘲自己的健忘。“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老头子我是真的老了,连这都记不住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师父这说的哪里话?”季景星连忙说,“我看您八成是昨天和杨前辈过招过的太投入了,这才忘了这件事。师父您和杨前辈这般厉害,却说岁月不饶人,那我们这些比不上您和杨前辈的该怎么办?”风老人听到季景星这么说,心里高兴,将刚刚的情绪抛到脑后,问道:“雪草如何了?”“柔然说,还有半个月左右才能成熟。”季景星恭敬地回答道。风老人暗自算了算,“那你们不是要在回程的路上过年?”季景星笑着摇了摇头,“我与柔然商量好了,过完年再启程。”“这挺好的。”风老人眉开眼笑,随后一把抓住季景星,“走。让老头子我看看你昨日领会了多少。”“是。”季景星给叶柔然使了个眼色,然后顺从地跟着风老人离开了小院。叶柔然目送季景星和风老人离开,然后开始处理药材。“小姐,剩下的那些江湖中人不管吗?”鹤虱站在叶柔然身边问。“不用。”叶柔然淡淡地说,“他们若是在我之前拿到雪草是他们的本事,想要以此得到我的一个看诊的机会也没什么。”鹤虱有点儿纠结,“可是,若是以后都这样……”“这些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药草,自由自在地生长在广袤的野外。它们并非我一人所独有,而是大自然的恩赐。谁能得到它们,自然是各凭本事。”叶柔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轻声说道。在叶柔然的眼中,这些药草是有生命的,它们有着自己的价值和意义。他尊重着它们,也坚信每个人都应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获取所需。听到叶柔然这么说,鹤虱也不再多说什么。“再来,”叶柔然抬头,笑着看着鹤虱说,“除了像雪草这种特殊的药材,大部分的药材济世堂不是都有在种植吗?”“说的也是。”鹤虱一愣,点了点头说。“还有一点,除了这次,我都是给别人看诊,需要药材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