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谢琭听见他娘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语调艰难地接话。
谢琭有些急了,娘也没说过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做呀!不过他的娘子那么聪明,肯定会有办法。
谢琭只好悻悻而退。
任他生得如何怪异,这具身体终究有一半算是男子,望舒自然清楚如今硬邦邦硌在屁股底下的是何物,不禁暗骂这傻子真是条发情的狗,不过抱上一抱便硬了。偏他此时正被人搂在怀里,傻子那物什又生得天赋异禀,勃起状态柱身微微上翘,顶端隔着层布料探进他腿间,正好耀武扬威地抵在雌穴穴缝上,还不知好歹地蹭了蹭。
两刻钟后,谢琭才携一身潮湿水汽姗姗而归。想到今夜要与娘子同床共枕,当下只知抓着澡胰子向身上可劲儿地搓,直至搓出道道红痕,方觉将自己洗刷干净了,生怕娘子又像刚才那样嫌弃他。
甫一出门,谢琭便怂动狗鼻子,抬起袍袖,向自己身上嗅了又嗅。果儿一旁看着,纳闷极了,“少爷,您做什么呢?”
再者,他这副身子许是真能有孕的。叫他挺着个大肚子下崽……那场面实在无法可想。
谢琭老老实实摇头。
只可惜谢琭这傻子自然没听出他言下之意。在他心里,望舒是可以信任之人,果儿也是可以信任之人。而今两人说法不一,甚而可称大相径庭,一时“臭”与“不臭”于他脑海中天人交战,他便一面苦苦思索着,一面匆匆向净房去了。
一方面他知道如果不做那事,王夫人追问下来定是瞒不住的;可另一方面他又实在不想如女子般雌伏于他人身下,更何况是委身于一个傻子,尽管这傻子家底殷实、身份尊贵。
望舒还未考量周全,自然不愿意让他得手,惊恐地挣扎起来。怎料谢琭脑袋瓜子虽不灵光,一身蛮力倒是大得吓人,铁箍似的大掌轻轻松松便制住他双臂,另一只手在被窝底下往下探,轻轻巧巧拉下他裤头往床脚一甩。
望舒顿觉硌着自己那东西威胁意味十足。
“等等!”望舒察觉到他动作,唰地睁眼,声音惊惧不定,“作甚要脱裤子?!”
这一蹭顿时把他蹭得浑身发软,险些站不住脚变成自个儿用花穴往龟头上怼。万一误打误撞玉成其事,他怕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这番情态倒把望舒看笑了,扬扬手,说:“去吧。”
果儿闻言,嘴角抽搐两下,便也向他身上嗅了一嗅,确定没有什么异味,方谨慎道:“少爷放心,这七月流火的天,天色又已晚了,您白日里只一味坐着念书,都没怎么出汗,想来该是不臭的。”
谢琭不明所以,如实说了:“脱了裤子,把下面的棍子插进娘子腿间——”
收紧几分,蟒蛇一样缠住怀里香香软软的自家娘子不舍得松开。傻子在家里向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此刻觉得难受得紧,便无师自通地挺胯几下,身下热胀处隔着衣衫往望舒光裸的臀尖撞。如此一来果真舒服许多,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不满足的欲望。
一有人关注他,谢琭那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他唇角一个劲儿向下撇,嘴巴撅个老高,不开心道:“娘子嫌我臭。”
“生娃娃呀。”傻子毫不知羞,理直气壮回答,“昨日娘给我看的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我都记得清楚呢。”
他不愧是自小跟在谢琭身边当差、常常要应付王夫人三推六问的,这话说得委实精妙——既尽量客观地表达了自己的主观感受,又留有三分余地——在他看来,自家少爷那当然是不臭的,甚至因为衣物每日皆用熏香,说是异香扑鼻也不为过。但白榆院这位新主子,那可是打小就跟着府里头梅大夫学医的,平日里分辨花花草草的活儿肯定没少干,指不定就是个嗅觉灵敏的呢?
“好了,住口。”望舒最怕这傻子用他特有的天真语调说些惊世骇俗的话,适时喝止,心中做着激烈斗争。
谢琭外出沐浴一趟,那令他欲火焚身的美妙白屁股却已荡然无存,顿觉有些怅然若失,又被望舒这一套行云流水弄得懵懵然。好在傻子心大,见自家娘子身侧空出那么大一块地,便自觉过去躺下,抬手放到腰间便要褪下亵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看二人就要擦枪走火,千钧一发之际,望舒灵机一动,低声问他:“回来时可有沐过浴?”
“那还不快去洗了再来,一身汗味,臭死了。”望舒顺竿上爬,嘴里催促道。
谢琭登时蔫了,显然晴转多云,蔫头耷脑的,梏在他腰间的手也不情不愿松开了,小狗忍住喷香肉骨头的诱惑似的,恋恋不舍地往外走,一步三回头,俨然一颗行走的望妻石。
彼时望舒已找见一件蔽体衣物,从从容容向床边架腿坐了。见谢琭回来,也没招呼,等人过来了,方吹灭灯烛,径自朝里一滚,阖眼便睡。
他这厢仍在苦苦思索两全之法,那厢谢琭却已难耐地来解他的亵裤了。他从一躺到望舒身边开始又硬了,硬得难受,还生生忍到自家媳妇问完话,已然算是耐力不错。
“……那书上还写了什么?”
望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