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也为文天而死,文天也会喜欢我是吗?”
那一眼就把周文天吓到了,连系统任务都被吓出来了,让他选择拒绝还是接受,让他头痛加倍,他当然不能把这有大反派潜质的坎坷孩子放生叼。
很快他又镇定下来,开始慢慢哄对方。
这个大男孩的病情虽然比当年还要棘手,但是还是很听话的。
“不是这样,非煜你好好的,我会更喜欢,你是我在这里的弟弟,也是我很重要的家人呢!”周文天柔声说。
“是吗,谢谢文天。”商非煜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露出惊喜的微笑。
他刚才太急了,差点吓到对方了。
周文天提心吊胆地驾着破驴车回到了小院,没想到路上还挺顺利,除了商非煜一定要抓住他的手不放,一路相安无事。
他简单为两人弄了点吃的,坐到桌边又开始第二轮开导。
因为他每天晚上还有一个重要任务要做,不方便也不可能被商非煜牵着手。
“非煜,你是个大……”人了,晚上要自己独立。
周文天刚张嘴,商非煜就率先开口,仿佛预判了他要说什么一样。
“文天,我好害怕晚上我也能牵着你的手吗,你要是不愿意,衣角也可以,他们关我的地方好黑好黑。”商非煜水红的眼眸,眼泪垂然欲滴。
比起要发疯的大少年,周文天更害怕这样的,这无助大狗子眨巴泪眼的样子,让他总忍不住心软。
特别像他在蓝星的小侄子,乖巧又缠人。
“但是……我需要工作,我每天不交十张灵符的话,这个院落我们都会住不起的,而附近的荒山没有灵脉,根本无法维持修炼。”周文天只能见招拆招。
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差点就让商非煜想发疯,狠狠拽住对方,咬住那很会狡辩的嘴,给他灌注足够修炼的血魔气。
‘文天,你要什么灵脉,要我就够了!’
可惜,之前的试探让他已明白,这样急躁行不通。
于是,他露出痛苦又理解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盯着周文天,把后者盯着一阵心虚才开口。
“好吧,文天你也教我画符吧,你当年给我送的秘籍我还好好保存着,即是看不明白,我也在想你的时候每天翻看。”
周文天更心虚了,也得装得出那番煞有介事,连连郑重点头。
“怎么会呢,非煜这么聪明,一定是制符天才。”说着顺带摸出一叠厚厚的教材,昧着良心塞过去。
“前面几本都是基础低阶符,非煜白天可以陪我去做工,每天晚上多练习,很快就能登堂入室。”
“嗯嗯,我今晚就练。”商非煜眼眸弯成月牙,开心收下这叠教材,不经意地问。
“那么文天,我画成第一张,我要第一时间拿给你看哦。”
“没问题,随时来!”周文天终于大松一口气,拍着胸脯答应。
是夜,周文天偷偷溜出自己的房间。
抬头看天上的残月,总感觉此时此景似曾相识,让他略略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上次来抓包的人,已经躺在榻上失去意识了。
周文天的心境又寂寥下来,无声叹气,推开门踏入那房间。
给白墨阳抹上各种对神魂与身体伤势有微效的药,低头亲吻对方发凉的唇瓣,用魔气勾动对方若有若无的灵气。
这两年下来,他已经学会反过来带动对方双修了,就是控制得有限难。
白墨阳沉睡的脸庞似恢复了微微血色。
更像一个合格的睡美人了。
然而等他完成前端调动工作,小院就响起商非煜激动的呼唤。
“文天,文天,我绘出第一张符了!”商非煜打开周文天的房门。
“文天,你在哪里?”商非煜随手打开空置的厢房门。
“文天,你说谎,你不要我了吗?”商非煜情绪不稳定地走到他所在这间房的门前。
“……”周文天脑子都是空白的,却无法立即终止双修,嘴唇贴在白墨阳唇瓣上,瞪大眼睛看着房门外的动静。
透过朦胧的窗格,他似乎能看见浓郁的血魔气飘荡而起,外面的人悲伤哭着,很快将外面简单的警示法阵腐蚀掉,推门走进来。
我正常的魔修人生终于要开始了吗?
“文天,你在做什么?”商非煜双手捧着一张低阶符,声音很轻很慢,水红色的眼眸先是惊讶,然后黯淡下来。
周文天冷汗地冒出来了,就怕这孩子又要发疯。
结果,商非煜虽然快要把双手的低阶符捏穿,眼泪泫然欲滴还是乖巧下来了,转身靠在房外的门扉上,夜风吹着他的衣袂在敞开的房门纷飞。
人虽不在房间,却有极强的存在感。
周文天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但也不好再继续了,只能提前结束功法,揉着眉心走出来。
“文天,我画好第一张符了。”商非煜抿紧嘴唇,给他递来一张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