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原因,但并不是主因。”不是才怪!竹月莲深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这是害了满儿一辈子啊,爹!”自从那日听了满儿一番话,她认真思考了好几天,之后,她终于能够完全撇开立场,单纯只为她的妹妹着想。“不然你说我该怎么办?”竹承明狼狈地反问。“可以废了妹夫的武功,甚至把他关禁起来,”竹月莲正色道。“这样起码满儿还可以拥有她的丈夫呀!”“那月仙不就”竹承明冲口而出,旋即又尴尬地噎回去。竹月莲叹息。“所以说,还是为了月仙,对吧?就如同那天满儿所说的,为了月仙,爹可以牺牲她,甚至爹可能还暗中期待满儿会愿意再嫁,好替爹多生几个纯汉人的孙子”“王文怀尚未婚娶,他会是个好夫婿的!”竹承明再次脱口道。“该死!”一听父亲不但承认了她的猜测,甚至已做好一厢情愿的打算,竹月莲不禁愤慨不已。“爹就是不明白,是吗?满儿她是绝不会再嫁的,爹让他们杀了她的夫婿,也就等于毁了她的幸福。爹最好再想想,您已经毁了她的娘亲一生,难道置要再毁了她的一生吗?”说罢,她难掩愤怒地转身离去,留下竹承明一个人呆在原地,许久都无法有所动静。他到底该怎么办?“我要死了,究竟还要热多久啊?”“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福晋,中秋一过,天儿就会开始转凉啦!”“最好是。”满儿脚步蹒跚地定向小湖,准备再泡泡湖水凉快一下,眼看湖水就在前头,后面忽又追来呼唤声,是乌尔泰。“福晋,小七又来了,好像有急事呢!”没来由的,满儿心头猝然惊跳了一下“急事?”万分不情愿地,她慢条斯理回过身去。“有多急?”“十万火急!”乌尔泰说,再补充一句“小七说的。”这么急?“少一万可不可以?”“”乌尔泰在偷笑。“不行啊?哼,小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不想知道是什么事,但又不能不去知道,只好拖着脚步磨磨蹭蹭地往回走,能慢一刻是一刻。“最好不是我害怕的那种急事。”很不幸的,偏就是!“二小姐被顺天府衙门捉去了!”“什么!”满儿魂飞魄散地尖叫。“怎会?”小七耸耸肩。“她说满儿姊不去看她,她只好自己来看满儿姊,结果”现在她可以确定了,她二姊上辈子准是她的仇人,所以这辈子专门来触她的霉头、找她的麻烦,不整到她变猪头就死不瞑目!“呜呜呜,我想哭!”苦着一张俏脸儿,满儿吩咐小七等她一会儿,一边定回寝室一边碎碎念。“老爷子,这可不能怪我,谁教你都不快点回来,都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你,没错,都怪你!”不久,满儿盛装出了王府,还坐轿,后头跟着塔布、乌尔泰和小七,轿过什剎海、鼓楼来到顺天府衙门前停下,意外的是,衙门前竟还有另一顶轿子。“耶是谁的轿子?”“信郡王。”回答她的是小七。“他来做什么?”“信郡王的世子向二小姐搭讪,被二小姐甩了一巴掌。”小七耳语道。“不会吧?”殴打皇亲,这问题她摆得平吗?“这下子可惨了!”更麻烦的是,信郡王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又护短,特地跑这一趟来,不外是为了“塔布,我想你最好去请十七王爷来帮个忙,我一个人可能不够分量。”“奴才遵命。”满儿说错了,在信郡王眼里,她不是不够分量,而是一点分量都没有。“别人含糊你,本王可不怕你,”摸着两撇可笑的八字胡,信郡王两眼傲慢地盯着天花板,连眼角也不屑瞄下来一下。“不管那女人是不是你的亲戚,饶不得便是饶不得!”“信王爷,您大人有大量,这不过是件小事,请您网开一面,我一定会记住您这份人情的。”顺天府衙门大堂内,信郡王倨傲地站得笔直,满儿低声下气的俯首央求,顺天府知府大人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搞不清楚明明该是九门提督衙门的案子为何要送到他这边来?而当事人的竹月仙反倒像是纯看热闹的观众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哉得很。信郡王轻蔑地撇一下嘴角。“即便本王要网开一面,也绝不会对你!”“为什么?”满儿纳闷地问。她什么时候惹毛了这位两眼高高在上的大爷啦?“慢着,不会是因为那年我家老爷子执掌宗人府时,信王爷您的二公子失手杀人被宗人府抓去”“就是那事儿!”信郡王恨恨道。“本王那侧福晋想去找你说情,请你跟庄亲王说两句好话,没想到你却见也不见她一面!”“这这”满儿垮着脸,有苦说不出。“其实其实也不是我不肯见,是是我家老爷子知道侧福晋是来说项的,所以不让我见啊!”“不必辩解了!”信郡王绝然别过脸去。“当日你不给说项,今日本王又为何要让你说项?你省省吧!”话落,目注知府怒喝“殴打皇亲该当何罪,你还不快快判刑又待如何?”知府大人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下官下官”呜呜呜,两位他都得罪不起啊!吧脆明天就告老还乡好了。可是他才四十多岁,皇上会相信他已经老了吗?正当知府认真考虑要染白自己的头发,敲碎自己满嘴牙时,幸好解围的人及时赶到了。“十七弟,你来得正好!”满儿以“得救了”的表情迎向允礼。“十六嫂,到底是何事这样急匆匆要我来?”允礼也满头大汗,热的。“这个嘛,”满儿朝信郡王瞟去一眼。“是”她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原委解释清楚,期待允礼能为她摆平这件事,没想到允礼却先拿出一张哭笑不得的脸给她看。“我正要上圆明园去见皇上,十六嫂硬把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