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与诡异。奸吧!就再睡一会儿,也许睡醒之后,一切就恢复正常了没有!她醒来后还是在“梦”中!所以,纤雨就继续躺在床上耐心地等待“梦醒”直到许久许久之后,她才认命似的轻轻叹息,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在梳妆台上找到一支发簪,用力往自己手上戳下去好痛!也流血了。很好,她不是在作梦。纤雨终于苦笑着承认了这个现实,注视着铜镜里的小≈ap;ap;x59d1;≈ap;ap;x5a18;,她开始仔细思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记得是清狂骑摩托车载着她冲入湖中,之后她就失去意识了。难道是她死了,灵魂却因为某种不明因素而跑到古代来了吗?这种解释她是可以接受,毕竟她是二十-世纪的人,能理解任何不可能的事都可能发生的思想,而且,她也不排斥神鬼的存在,所以,无论是科学或不科学的理由她都能接受。问题是她不解地瞪着左手腕,段清狂送她的那只手镯仍戴在她的手腕上。既是如此,为什么实物会跟着没有实体的灵魂跑来了呢?因为它是媒介吗?好吧!就算它是媒介好了,那这副躯体原来的灵魂呢?还有清狂呢?他也来了吗?或者是他就那样死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紧缩成一团。如果他死了,那她遗跑来这边活着做什么呢?若说是上天可怜她要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没有清狂,她要这种机会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她居然又嫁了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丈夫,难道无论走到哪里都一样吗?不管在哪一个时代,她的命运都是相同的吗?她不觉再次泛出苦笑。就在这时,房门忽然砰一声被撞开,那个脸似满月的丫鬟宝月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中,可是这回宝月的声音是惊惶的,是慌张的。“姑爷,请您不要这样,我们小姐才醒来不久,尚未回过神来呢!”紧随之,是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一个非常粗暴凶恶的声音。“臭丫头,滚开!我管你那个贼婆娘是不是回过神来了,她醒来了就是醒来了,少爷我就要先好好警告她一下,别人怕她我可不怕,既然是我蓝少卿的老婆,就得乖乖听我的话,否则就有她好看的!”纤雨的苦笑更深了。是上天在玩弄她吗?竟然又让她被一个同样暴戾的丈夫给抓住了。“耶!臭婆娘,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在跟你说话你竟敢背对着我!”纤雨叹息着缓缓转过身去,眼眸中盛满无尽凄楚与苦涩。“告诉你,我可不会容许你爬到我头上来,若是你敢有一丝丝违背我,他娘的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才怪!倘若这样你还敢做怪,我就折断你的手脚,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再”凶暴的威吓冷不防的忽地中断,就在纤雨与对方面朝面,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对方话说到一半突然变成哑巴,而且对着她怔愣地发起呆来了。那人的年纪很轻,约莫二十一、二岁左右,容貌俊俏,身材修长,比清狂稍矮,但比清狂更好看,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戾气息,俊美的五官也因为残佞的神情而失色好几分,最可怕的是他那对瞳眸,明明是一双朗朗星目,眸中的神韵却是如此阴驽、残忍又邪恶。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纤雨与他四眸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眼底的神采却倏忽改变了,变得狂放不驯又温柔情深,是那样刻骨铭心、那样痴迷疯狂的情呵!那种眼神,她死也记得。是清狂!“姑爷,请您先放过我家小姐吧”熟悉的眼神倏地消失,霎时又回复原先的邪恶,再添上一抹困惑。“呃?啊”蓝少卿以手抚额,似乎搞不太清楚适才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纤雨双眼远睁,注意到他手上也戴着那只玉戒。“那个我说到哪儿了?呃,算了,说到这里行了,总之总之你要乖一点就是了!”他匆匆再扫她-眼,随即转身离去了。“哎呀!真的这样就结束了!”宝月似乎很讶异地望着蓝少卿几乎可算是仓皇而逃的背影。“奇怪,姑爷好像不是脾气这样好的人嘛!”纤雨笑了。清狂也来了!虽然她不明白清狂的情况为何是这样,但只要他在这儿,管他是杀人魔王或万恶罪魁,她都不介意,纵使他也要凌虐殴打她,她也是心甘情愿,只要他跟她在-起就足够了。来到这个世界后,这是她头一回露出笑容,满足而喜悦的笑容,是那样温婉优雅,仿彿和风轻拂,宝月见了不禁呆住了。这是小姐吗?难道小姐真的也转性了?“宝月”坐回梳妆台前再一次目注铜镜,纤雨轻启樱唇,这一回她很认真地打量“自己”的模样。弯弯的眉儿,水盈盈的翦水双瞳,亮晶晶的仿彿莹莹秋波,灵巧的小鼻子,点朱般的菱唇“她”长得实在很美又甜,俏丽得十分动人,并且非常年轻。既然她们先认定她是丧失记忆了,这倒好,她可以慢慢学习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相信她很快就能适应这个新生命了。不过,有一件事必须在此刻立即优先确认一下。“是,小姐?”“你说我今年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