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仍是带点寒气,月吻拉紧身上大衣,她已经走得精疲力尽,却依然看不到任何乡集或城市的踪影,只有寒风呼呼的吹在她的身上,倍增寒意,她又困又饿,再加上大变遽起,不到一日的时间,她出一位娇贵的公主瞬间变成流亡的逃犯,心理跟生理上的打击。在她不胜寒意且弱不禁风的面容可见一斑,才一日的时间,她已憔悴不堪。突地,一把剑,一把犀利无比、闪著白光的剑架在她的颈子上,月吻吓呆了,她连叫都忘了叫,拿刀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神色凶恶,她的声音大得像轰雷“你是谁?”“我我”月吻吓得口齿不清。她从没见过像山一样雄伟的人,他壮得吓死人,光是他的上臂就有如一枝大树枝那样的粗,在他面前她就像矮小的小孩一般。“你的声音不像老人。”刀疤男人眯起眼睛,神情更显凶恶,他撤下剑,一手圈住她的颈子,那只可称为巨掌的超级大手像是要勒死她似的“还有你的眼睛也不像老人,更别提你摸起来的感觉。”他放下手,改推了她一把,月吻摔了个七荤八素,吃了一脸沙,还来不及爬起,后领破人一提,她就被吊在半空中,然后那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往自己背上丢,她撞得头晕脑胀,柔弱的月吻哪受过这种待遇,再加上又累又渴,她一声不响的昏倒了。嘈杂的声音间间续续的传来,月吻昏昏沉沉的搞不清声音从何而来,在宫里一向都挺安静的,谁也不敢大声喧哗,啊!一定是巧儿,只有那个傻丫头才会对什么小事,都叫得像天要塌下来似的。一盆冷水泼下来,月吻打了个冷颤,她迷糊的神智稍稍清醒一点,想到父王已死,宫中大变,然后是是那个刀疤男人!她立即仰起头来,神智立刻恢复了八分,但是在她眼前的并不是那个刀疤男人,而是另一个更异常雄伟的男人,他没有穿上上衣,整个上身赤裸,就连他身上的那件裤子也低得不像话,他就站在她面前,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热、感受到他的温度,而且他的眼光还放肆的徘徊在她身上,她在宫中哪里看过这样的阵仗,月吻马上面红耳赤,头立刻低下。虽然她的眼光不再与那男人相触,但是她的心怦怦的跳,像是要蹦出来似的。那个男人真的好好雄壮,他高大得像要把空间占满,他的手、他的胸膛,还有他的腿,好宽、好大,比起那个刀疤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从没想过世界上有这样雄壮威武的人存在。“把头抬起来,女人。”这个声音猖狂又不可一世,月吻心跳得更厉害,她直觉的知道这个声音是那个雄伟男人所发出,但是她根本连抬头都没力气,因为她早已手软脚软了。“女人,把头抬起来没听到吗?”她的臀部破人猛踢了一脚,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赶紧回头,霎时整个帐棚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猛盯著她,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惊艳、有鄙夷,也有不少人是面无表情,月吻才想到是不是水已化掉了她的妆,不过由他们的表情,月吻得到了答案。“阿里,终于想到用美人计了吗?”这句话是那个雄伟男人说的,他的语气充满不屑“拖下去,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或是我第一个先来。”月吻再怎么不通世事,由这一大堆男人的表情跟口气,她也了解到五、六分,更何况那个主持大局的雄伟男人看她的眼光让她想把自己遮起来,在全身湿透的情形下,气温又很低,再加上害怕,月吻禁不住发抖。雄伟男人走到她面前,提起她一束头发,粗鲁的扯痛她的头皮,她痛得流出眼泪,他深思道:“像丝绸一样滑腻。”一边说,他一边抬起她的头,抚摸她的脸颊“细致的皮肤。”然后又抓起她的手,用力一搓“没有长茧。你不是农家女,也没受过苦。”这是一句结论,月吻颤抖得更厉害,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冷漠的表情没有透露出任何讯息,只有那无话的愤怒,像寒风一样威胁要支解她,她怯怯的道:“我不认识谁叫阿里。”“很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化妆成一个老人,而你的真面目却是一个绝世美人,为了好玩吗?”他嘲讽道。“我我我是不得已的,有人要追杀我。”她老实的说。
“哼:这倒是个好借口。”雄伟男人放下她的纤纤小手,无可捉摸的眼睛一迳俯视她。月吻也同时抬头望向他,她含泪双眸在月光下莹澈若水晶,娇弱的身躯因害怕而不断颤抖,再再显出她的弱不禁风及纤柔秀气,好像一阵风就会让她承受不住,瞬间就会像蜡一样的化了。雄伟男人跟她的视线交著在一起,他再一次举起手,好似情不自禁的想去碰触她。忽然,他的目光变得灼灼迫人,热烈的眼光满载蓬勃的焰火,他的表情由僵硬的漠然,在一阵扭曲后变成释然,好似替心中的某个东西我 到了借口。他笑了,在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时。月吻愣了愣,因为她刚才听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那是由那个猖狂的男人所发出的声音——“告诉阿里,我接受挑战了。”黑暗于静寂中伸出它的魔爪,令人畏惧它的魔力,但是它的魔力终有尽头,在远远的天边现出了鱼肚色的微白,它的魔力就于此尽止。月吻辗转反侧,她无眠的瞪著帐棚上的一点,天气带著些微刺人的寒意,她缩在帐棚里的一角,离那雄伟男人最远的她方,盖著昨夜他丢给她的毛皮。她的眼偷偷的转向雄伟男人的所在位置,他像只庞然大物卷在他的棉被里,自从昨夜他宣告那句话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各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