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厨房找点东西塞那空空的肚子,再打电话叮嘱一下编辑和摄影,没想到她一走进厨房,却发现裘妈妈竟然在包粽子。正冬天的,离端午节还有大半年,晋欢满脸诧讶:“妈,你发什么神经?”“什么发神经?”裘妈妈从竹叶中探出个头来瞟晋欢一眼。“不是端午就不能包粽子?”“当然可以,只是,”晋欢一脸茫然“怎么忽然想到要包?”裘妈妈没直接回答,只是站了起来,去水龙头下洗了手,打开厨柜,拿了一个玻璃罐来让晋欢看。“你看看这个,叫什么,百里香是不是?”裘妈妈眯着眼睛看那罐上的标签。“那天啊,你那个朋友韩先生带人来隔壁装潢屋子,我过去帮忙,结果我那个老毛病咳咳咳个不停,又犯啦。他跟我说这个什么香的泡茶喝了治咳嗽,隔天就给我拿了一罐干的,还有一棵活的,我给种在后阳台呢。”裘妈妈说着说着,晋欢却愈听愈骇然,怎么她妈与韩讳这么熟她都不晓得?“虽然是个小东西,可是难得他这么有心,”裘妈妈絮絮叨叨地继续念:“我就想,明天他要搬过来啦,我的粽子可是外面吃不到的,做几个让他尝尝。”晋欢忍不住抗议:“端午节要你包你常常还懒得包,这下包给别人吃又这么勤快,真是不公平。”裘妈妈寓意深长地看看女儿,不疾不徐说着:“我说啊,这个韩先生,不只外貌长得好看,一表人才,更难得的是人也好,又温和又稳重。我呀,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女婿,可真是心满意足喽。”晋欢终于听懂了老妈的意思,嗔道:“恨不得赶紧把我推销掉是不是?”裘妈妈双眼一扫,瞠住女儿“你呀,罩子放亮点,不要傻乎乎的,这年头,好男人不多了。”这下可好,外头有个黛榕,家里有个妈妈,晋欢笑着把老妈推回厨房“好啦,你包粽子去吧。”边推心里却边骇异,奇怪韩讳竟有这种魅力,怎么老的小的都一致赞他好?都巴不得赶紧把晋欢包一包送给他。她忽然有种感觉,好像她要是让韩讳从她身边溜走,那她还真成了个千古罪人了呢。----韩讳的访问十分顺利,小编不仅对韩讳的身份觉得有趣,对他本人也赞赏有加,仅仅一小时的访问,晋欢就发现小编开始对韩讳发出那种钦慕而放电的眼神好吧,晋欢想,只能说韩讳实在太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了。采访结束后,小编和摄影都走了。晋欢很自然地留了下来,在面包坊后的庭园里陪着韩讳整理香料。后院种植了各式各样西点面包用得着的香料,香草、迷迭香这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大老板来照顾,但他还是习惯来浇浇水、看看植物的生长状况。坚持要给他的顾客最好、最天然的原料。“你真的是个物理硕士?”晋欢忍不住问。刚才在访问到他的学历时,在座所有人都被他的高学历吓了一跳。“没错。”他笑道:“但这学历对我来说并不太需要。我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就迷上了面包,整天钻研,还跑去上烹饪学校。说实在的,学位怎么拿到的我都不晓得,我唯一明白的是,我这辈子一定会从事与西点相关的行业。”真是个令人吃惊的男人。“你都没有怀疑、没有后悔过?”“没有。”他摇头。“我这人很怪,一旦下了决定,绝对不会再犹豫。”“很少人能有这样的信心。”晋欢由衷说。“是近乎愚蠢的执着吧。”韩讳谦虚地笑了。“总是傻傻的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
“你是做到了。”晋欢并不吝于表示对他的赞赏。他还是微笑着摇头,不骄不恣。拍拍手上的土从花圃中站起,他抬起手来像是想看时间,但腕表不在手上,便问晋欢:“现在快三点了吧?”晋欢直觉反应地抬起手,但手腕上也是空空的,她这才想起:“哦,我忘了,我的表掉了。”“掉了?是在这里掉的吗?”他颇替晋欢担心。“不是,早就掉了。”晋欢赧赧地说:“我很不喜欢在手腕上戴东西,于是常常把表拿下来,但记性又不好,放着就忘了,所以表经常会不见。”“经常不见,不是≈ap;ap;x5f88;≈ap;ap;x53ef;惜?这样都舍不得买好的表了。”“你猜对了,”晋欢怡然一笑。“所以我的表都是路边两佰块一只的弯腰牌。”“不过,常掉还是会很不方便吧?”他理解地说。“又说对了!”笑容维持在晋欢的唇边,他们之间仿佛有种默契,非常容易沟通。她看见韩讳问她时间,又朝屋内走,便很体谅地问:“你是不是有事要忙?那我不吵你了。”“是有事,不过如果你不急着走,”他微笑以对“我很欢迎你来帮忙。”“我当然没事,只是我笨手笨脚的,”晋欢自嘲地先声明:“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他朗朗一笑。“切蛋糕总会吧?”“呃?”晋欢这下又不懂他在说什么了。然而跟着韩讳回到面包坊,他吩咐了员工一声,马上有员工从冷藏柜取出一个个圆圆的大蛋糕,有六个,盖上盒盖,统统放在韩讳那辆休旅车的后车厢里了。是要送货吗?晋欢没问,只跟着韩讳坐上了车,一路上韩讳也没告诉她目的地,两人只是瞎聊,才只十分钟的路程,车就停在一栋有点老旧的、带有花园的四层公寓前。花园前的大铁门上,立着一个经过多年风吹雨打的招牌,写着:慧心慈祥园。这是间孤儿院,晋欢有点明白了。韩讳下车按了门铃,铁门开了。他回车上将车开进园内,边向晋欢解释:“我们免费提供他们面包,每天早上都会有人送来。星期六下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