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丹恒怎么是那种身份?
夜幕降临,月亮高挂于夜幕中,整座大宅院内挂满了白灯笼。
门被敲响,珞符抬眼看去,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声音颤抖:“少爷,吉时已到,该走了。”
,为大婚做准备。
感受到她的目光,白发青年转过头看她,忽地勾起一抹笑,缓慢起身,抬了抬下巴:“带路吧。”
那些白灯笼随风摇曳,烛火摇曳,光影照在墙壁上。
哒、哒、哒。
珞符转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新娘,身材壮硕、跟他一般高……
“某日来了个道士,说掌权家唯一的儿子与女鬼八字契合,让他娶了那女鬼,家中怪事必将平复。”
穹的视线一直落在珞符身上,在离开前,珞符似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新娘也回了头。
洞房内,新娘子坐在珞符身边,一言不发,红盖头还在头上,等待他掀起。
谁知道他之前第一次见到女鬼时,那高大健硕的身材让珞符惊讶了一下,很想问问旁人,你们真的没搞错性别吗?
小年轻、不、穹搓了搓脸,又看了一眼,丹恒侧头微微点头。
珞符发现,伺候他的仆人们神情惶恐,很敬业地替他更衣梳妆,待一切做完后,留他一人在房间里。
“许是掌权的造了孽,被女鬼盯上,家族内怪事频发,旁系子嗣都死了好几个,就更别说那些下人了。”
“那少爷本就有婚约对象,人家感情好着呢,这一决定不就是棒打鸳鸯了嘛!于是他们约好决定私奔,可谁能想到,婚约对象被人拦住没去成,少爷也被找到带了回来。”
很熟悉,珞符牵起那只手,低头用唇碰了
“莫要乱看,小心阴气入体,骤然暴毙。”
管家见到他们后也松了口气,忙带着珞符去做准备。
只见一袭红衣的少爷从侧门走进,吹来一阵穿堂风,灯笼被吹得乱晃,这突如其来的风让众人下意识抬手遮挡。
“一看你就是从外地来的,我们这儿谁家正常结亲挂白灯笼啊,也就只有办丧事时才满院飘白。”
他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穹瞧见那张熟悉的脸,又揉了下眼睛。
这场婚礼舍去了很多繁琐的流程,敬完香后直接开始拜堂,穹眼尖地瞧见丹恒似乎想起身,被景元按住肩膀阻止。
等放下手后,一位戴着红盖头的新娘站在少爷身旁,身高与珞符相仿。
胸也很大。
老人说的时候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还悄悄指了指坐在旁边桌子的人,冲小年轻挤眉弄眼。
穹眨眨眼,他似乎看见珞符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两人低声交谈时,新人已拜完堂,被仆人们簇拥着往房间走。
视线下移,落在那双裹着绷带的手上,仔细观察,可以看见没被绷带遮住的皮肤上有很多疤痕。
又一股穿堂风,吹得他背脊发凉。
毕竟是满城皆知的婚事,没几个活人敢来,若不是管家实在看不过去,让下人拿着银钱去街上找了几个胆大的,恐怕一个人影都看不着。
“就是那位,多漂亮的美人啊,被这家人搞得面容憔悴。”
“白灯笼给死人用,红灯笼给活人用,那边全是新娘子请来的客人。”
明明不是多久的路程,她却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好在没出什么事,顺利到达大堂。
老人喝了口葫芦里的酒,咂咂嘴,小年轻发现他没有动过筷。
虽然平日里脸上总是带着笑,一副慵懒的样子,但在此刻,却平静如水,让人猜不透那平静之下到底有多波涛汹涌。
可当他缓过来后,那群客人已不在,身旁的老人也不见踪影,整个大堂只剩他们三人。
宴宾客的大堂挂着两种不同颜色的灯笼,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不多,红灯笼那边寥寥几人,白灯笼那边却坐满了。
小年轻眨眨眼,往老人身旁挪,小声问道:“那是何意?”
房间内很安静,婢女敛气屏息,等了会儿没听见回应,她悄悄抬眼,发现少爷正盯着桌子上的檀香和香烛。
当然其中还有与这家少爷息息相关的人。
婢女直视前方,一刻也不敢停留,额头满是冷汗。
小年轻恍然:“所以都是……鬼?”
其中有个小年轻,许是从未见过这种事情,这会儿在左右看,被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叫住。
小年轻顺着看过去,与那人对视后差点打翻餐具。
两人走在空荡的路上,影子印在墙上,左右摇晃。
“诶,对咯。”老人又喝了口酒,然后一脸神秘地让青年凑过来些,“这家不久前出了件大事。”
“那可是位大人物,据小道消息称,他对这家少爷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感。”老人又喝了口酒,被嘈杂的声响吸引,这堂中宾客齐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