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奸诈了巴,你就这样偷工减料?至少回礼不能省略,就好像长辈包红包,昨天你舅舅包给你一百块,今天你妈得包给你堂妹两百块。”还煞有其事,令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联想能力。“这样?”她凑过去,笑脸如花,见他眨眼,冷不防地在他鼻子上重咬了一口!“京阑!”气急败坏,小狈发威又要勒人。她紧箍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死命不让他抬起来,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你活该。”他长吁短叹,无奈之下只能乱揉她的头发出气:“你现在是越学越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更惨的是,我好像也越来越喜欢你了。”她笑停下来,试探着微微露出一只眼睛瞄他。“哎,跟你说件事。”她松开了手,抬起了脸。他那样认真的口气,直觉以为是比较重要的。“就是”“什么?”他笑,一把捧住她的脸,俯下便狠狠咬了上去:“我要报仇!”“迟沃川!”她的叫嚷挣扎全被迟氏王朝暴政镇压,兵败如山倒。嘴唇红肿,她含了又含,还是感觉麻麻痛痛的。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连鼻子上的牙齿印都还在。“混蛋!”想起刚到十一中时被他的球砸得出鼻血,这个还真是便宜了。他得意详洋拍她的脸:“姜还是老的辣,技不如人不要太懊丧。”“你这样骗上手过多少女生?”“你又有哪只眼睛看我做过这种没品的事了?”她冷眼看他:“刚刚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忍俊不禁:“那就只有你被骗上手了。”“是吗?”她环视周围,醋意横飞“onenightstand的好场地啊。”“喂,只要一进这门,你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暗示我是一个采花大盗,在你心里形象真有那么烂?”她的目光回到他脸上:“那要问你自己到底是不是。”邵令昙的那番话开始作祟,不问清楚真的是块心病。“当然不是。”他的表情认真诚挚。“那邵令昙呢?”磨了半天,终于问出来了。他语塞,似乎在思索该怎么表达,将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半空。“怎么说呢?本来我和她是有机会可能发展的,但是”他凝视着她,话未完,她已明白意思“所以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就这样了。”“就是说你中途变心了?”她用目光杀他n次。“什么变心?”他叫屈“那前提也得是先爱上另一个女生吧?有人献殷勤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啊,我只不过是当初虚荣心多长了一点,干活多偷了几次懒,后来也全跟她说清楚又道歉了知道你很爱我,可也用不着醋吃成这样吧?”她哼了声:“醋意事小,因为你我被整惨了!人家还说红颜祸水,我看你才是灾星。”“那就当你一个人的灾星好了。”他笑着揽住她“灾星对你还有很长久的效力,就算隔着半球也有遥控。”“什么意思?”“这个”他的笑明显缓下来了,仔细地注视着她的反应“我高三不读了。”“那你要做什么?”记得他曾说过不会参加高考,这样的人,对于自己的以后肯定早有了计划。但是,她想象不出在现今要求高文凭的社会里,他能被归入哪个族群这才发现,梁宛雪的理论里,原来自己也是那种现实世俗的人。“这次暑假,就是去办签证,十月份我会出国去读书。”她呆掉了,觉得好像有盆冷水刚刚从头顶浇下。“怎么这种表情?”他吓了一跳,隐隐忐忑起来。那她该是什么表情?对这样震惊的消息能够反应过来已经算是很好了。“你什么时候决定的?”“高一吧,以前很早想过,但一直没成。你知道我的兴趣在汽车工业方面,目前国内这类学科还太弱。既然家庭环境允许,不出去见识一下≈ap;ap;x5f88;≈ap;ap;x53ef;惜。”“那你为什么没提过?”他心虚地痹篇她的眼:“因为你没那种冒险精神。”况且签证都没下来,哪个白痴会拿这种事去到处宣传?如果早知道他终有一天会飞向另一国度,归期遥遥,她根本不会接受这段爱情他竟是那样地熟知她!仅仅两个月多一点的感情,现在开始舍弃应该是很简单的,可她为什么会想哭是哪个混蛋曾说感情是时间积累成的,简直狗屁!“你要去什么国家?”“德国。”“几年?”“大概五年。”考dsh便需要艰难的一年。“迟沃川,你混蛋!”她一把推开了他:“好,我现在就祝你一路顺风!”“京阑!”他惊叫,拽住她,再怎么蠢也明白自己伤到她了“我会回来的!”“回来?”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自己说的,时间空间的杀伤力很大,离开那么多年谁也没办法保证各自会发生什么。你现在说的话只能代表你现在的境况,五年之后回来说不定你认都不认得我了。”有几个人会用一生来哀悼少时的青涩痕迹?一向善言的他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就算你不变,我也没信心保证自己。”她轻轻拨开他的手,径自走向门,扭把手、拉铁门、迈出、回身、抬头、关门“再见。”最后那一眼,平静如晴日海洋,却令人心悸。迟沃川呆站,直至那缕眼波的讯息断去,似乎对这戏剧性的急变还没反应过来。“沃川”殷其雷和林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他转身,僵硬地拨开他们,自中间穿过。“现在别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