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怀的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他人是回到了位于高雄的工地。但他的却心始终留在台北,留在那个有着胡丽儿身影的地方。他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只是一心想着胡丽儿开除他时,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他是为她好啊!他对她从来没有二心,除了对她好之外,他想不出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可他那天是想放她自由,让她展翅高飞怎么她会气成那样,活像是他负了她似的?但他没有啊!他真的一心一意在替她着想,完全没有其他的念头,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严重的伤了她?他怎么也挥不去她恨恨的瞅着他,气急败坏的告诉他“他被开除了”的那张受到伤害的小脸?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难道她不知道吗?“阿平阿平”茫然中,苏建平被焦急的语气唤回了神志,他一抬头,就看到黄武雄忧心忡仲的看着他。“有事?黄叔。”“阿平啊!啊你到底素怎么了啊?怎么从台北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素老苏跟你吵嘴吗?啊女人嘛!就给她让一下啦!”“没事,黄叔,我只是在想工地未来的出路。”苏建平决定不将自己的心事摊在阳光下“上面的鹰架架好了吗?”“啊就素架好了,想叫你过去给它看一下说。”黄武雄搔搔头“啊偶去嘛素可以啦!之前有两个工地也嘛素我去给它检查的。”可问题是,那两个工地的鹰架事后都出了点小问题,所以,他并没有做出信用来。再加上苏建平一向重视工程品质,所以,他坚持鹰架一搭好,他就要亲自检查。“我去就好。”苏建平没忘记他的本分。“啊你要给他小心一点呢!”黄武雄就是怕他心不在焉,才来自告奋勇的说要上去检查。“嗯”苏建平随口回道。直到爬上近五层高的鹰架处,大风拂过他的脸,他才猛然想起“啊莫非丽儿并没有跟杨主任”那他当时还一味的想凑和他俩!一想起过去两人在一起时,胡丽儿总爱抱怨杨主任对她的騒扰,苏建平就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对啊!就是因为他污辱了丽儿她才会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完了!她绝对会把他气到0的。不行!他得马上更正这个天大的错误,他不能让丽儿对他有错误的想法,她已经以为他不要她了,而他竟还将她推向她最讨厌的人的怀里。他真的是该死!一这么想,他马上站起身对着守在下面的黄叔叫道:“黄叔,剩下的你上来检查,我有急事要上台北一趟。”但他太焦急。以致忘记他正站在约莫五层楼高处,再加上今日风大,他又弯着腰对黄叔交代事项,一个不留神他就仿如倒栽葱似的往下坠落。在掉下来的一瞬间,苏建平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死了!他来不及告诉丽儿他错了,这下他该怎么办?他好不甘心啊!丽儿“阿平?!”黄叔以及几个守在下面的工人吓得声尖叫,各个急得跳脚“接住啊”但怎么可能,苏建平又不是球,怎么接得住呢?“砰!”的好大一声,只见苏建平仿如一个布袋般被丢弃在地上,瞬间,一摊鲜红色的ye体迅速的、大量的自他的身体内溢出,怎么止都止不住!“快叫救护车啊!”黄叔的大嗓门一直在事发地点嚷个不停。“止血止血啊!啊你们快点给阿平止血啦短短的几分钟内,救护车到了、救护人员抬着身受重伤的苏建平离开了,乱成一片的工地工人也争先恐后的涌进医院,只是,留在现场那滩令人怵目惊心的鲜红血迹,依然是那般的红,红得好吓人,多得好恐怖。“请问素胡老苏吗?”黄武雄在苏建平被送进急诊室后,马上致电给胡丽儿,因为,他很清楚的听到苏建平临被抬上救护车前还在唤着她的名。“谁啊?”胡丽儿没好气的问,她正在上课,却被叫来听这么难听的台湾国语,口气当然不佳。“啊偶素黄叔啦你记得吗?”“不记得。”她老实回答。拜托!她的心情超不好的,还叫她猜谜语,她才没那种美国时间咧!“啊老苏就你旁边的工地的黄叔啦!”黄武雄都快急死了。“啥?哦”胡丽儿这才想起“有事吗?”她完全不懂那个衣着邋遢的黄武雄找她会有什么贵事。“老苏,出事啦啊那个阿平从鹰架上跌下来”“砰!”的一声,电话从胡丽儿的手中掉落,不会的,这一定是梦!她颤巍巍的捡起话筒,又听到里面传来黄武雄焦急的嗓音。“啊就突然给它发生,偶们都没接住他啊你快来,阿平一直在叫你”“他在哪家医院?”胡丽儿深呼吸一下,沉住气的抄下医院的地址,并很用力的交代道:“黄叔,你叫他加油,没等到我,不准他去任何地方,听到没?”啊已经伤成这样,阿平还能去哪里?不过,这只是黄武雄心里的想法,他从没听过温柔的胡老苏以这般严厉的声音命令他做事,当下只能本能的反应说:“素!老苏。”胡丽儿马上奔向教务处,她得赶紧请好假,以便赶到高雄振兴医院。“胡老师你到底要请几天?”杨主任面有难色的问。“不知!”胡丽儿对杨主任竟敢阻拦她请假觉得很感冒“或许一辈子吧!”啊!怎么会这样?像胡丽儿这种叫好又叫座的老师如果不教了,那可是杏坛的一大损失,所以,他马上苦口婆心的劝道:“胡老师,工作不好找,加上现在又不景气,你可千万别拿工作来开玩笑”别怀疑,这是他留人的一贯开场白,接下来,他就会切入主题,开始夸奖胡丽儿的优点。只是,胡丽儿的一颗心早就飞到高雄去了,她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听他碎碎念。“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