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给章北迦好奇住了,他呦了一声,罕见的看着孟决说,“什么程度给你迷糊成这样啊?给我也玩玩呗?”
章北迦把胳膊挂在他脖子上,顺手在他胸肌上摸了两把,这才瞪眼说,“我不管,你就我一个兄弟,可不得啥事儿都依着我啊。”
“从没想过。”
章北迦说,好吧,小祝景言。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孟决竟然点了点头,章北迦意外地看着他,他原本以为孟决会和以前一样,问他你说的是哪位啊?经由章北迦提醒后,孟决才能一知半解地想起来,然后说,啊,那早都断了。
章北迦耷拉下眼睛,告状似的说,“还记得我最开始帮你留意他,然后撺掇你俩见面不,最开始你不是对他好像没啥兴趣吗,也没留个电话,结果他就可劲给我打电话,哎呦,那几天能把我烦死,公司里的人以为我后院起火了呢,开个会都不消停。”
孟决无视酒保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抬眼问道,“你最近缺男人了?”
然后屁股一抬坐到了孟决身边,期待地看着他,“快告儿我是谁。”
章北迦一把把他推开,拍了拍手,孟决笑了笑,不置可否。
“后来没辙,我图个清净,把你电话给他了,结果那家伙还套我话呢,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才这么护着,哈,我?真给老子整乐了。”
结果在卡座里坐下之后,章北迦又神秘兮兮地贴在他身边说,“我前两天认识了一个医生,八块腹肌,腿嘎长,比那谁”
注意到章北迦语气里的抱怨成分,孟决眉毛一扬,好奇地看着他。
章北迦嘁了一声说,“那还用问,他肯定不乐意。”
他会配合,会勾引,会像小猫一样求饶,露出洁白柔软的肚皮,也会兽性大发,像匹控不住的小狼,冲孟决恶狠狠地呲牙。
孟决哈哈大笑,章北迦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地开口,“他应该是真喜欢你。”
章北迦问,“从没想过?”
他说,“我靠。”
孟决说,“叫他祝景言。”
孟决低下头,笑了一声说,“他挺好玩的。”
章北迦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有些尴尬地胡乱应付道,“也就一两米吧。”
章北迦问他,“你就没想过换换位置啥的,让你的小舞男偶尔上你一回,也挺有情趣的吧?”
章北迦又说
孟决笑说,“你差不多行了,哪有兄弟周周都要见面的。”更何况他们上周才见过。
章北迦转移话题,“你最近还跟那个小舞男勾搭着呢?”
几天黏糊劲儿过去了,章北迦这才约到孟决去缦嘉丽喝酒,还没踏进酒吧门口,章北迦就特别义愤填膺地搂住刚停好车的孟决,咬牙切齿地跟他说,“是不是把兄弟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人就这么莫名地对视了起来,直到章北迦眼里的期待一点点消退,取而代之变成了不敢置信的惊恐。
章北迦啧了一声,嚷嚷道,“我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我还能缺什么呀?孟决你丫小心眼吧!”
孟决眯起眼睛说,“他又不是我的东西,你得问问人家乐不乐意跟你玩。”
“知道了,最高两米,最低一米九。”孟决说。
昏暗的对面,他听见孟决说,“一样。”
章北迦皱起眉嚷嚷道,“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保守啊?又不是说给男人操一下就不是男人了,要学会享受行不行?”
术雕塑,有黄金的比例和丝绒般的皮肤,也是孟决迄今为止碰到过在床上最为契合的情人。
孟决想了想说,“还是看人吧。”
说完,他顿了顿,语气里有几分忧愁,“你是养情人,我是纯约炮。”
章北迦眼睛一亮,说,我早他妈就看出来你有这方向的潜质。
章北迦突然停住了,孟决斜眼看他一眼,他才说,“比你腿还长。”
卡座里烟雾缭绕,不知道章北迦什么时候拆开了他的万宝路,正含在嘴里咬爆珠,咯噔一声。
孟决掸了掸烟灰,说,“没想过。”
章北迦逐渐拧起了眉头,“这都多久了?你还没玩够呢?”
那天晚上带着祝景言在什刹海附近的热闹小巷里窜来窜去,夏夜的温度适宜,小贩热情地吆喝,后海里那开透了的荷花池子,连晚风里都飘着荷叶香,祝景言撑着胳膊倚在车窗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他,有一瞬间孟决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做不做爱都无所谓了。
孟决高深莫测地勾起嘴角,“是吗,他多高?”
孟决有时候会像发情一样只要看到祝景言就硬,不管是什么场合,不管他刚才射没射过。祝景言说他是任由一根直肠通脑门。孟决说你这真是话糙理不糙,隔了一会儿又说,但话太糙了。
孟决低头喝干了酒杯里的威士忌,然后停顿了一瞬,扭头看向章北迦,没有说话。
孟决还是那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