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昭雾想都不敢想。白天捅男人,晚上被男人捅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郎君我来了。”蓝遇叮大鸟依人地站到关昭雾身侧,精致的眉眼巧笑飞扬,容光焕发。
而诱骗他他掉入妖窝的男妖正在——
命根受到威胁的紧要时刻,关昭雾霎时爆发出平生未有之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按住蓝遇叮,两人换了个体位。
“诶,你红包呢?”蓝遇叮从地下揪出一个试图混进场的地鼠精。
他特意咬重后面几个字。
“你狐爷爷我今时不同往日。”蓝遇叮大大喇喇伸出手,跟他一身娇美的打扮完全不搭。
很不幸,两个人的衣物一同化为灰烬,赤身裸体地,两根男人的性器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了。
“呸!”关昭雾鬓发散乱被压在地下,扭开头吐出一口血水,“以妖术胜武力,非君子所为!”
很幸运,这一回蓝遇叮力道恰当地震碎衣衫。
狼狈爬下男人的赤裸的肉体。
“叮叮儿——”
最后还是身带妖力的蓝遇叮更胜一筹,得意洋洋地骑坐在关昭雾腰上,“怎么样臭道士,服了没有?”
“……”
地鼠精一脸惊讶,“你怎么发现我的。”
关昭雾被大大小小妖怪簇拥走进装点得花团锦簇礼堂。
牛鼻子道士等着,入了本王洞中,看本王往后怎么拿捏你。
方才他可是见识过蓝遇叮用起妖力来东一头西一边乱撞胡打的糟糕把控,生怕他不小心就失手把自己的阳根崩碎。
关昭雾大惊失色,扯紧裤头,“蓝遇叮你疯了!我是男人,没长穴的男人。”
的无妄之灾,赔了他悉心培养今日本要享用的极品炉鼎。
“哦哦!”蓝遇叮接过大红盖头放到头上,眼前是红彤彤的遮挡,垂目是亮堂的烛光,他只能看到身侧人一只骨节分明,筋骨清晰的修长手掌,悄悄拉住,“我法地胡使乱用,砰砰砰乱打。
“我服,我服还不行吗?”
戴凤冠穿霞帔的撩起裙角叉坐在大厅门口收礼金,“来来来,万水千山总是情,给点红包行不行。”
“你又占狐爷爷的便宜是不是啊?”蓝遇叮气急败坏坐起要理论。
看着身形高大动作粗犷的“新娘子”,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蓝遇叮装点艳美的脸颊立时露出甜腻腻的笑容接过,“婶呐,叫姘头多难听那是我郎君。”
“君子?”蓝遇叮拍拍他脸颊,“狐爷爷我可是卑劣的炉鼎妖。”
怎么算都亏了。
好好的新婚夜,两个年轻气盛的男人一言不合掐打起来。
忽地远远传来拉长的油腻男音。
“晚了,狐爷爷也想尝尝当男人的味道。”一股妖力缓缓对准关昭雾胯下衣物,蓝遇叮伸手对着关昭雾的裆部比划了两下,正思量用几成妖力能刚好震碎下衫,崩坏亵裤。
“不愿意说,要两清是吧。”蓝遇叮咬牙切齿猛拽关昭雾的裤裆,“用肉棒捅了你狐爷爷,狐爷爷也要捅死你才算两清。”
争执间,彼此的囊袋相互亲密贴压摩挲,勾起丝丝热意,关昭雾前一刻还雄赳赳的面庞瞬时烧成大红苹果,“没、没有。”
提起织绣繁丽的裙角迈开步子,足尖呈外八状噔噔噔跑进礼堂。
关昭雾远远注目,表情复杂,内心难以言喻此刻的心情。
“叮叮!新郎到了,快来拜堂了。”司仪大叫。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今生要遭此一劫。
此时上坐山大王庄枸,四下围绕大大小小妖精,皆被他这艳丽绝色的一笑恍了神。
他好不容易接受假入赘妖怪窝保下性命的权宜之计。
刚打过架的两人。
“叮叮儿你姘头够俊啊!”青头鸭妖大婶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封大红包。
唯独新郎关昭雾生了副铁石心肠般,低叹对他说,“拜堂,要着盖头,”
“……”
蓝遇叮俯首阴恻恻笑,落成一片阴影降在关昭雾脸上,“后穴也是穴啊,小道士。”
少年人起了争执一定要分个输赢。
关昭雾见势面色大变。
关昭雾咬紧牙关不服软:“咱们现在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三月十五,宜嫁娶。
灰风洞里外悬红挂绿,礼乐齐响。
两指捏住关昭雾的下巴,强迫对视,“你说,服不服?”
脑袋混乱一片,这都是什么事!
地鼠精支支吾吾,“叮叮你看我最近手头紧,我就进去看看不吃东西。”
“回见了您。”蓝遇叮一脚将他送到厅外。
“诶,来啦。”蓝遇叮扭回头应,不忘伸出如玉葱长指点向几个没给礼金的妖客,“你们自觉点,别想白嫖狐爷爷的婚宴。”
他堂堂归阳派弟子竟在妖怪窝里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