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翡啊,按理说不应该麻烦你,你刚刚回来,该好好休息才是,”老者的目光担忧地投向付游身前的蛇标,“况且,有些事情,你爸爸已经再三嘱咐,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的安全……”
逃也似的推开赌场的大门,付游混入漫无目的的人群。
付游如实交代原委,老者摸着胡须微微点头。这时,付游注意到柜台那边端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此刻正把弄着他带来的玉镯,眼神却停留在他身上,仿佛若有所思。这人气质卓绝,作风气派,双唇微抿,目含秋水,穿着一身淡雅的素色衣服,胸前挂着一个水灵灵的绿色吊坠。看见付游注意到了自己,那个年轻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良久,老者走到付游身边坐下,表情稍稍缓和:“小兄弟,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到这批货的,但确实货真价实,这买卖也只有我这里做。”
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口。
实在奇怪,但看老伯为难的神情,付游也没再追问下去。他收起匣子回到车内,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纸条上的地点。
“这种镯子,只有这里可以收。”
休息室内,沈珀坏笑着:“他好像生气了呢。”
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走上前来。他早注意到付游胸前的蛇标,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付游递上匣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者没有说话,将匣子接过,走到柜台后。店员招呼付游坐下,为他倒茶。
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太认真,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是他生命结束前一场浮华的梦。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叶奕幽确实是他单调的生命当中第一抹不一样的色彩。只一窥这一抹色彩,似乎就能让他这只夏虫原谅短暂的一生,即使只是那人无心的一笔。
一路畅通无阻,付游很快就到了纸上的地址。这里看起来也是一家珠宝店,只是比起刚才那家要大很多。离繁华街区有一定距离,装潢倒是不简单,是古代楼阁风格,显得庄严气派。付游推开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店里所有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来。
付游心中十分不解:“既然货不错,您为什么不收呢?”
“小兄弟,这镯子我是看出来名堂了。货是不错,只是,我这里不收。”老伯将镯子一个个码回匣子,匣子被原模原样地推回付游手边。
叶奕幽终于放松,又开始上下动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你无不无聊……非得让他这时候进来?”
反方向的车川流不息,自己这边却车道空旷。付游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开往上城区。夜晚时分是下城区的主场,寻欢作乐的人们都向自己身后的世界涌去。付游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直觉,自己单枪匹马开着帮派的车来到老沈的地盘,实在冒险。安慰自己做完任务就回去,付游加快了速度。
“呀,流血了。”沈珀松开他的乳头,嘿嘿一笑,牙齿上挂着一摸鲜血。随即,他将叶奕幽抱上办公桌,抓住他两个脚腕,操他的频率加快,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叶奕幽无暇顾及乳头被咬破的疼痛,一手抓住沈珀脑后的小辫,浪叫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释放前的那一刻,沈珀从叶奕幽体内猛地抽出来,浊白的精液射了他一头一脸。
“怎么算麻烦呢,您也知道我在国外学的是珠宝相关的专业,本来回来跟着您也是来学习的,”年轻人语气似在向祖父
住进沈珀安排的新公寓后,这段时间和叶奕幽见面的次数也变少了。每到夜晚,付游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与叶奕幽的次次缠绵,好像自从与他梦幻般的相遇后,越清晰的发现自己的性欲如此旺盛。但或许自己的欲望与叶奕幽的欲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吧。风流浪子,情场高手,怎么是自己这种人能够驾驭,独占的?付游试图用自嘲来压下泛上心头的醋意。他一直对叶奕幽与沈珀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关系有种直觉,但如此这般赤裸裸呈现在他眼前,一时间还是让他难以接受,这没来由的心灰意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付游登上车,导航到一家珠宝店,驱车前往。
手中的匣子愈发沉甸,好像装进了谁的心事。玉镯在月光下泛着森森的幽光,近在眼前,却又那么遥远。
“朱爷爷,要不这事交给我处理吧。您年纪也大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才是。”少年笑意盈盈,彬彬有礼地向老者说道。
“我就是有点好奇他在不在乎你啊。”沈珀一口咬上叶奕幽摇晃的乳头,扯得他直叫唤,“你说他会不会真喜欢上你了?”"有病啊你,操就好好操,哪来这么多话?”叶奕幽皱着眉头凶了他一句,随即又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老伯摇了摇头,一副不可言说的表情,思忖再三,写了一个纸条,递给付游。
此时夜幕将至,行人脸上都是对狂欢的狂热,商量着去哪里度过漫漫长夜。喧嚣的那亚从未有过半刻安静,热闹得付游都怀疑自己心中的落寞是真是假。十月的夜晚,江边悠悠的风竟吹得他打了个寒战。
珠宝店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将一排镯子一个个端详了许久,拿灯照了又照。越是细看,这老伯的面色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