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涟台嘴巴被突然堵上,沈胤弦的唇是热的,和他的亲密相贴,吸吮着他上下两片唇瓣,时不时伸出舌尖舔舐,将他嘴唇舔湿,再重新紧贴上去磨吸。
他边亲边感受,好一会儿,才松开沈涟台的唇,退开几厘米,眼神直直地盯着沈涟台的眉眼,道:“哥哥的心跳好快啊。”
但他也知道仅仅那样是远远不够的,他曾经敬慕的哥哥,现在珍爱的涟台,已经勾起了他太多太深的欲望,总有一天,连掉眼泪也没用,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将他完全侵占。
沈涟台不知道沈胤弦怎么突然就松口了,他被抱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呆呆地说了句:“谢谢,胤弦,你真好。”
可谁又规定了人只能选择剧烈短暂的痛,不能把自己蜷缩在一段长痛里,不让自己扎到新的刺呢。况且这个人是沈涟台,是他爱慕的哥哥,他愿意让这个人高兴,无论他选择什么。
他是记得那天回家时涟台说开心的,只是骑马会痛,涟台估计是回了家发现了这点所以不肯尽快痊愈,以免立时再去一次。
他单纯的话实在太像在真诚感谢了,以至于沈胤弦抱着他,产生了警觉,他照顾他,爱护他,不是只想做个好弟弟的,他低头看,怀里的人柔若无骨,脖颈雪白,尽管被一切所抛弃但仍然珍贵,这样一个人,他是想要他终生的。
谁也没想到科举一朝停废,被所有人都看着的沈涟台就这样堕落在家,自己是懂他的,可是阻挡不了其他人觉得他可怜。
他被亲得云里雾里,胸口升腾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心跳如擂鼓,又重又响,他睁大了眼睛,害怕沈胤弦因为离得太近而听到。
那时候自己是仰望着自己这个大哥的,无论是带着何种眼光的,欣赏的,仰慕的,凡是和沈涟台有交集的人,都喜欢形容他为芝兰玉树,认得他是最有希望一朝折桂,兴续门楣的沈家长子。
他将沈涟台的里衣往下包裹住了自己硬得发痛的性器,那布料不算光滑,贴上性器的一瞬间就有了强烈的存在感,他就着衣服撸动着从抱住沈涟台就开始发涨的性器,想以此求得解脱。
“那要是没好呢?”沈胤弦没打算被他这么简单地就搪塞过去了。
他大手摸上沈涟台的后颈,大拇指则拨弄上了沈涟台不明显的喉结。沈涟台被他摸得发痒,想躲开,却被他起身凑上来,吻住了唇。
法地骑马的缘故。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别的感情的呢?大概是心疼太过,就自以为是地觉得爱不过是心疼的一部分,轻易地交出去了,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俯过身去,抱住了沈涟台,在他耳边轻柔地答应:“好,哥哥,只要你愿意。”
所以自己一个人去了新式学堂,一个人出国去留了学,他心疼沈涟台,即使要可怜也轮不着其他人,他一个人就够了。
一母所生,亲疏不同,三弟四弟只能眼看着,他却能由大哥沈涟台亲自领着到学堂去,他们的老师就是沈涟台像他们一般年纪时跟着学过的老师,他站在一旁,看着温润儒雅的大哥和自己老师相笑而谈,临走时还托老师照顾自己。
沈胤弦听到这话,神色微动,然后就想到是啊,涟台是不会说假话的,譬如科举停废,六七年间,沈涟台把温吞漫长的痛苦都分散到了每一日,就像现在一样,宁愿维持现状地疼上好几日,也不愿意让未知的更疼的东西来伤害自己,尽管在那之后他可能会得到新生。
“……”沈涟台无话可说,脸颊上浮现出两朵绯色的云,轻咬了一点下唇,别过脸去,娇羞之态毕显。
很可惜,此刻屋内就他们两人,沈胤弦又靠他非常近,所以听得一清二楚。沈胤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明这段时间以来沈涟台几乎什么都听他的,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他沉浸在情欲里,一边想象着沈涟台到那个时候的样子,一边加速撸动着,在快感中忍不住出声:“涟台……涟台……我好想要你……”
沈胤弦自然是发现了,沈涟台被他亲得胸口不停起伏,他不带其他意味地将手放上沈涟台的左胸,沈涟台更是一抖,唔了一声。
沈胤弦偏不放过他,空余的那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额头碰上额
他继续道:“我只是怕痛,胤弦,我宁愿长痛。”
“没好那就……就……不去了。”沈涟台心虚地不敢看沈胤弦,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屋外雨声淅淅沥沥的,他真希望它们能盖过自己的话声。
“不,不是的。”沈涟台是喜欢骑马的,在草场驰骋的感觉是一种久违了的极度的自由,他或许会觉得不适应,但绝不会不喜欢,何况沈胤弦还为他买了一整套的衣服,他要是说不喜欢也太伤沈胤弦的心了。
他想象着包裹住自己那里的不是沈涟台的一件里衣,而就是沈涟台那春水般柔软的手,即使常常带着从体内散发出的冰凉,他也甘之如饴,因为他知道那一定会比现在舒服上不知多少倍。
“哥哥难道是不喜欢骑马?”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