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
“是。”卓温渊轻声答道。江枫奕的侧脸倒映在水中和皎皎明月相互照应,让卓温渊似乎看到了当年盛夏在水池边扑萤火的少年。
江枫奕看着巫师从旁边的皮箱里拿出一个摇铃,一边摇铃一边念念有词的四处走动。走到场地中央时巫师停下了脚步也停下了摇铃,原本有些喧闹的人群也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半晌过后,巫师动了。他朝着江枫奕他们所在的方向直径走来,下了台穿过人海来到了江枫奕和卓温渊的目前。
卓温渊盯着鱼缸里游动的锦鲤幽幽的开口:“再说了那种地方是皇家家人聚餐的地方,我去参合算什么事?”
卓温渊看着江枫奕笑得有些宠溺,想伸手去摸江枫奕的头但抬手到一半但又觉得逾矩还是放下了。
“这是京城的特色。这个人是我们京城里最厉害的巫师,他每年会在京城节场这几日给有缘人送去他的祝福,他的祝福一向精准。若是江公子不想看,就当陪我看下去行吗?”
江枫奕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鸳歌堵住了嘴。
江枫奕接过糖画,咬了一口问道:“将军怎么知道我爱吃糖画?”
“将军来了。”江枫奕用手裹紧了狐裘,眼睛却离不开鱼缸里的鱼,头也不抬的说道。
回程时,卓温渊看着路边有卖糖画的就很自然地给江枫奕买了一串。
“别。”卓温渊看到了连忙阻止他:“江公子有所不知,这吊坠不单单是住我们百年好合的意思。还会祝你健康长寿平安喜乐,如果丢掉挂坠会找来厄运的。”
“我猜的。”
卓温渊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去了,找个理由早退了。那种地方勾心斗角有什么好呆的?”
卓温渊来到寻梅院时,鸳歌正从屋子里拿出一件狐裘打算给背对着大门在鱼缸边看鱼的江枫奕披上。
卓温渊看了江枫奕的挂坠再看了自己的挂坠沉默不语。
果不其然,江枫奕听了这句话有些恼怒地嘟囔道:“什么百年好合?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对。我看他根本就是就是瞎了眼算……”
江枫奕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其实他也挺好奇这巫师的祝福方式到底是怎么样的。
渊离开这里,卓温渊却猜到了他的动作。
江枫奕移开了鸳歌的手,看了看四周,果然他的言论虽然小声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向他投来了不满的眼神。
江枫奕低着头没有看见卓温渊的摇头,以为卓温渊还在介意便很狠下心说道:“我也没有家人,我家就我和我哥两个。爸妈死的早,一直靠我哥砍柴养我。养到七岁,我哥在山上砍柴时掉下山崖走了。我们家也没有什么亲戚愿意收养我,我便成了流浪儿童。直到九岁,我的师傅收留了我,我才有地方住,有机会学戏。”
也是,皇宫这种地方美丽的外表下却藏满了阴谋诡计。
卓温渊看了欣喜若狂连忙双手合十连声道谢,江枫奕也学着卓温渊的样子连声道谢。
“将军的家人呢?”江枫奕一时嘴快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京城里哪怕是不问世事的自己也都知道卓温渊三年前父母接连离世。
“好嘛,不说就不说。”江枫奕一边小声嘟囔一边作势要把脖子上的挂坠取下来丢掉。
“这是在选择有缘人”卓温渊怕江枫奕不解,小声的解释道。
看见卓温渊来了,鸳歌正想喊,却被卓温渊一个眼神制止。
卓温渊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但是即使再听一遍依然会心疼江枫奕。
巫师在他们四周一边摇铃一边走动,紧接着从袍子里掏出两条挂坠分别挂在了卓温渊和江枫奕的脖子上,并比划了一些手势。
卓温渊接过鸳歌手上的狐裘,走过去给江枫奕披上。
“大年三十晚不是有宫宴么?怎么将军没去?”半晌,江枫奕转头看着卓温渊。
江枫奕用手攥紧了衣袖,咬咬牙低着头对卓温渊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卓温渊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江枫奕看着卓温渊有些难为的样子有些着急:“将军有什么就说什么,沉默不语算什么事?”
“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京城里的人多信奉巫师。乱说话可是要挨打的。”
卓温渊看着江枫奕有些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他这是在祝我们百年好合。”
听了卓温渊这话,江枫奕有些憋屈的看着这挂坠。祝福也祝福得不对,说又说不得,丢又不能丢。
算了,当个挂件挂在床头吧,反正也挺漂亮的不是。江枫奕暗自安慰自己道。
等巫师走后,江枫奕拿起挂坠看了看。挂坠是一根黑绳挂着一颗通体为较为透彻的蓝水晶,水晶上面有银丝附着并形成了一些奇怪却又不失美感的图纹,看上去十分的精美。
江枫奕又转头去看卓温渊的挂坠,发现除了他的颜色是红色以外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江枫奕拿着挂坠问卓温渊道:“刚刚那个巫师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