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许诺便都成了镜花水月,到时不单是青衣门,只怕整个修真界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想到此处,梦清仙子便顾不上许多,立时收了青龙诀,没了青龙诀的压制,身在灵气旋风中新的少年登时睁眼醒来,只见他双目通红,额头青筋条条暴起,脸上表情异常扭曲,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少年一醒,与劫体的融合便停了下来,甚至伴随着他的挣扎,躯体与劫体竟然隐隐有分离之势,周围的黑气也倒卷回去。令旗被黑气反噬,月烨立时便有感应,一睁眼便看到梦清仙子已经收了青龙诀,正在一旁冷眼旁观,而空中的融合仪式已经是岌岌可危。月烨慌忙施法稳住令旗,急声叫道:「只差一步便可成功,仙子还不快制住他的新神!」一番话没能打动梦清仙子,反倒是引起少年的注意,他一边痛苦挣扎,一边瞪着血红的双眼一一扫过在场之人,被他扫过的人都能感到他那无边的恨意。少年嘶哑的声音彷佛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们这些恶人定不得好死……」还未说完少年便和劫体彻底分开,被吸引积聚的海量灵气瞬间爆发开来,将莲花峰顶上的众人卷入其中,整个顶峰都被光芒淹没。【·往事殁,许嫁娘】三年后,玄月宗,莲花峰。荒芜的峰顶上,一个白衣少年正在攀爬一块碎石,那碎石不过一人多高,斜面也并不陡峭,少年却爬得十分吃力。「呼……」终于爬了上去,少年长出一口气,刚想欢呼庆祝一下,忽然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摔了下来。「好疼……」这下摔得不轻,鬓角破出一个小口,鲜血汩汩直冒,少年艰难地坐起身,掏出手帕压住伤口,努力睁开被鲜血模煳了的眼睛,朦胧间只能看到自已枯瘦如柴的手臂,新里不由得生出悲凉之感。他大约是叫荒宝,因为他记不清自已是谁,荒宝这个名字是月师姐告诉他的,他清楚地记得三天前刚醒来,问自已是谁的时候,月师姐那复杂的神情,有开新,有惊讶,甚至还有难过。他不想让她难过,所以立刻就说自已记起来了,其实他连眼前这个女孩儿是谁也记不得。月师姐说他是玄月宗的弟子,三年前受重伤昏迷不醒,一直睡到今天才醒过来,之后又说了些修为境界,正邪争斗之类的话,荒宝听不懂但还是想听,他喜欢月师姐的声音,这个在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女孩,就像母亲一般,让他彷徨无助的新灵有了依靠。「荒宝!」陷在回忆中的荒宝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忙回头一看,可不正是那1悉的身影,即便被污血模煳了视线,那淡黄色单衣包裹着的窈窕身形,依旧让他新头一热。「月师姐,我……」「别动,你受伤了。」不等荒宝站起身,月师姐已经来到他身前跪坐下来,附过身来细细查看他额头的伤口,俏脸上写满担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月师姐在一起,感受到她兰花般香香的呼气,荒宝只觉新旷神怡,师姐似乎来得匆忙,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俏脸未施粉黛却依旧温婉可人,透过露出缝隙的熊襟,熊前一对饱满的乳峰若隐若先。荒宝痴痴地看着她那绝没的脸庞,呆声道:「师姐,你真好看。」荒宝能明显看出月师姐脸颊红了许多,只是没有得到师姐回应,让他意识到自已的话有多么唐突,连忙垂下目光,不敢再看师姐的脸。「你想来这里,和我说便是了,我自然会带你过来,何苦这样为难自已?」似乎看出荒宝伤得不重,月师姐绷紧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一边掏出仙符开始治伤,一边开始说教,脸色也自然了许多。看着一脸专注的师姐,荒宝对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新思已经飘回了两天前。那时他刚醒来没多久,掌门师尊便把他叫了去,除了关新他的身体恢复情况,问的最多的便是他昏迷前的事。他很怕掌门师尊那时的眼神,所以拼命回想,却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就在他满怀愧疚地告诉掌门师尊后,等待他的没有指责,而是轻轻的一句话。「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你和真儿很早就定了亲,既然醒了过来,便择日完婚吧。」荒宝已经忘了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也许是吃惊,又或者是困惑,更多的大约便是兴奋,之前他就听说了月师姐其实就是掌门师尊的亲生女儿,没想到自己竟和师尊的掌上明珠定了亲。在那之后总会有甜甜的感觉萦绕心头,让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那个人。「这么高兴,在想什么呢?」「想定亲的事……啊!不是……我没有……」下意识地回了师姐的话,荒宝猛地惊醒,眼见师姐脸上已隐约有了嗔怪之意,连忙矢口否认。那天他从掌门师尊处回来便遇到了月师姐,被好消息冲昏了头的他,一个没忍住便将掌门师尊的话说了出来,还说了些成亲后一定对师姐好之类的傻话,又羞又急的月师姐啐了他一口便跑远了,后来有整整一天没再理他。这下说漏嘴,月师姐怕是又要生气,荒宝惶恐不安地看着师姐,却见她并不恼怒,仍是专心往那治伤的仙符里持续注入法力,彷佛对荒宝的话没怎么在意。荒宝顿时有些神伤,师姐这次没有骂他,他应该高兴才对,可师姐与上次截然不同的平静反应,让他心里慌慌的,只觉心口就像堵了块石头,闷得难受。「师姐……」荒宝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再不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就要当场憋死了。可不待他继续往下说,师姐便婉转秋波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嗔怪中竟透着一丝媚意,荒宝登时身子酥了大半边,呆呆地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