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转头看裴谨的瞬间,裴谨仰面向后倒去。
失重的感觉很令人着迷。
裴谨屏住呼吸,心跳加速,任由自己倒下去。
然后他倒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脸上的眼罩被掀开,入目的是江景鸢俊美的脸。
江景鸢眉心微皱,一把将裴谨抱起来放到床上,无奈地笑着,“裴先生现在这折腾尽,不像三十有几的,像三岁的,哪能用这种事开玩笑啊,摔到怎么办?我虽然心疼,但你rou疼啊。”
裴谨把脸埋进江景鸢颈窝中,深吸了一口气:“你总能接住我,我好爱你。”
江景鸢覆身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裴谨:“我也爱你,裴谨。”
青年嗓音和眼眸酥到了裴谨心坎里,他神魂具乱,满心满眼只有江景鸢三个字。
裴谨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整个人完全笼罩在江景鸢投下的Yin影中。
卧室灯光带着一丝暖昧昏黄,投下迷蒙的影。
裴谨觉得晃眼,单手把额头上的眼罩拽了下来,挡住了眼睛。
他仰起脸,脖颈上青筋显露,勾勒出一道好看的流畅弧孤形。
“阿鸢,我蒙着眼在床上,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我要你。”
江景鸢呼吸微沉,中食二指按在裴谨凸起的喉结上。
裴谨仿佛被电了一下,无意识喘了一下,同江景鸢贴得更近。
软玉温香在怀,江景鸢再也没有控制住,噙住那淡色的唇,硬生生地给吻出艳色。
棉被荡出水漾,玉白的手腕被一只大手压在被面,江景鸢耐心地给年长的爱人做着游戏准备,看着爱人微张的唇,他又再次与对方缠绵在一起。
上下都在嬉戏,结果裴谨一歪头,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徒留江景鸢看着一手的ye体发愣。
等他刚擦好手淋完冷水澡躺到床上,睡着了完全不讲理的裴谨翻过身,不仅反搂住江景鸢的腰,还把自己的腿搭在江景鸢腿上,夹被子似的把江景鸢整个卡在怀里。
把头往他胸前一扎,裴谨安安稳稳地枕着胸肌睡觉。
江景鸢身上宛若缠了只八爪鱼,自然是一动也不能再动,他单手搭在裴谨后脑,将他的裴先生牢牢扣在怀里。
就这么开着灯,江景鸢和裴谨一块睡了过去。
裴先生,你娶我好不好
裴谨和江景鸢终于抛下一切,到了d国,顺利地把江景鸢额头上那浅淡的疤痕给祛掉。
两个人在d国旅游了一阵,江景鸢还在满是薰衣茶的花田里求了婚,那天天很蓝,白云绵软,身后是白色的小风车。
江景鸢单膝跪在裴谨面前,对着对方微微的笑着,声音温柔而又诚恳,“裴先生,我设想过很多向你求婚的计划,但都被我一一否定了,我想我天性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所以我只是看着今日天气正好,阳光明媚,鲜花梦幻,我便决定向你求婚。”
“裴谨,你每一步都是确定好的规划走向我,而我每一步都没有规划,却命中注定地走向了你,裴先生,你娶我好不好?”
他的眼里盛着天边最亮的两颗星子,散发着明亮缱绻的光,照耀在他俊雅的脸上,配着一望无际的紫色梦幻花海,糅合成世上最动人的颜色。
裴谨呆愣住了,尽管他知道江景鸢已经在准备,可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仍旧让他心脏鼓跳如雷,全身仿佛微弱的电流流过,酥麻得让人差点站不稳。
他噙着泪花,也单膝跪在江景鸢面前,看着青年举起的简约漂亮得银戒,“可惜了,给阿鸢定做的鸽子蛋送到国内去了。”
“裴先生是嫌弃我这没带钻啊。”
裴谨摇头,任由江景鸢抹去他眼角的泪花,“我就想着,阿鸢的,不能比别人差一分一毫。”
“别想这个了,裴谨先生,你究竟愿不愿意接受江景鸢先生的求婚。”
“我当然愿意。”裴谨急忙伸出无名指,“阿鸢给我戴上。”
他们在花海里交换了戒指,然后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这时在他们身后的游客鼓掌送上祝福,有认出江景鸢的,纷纷按快门。
二人全然不在意,彼此搀扶着起来后,冲所有人一笑,便离开了景点。
到了车上后,裴谨看了眼自己的银戒,又看着对方开车方向盘上的手指同样有戒指,他不自觉眼眶shi润,然后突然开始哭,哭分稀里哗啦,一点顾不上所谓的风度骄傲。
原来人生的某些时刻,周围的人事物真的会淡化成黑白默片,背景一样的可有可无,全世界只剩身旁的这个人,眉目如画,情深似海。
江景鸢不得不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靠边停了车,他捧着流泪的人的脸,“裴先生,你要真哭,我真觉得你不想娶我了。”
“阿鸢,我控制不住,太开心太幸福了。”裴谨声音哽咽,他露出了笑,握住江景鸢的手,“我总感觉这一切太不真实,好像老天爷给我造的梦,下一刻梦醒了,我就快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