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说的也对。看来凶手走的时候应该挺着急,着急到忘记收餐桌上的两只红酒杯。”叶莺时背着手慢慢往楼上走,边走边仔细观察楼梯周围的痕迹。
她一路走到二楼,来到案发现场的书房。
书房的装修简单大气,进门后左右两侧靠墙是到顶的书柜,中间支着一张很长的实木书桌。书桌靠窗的那头,笔墨纸砚摆得整整齐齐。
房间内孙亦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地上那滩血迹和一个白色的尸体轮廓。
尸体倒在了书桌靠门这头的正前方,桌面和旁边椅子上还有几道溅射的血迹。
“书桌桌面挺整齐,现场好像也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更多资 源加入叩 叩群: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看来咱们之前猜测得没错,凶手肯定是死者的熟人,而且还算得上比较信任的人。”
叶莺时俯身站在椅子旁边仔细观察,随后起身比划道:“凶手应该是站在这个位置行凶,他行凶时死者的血ye溅到了他身上和周围。这大概是刚聊完就动手?这么着急?”
“是挺着急的。”江淮序蹲在地上那一滩血迹边缘招呼她,“夜莺你看这里。”
叶莺时走过去,江淮序指着边缘位置好几处刻意被糊开的血迹,“这应该是凶手发现自己鞋子底部沾上血迹后踩出了脚印,特意用鞋底把脚印擦开。”
“如果凶手脚上沾了血迹,那他往外走也会有血脚印才对。”
叶莺时偏过头看向江淮序,说起自己的猜测,“所以他是站在血迹的边缘把鞋子脱掉,又站在干净的区域摁着鞋子用鞋底把脚印抹去,然后再下楼逃走。”
江淮序颔首:“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尸体上没有凶器,他走的时候应该是把凶器和沾上血迹的鞋子一起带走了。”
叶莺时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下那滩血迹,朝着房间右侧一整面墙的书柜走过去。
书房所有书柜都带着防尘柜门,叶莺时打开柜门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下,有些惊讶,“居然还有阅读的痕迹?我以为这些书是装饰品呢。”
二楼除了书房之外还有两间带卫生间的卧室。
其中一间卧室里所有的家具都铺着防尘罩,没有居住的痕迹。
另一间卧室应该是死者居住,床铺有使用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插着充电器,已经充满电的手机。
卧室写字台桌面上有一把车钥匙,桌子旁的地上竖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
叶莺时走过去拉开行李箱仔细检查,里面只有一些随身衣物和日用护肤品。
江淮序把手机和车钥匙装进证物袋,又将写字台的抽屉和靠墙的衣柜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叶莺时收拾完行李箱,转身看见江淮序站那儿没动,目光紧盯写字台正对的那面墙上的一幅画上。
这幅画大概有两米多长,画的是京城,绘画者将京城的各个景点和名胜古迹全部都揉到了一张画中。
叶莺时跟他一起盯着这画看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
“这幅画好像是打印出来的?”
“对,我也是有点奇怪这个。别墅里其余画作都是真迹,唯独这幅画是打印出来的。”江淮序伸手摸着画框边缘,“我原本以为画框里会藏着什么线索,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幅画并不是挂上去的,而是直接把整个画框固定在墙上了。”
两人觉得这幅画可疑,可他们对着这幅画上下左右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们只能放弃,从卧室出来上到了三楼。
三楼应该是胡远清平时居住的房间,卧室内不仅带衣帽间和卫生间,还带着一个50多平米的书房。
这间书房里没放书籍,防尘书柜里放的都是房主的个人收藏品,窗户下面那个玻璃柜中还放着四个相框。
四个相框里都是孙亦的照片。
“胡远清似乎很爱他女儿,居然把孙亦的照片放在玻璃柜里保存。”
叶莺时嘟囔了声,弯腰仔细看起这四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孙亦在故宫门口照的,她笑容灿烂,伸手比了个“耶”。
第二张照片在天坛,她笑着歪头,竖起一根手指指向祈年殿。
第三张照片在景山公园的山顶,背后是庄严肃穆的故宫。她表情古灵Jing怪的,右手比了个“√”在下巴处。
第四张照片在鸟巢,她单手举过头顶,五指张开。
叶莺时皱着眉头盯着这四张照片,脑海里隐隐有一个想法要破茧而出。
江淮序检查完书房里的柜子,扭头看见叶莺时弯着腰盯着一个玻璃柜发呆。
“你在看什么?”
他走过去,视线落在那四个相框上,蹙起眉。
半晌,两人猛地抬头对视,异口同声。
“孙亦卧室的画!”
他俩迅速回到下楼,来到孙亦卧室写字台前,按照三楼相框从左到右的顺序依次按压画中的场景。
故宫、祈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