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哪都好,就是口水有点黏糊。
当天夜里就下了一场大雪。
半夜沈昳腿抽筋,直接疼哭,想把阮英招踹地上,奈何没力气。
把正院全惊动了起来,隔壁盯着人的祝妈妈披着一件棉衣就冲进来了。
这快要七个月的身子,谁不担心啊。
结果是抽筋了,祝妈妈吓得哟,腿软了。
沈昳疼的直抽抽,伸手摸一下腿肚子上一个疙瘩。
祝妈妈哄着要给揉开:“揉开就不疼了,夫人别怕。”
沈昳说什么都不许,直往阮英招后头躲。
是真疼,半晌都缓不过来的疼。
阮英招也心疼:“这不揉不会好?”他也没抽过啊。
祝妈妈叹气:“慢慢也会好,就是时间长。”
有时候好几天都还是个疙瘩。
最后也没揉,一碰沈昳就叫。
主要是她腿不能伸直,就一直蜷缩着。
阮英招给她腿弯垫上一个小枕头,她就靠着阮英招睡着了。
这是真哭了,一脸泪痕。
阮英招可心疼坏了,就没见娘子这样过。给她慢慢擦了脸,不敢动,等着她睡熟。
等她睡结实了,他才伸手去摸。果然还是个疙瘩。
一点也不敢用力,只能给盖着。
繁星进来,将一个汤婆子递过来,示意捂着腿。
阮英招试着放进去,可汤婆子重啊,就怎么都不合适。
他索性半躺着抱住人,用自己的腿垫着。
挥手叫人出去灭了灯继续睡。
大概到了早上,沈昳才换了姿势,腿也能伸直了。
要早朝了,阮英招睡得浑身疼,半靠着睡的,能舒服才怪。
他慢慢起来,伸手进去摸,就发现疙瘩好像没了。又不敢用力。又怕摸错,索性俩腿肚子都摸过,好像是好了。
也不想惊动沈昳,慢慢下地。
沈昳才不会被惊动,她这会子侧身睡着,睡得很沉。
外头雪存的很厚,出了外头,阮英招嘱咐送他出来的惊春和白露:“白天也注意夫人的腿,多给她捂着。哄着她多穿点。不过屋子里炭火不能太旺,她要上火。”
“是,王爷放心,奴婢们一定伺候好夫人的。”惊春道。
沈昳醒来的时候着实不早,睁眼就见帐子掀开一块,大概是为通风。
一边椅子上,祝妈妈腿上盖着毯子,正在做针线。
一看就是小孩子的衣裳。
最近她天天做。
“醒啦?腿还疼不疼?”祝妈妈放下小衣裳过来。
惊春白露也过来了:“夫人起来吗?饿了吧?”
沈昳嗯了一下:“好像不疼……哎不对,伸直了还是有点疼。饿坏了,我想吃rou末蒸蛋。”
“哎,奴婢这就去说一声。您起来收拾好就能吃。”白露道。
祝妈妈扶着她起来:“我摸摸。”
她伸手摸过后笑道:“没事了,繁星昨晚不是给你用汤婆子了?”
沈昳点点头,没说其实她后来醒了一下,知道是阮英招给她捂着来着。
吃了午膳,今儿还有事。
几个庄子上的庄头其实一早就来了。不过他们被安顿在暖呼呼的屋子里舒舒服服的休息。
等着夫人呢。
今儿他们也回不去了,索性晚上就给他们摆宴。叫他们跟府里人吃去吧。
这些事有朱成,不过也得有王爷或者王妃的话。
王爷一早就走了,自然没空,只能等王妃的话。
几个庄头进来磕头,朱成跟来一起说了事。
如今主人家成了王爷,庄子上的人待遇也要提高。
沈昳前几日就算计过这事了,如今说了叫朱成去办就是了。
年下里了,他们首先要把账目送来理清的。
这就忙了许久。
差不多了后,白露道:“夫人,朱成还在呢,好像有话说呢。”
沈昳叫朱成进来,朱成就有点尴尬:“大王庄的庄头……送来两个人。”
沈昳嗯了一下:“他想把人送来府里做工?”
朱成尴尬咳嗽:“是他弟弟的一对双生子闺女,说送来伺候您。”
沈昳拍头:“我可真是傻了。双生子闺女?生的美?”
朱成点头:“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
朱成心说,是有点姿色,就是还不如您跟前的丫头呢。
无非是因为姐妹花,要是有些男人吧,还挺乐意的。
但是送来王府,基本就白瞎了。
王爷不会有兴趣。
尤其是,送给王妃的人,王爷更不可能碰。
沈昳啧了一声:“大王庄,这两年,我是一直不得空。也不着急。他们年年都把账目做的那叫一个漂亮。一点对不上都没有,什么天灾,每年不重样。就连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