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疑舟贴紧她,轻轻吻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听起来懒懒漫漫,醉人得很:“我?不胜酒力,第?二瓶开了以后就老五一个人在喝。”
“……”殷酥酥这?下?算是彻底无语了。
本来还以为?他酒量不错。
在殷酥酥原本的想象里,常年混迹商界的人,又这?么位高权重,不说千杯不醉,至少也应该是个酒半仙。他倒好,又一次刷新她对“显贵世?家子”的认知。
才喝四?杯红酒就醉成这?样,这?位大少爷,也太菜了叭!
“那?个……你别老是我?身上黏。”殷酥酥满脸绯色,小声在费疑舟耳畔提醒。
他个子那?么高,全身腹肌是腹肌胸肌是胸肌,别看西装一穿,瞧着挺清矜,但常年健身的殷酥酥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这?男人的体脂率也就在百分之二十左右,整体体重绝对超过?七十五公斤。
也就是说,他不仅很高很大只,身上还全是非常紧实又沉甸甸的毽子rou。
这?会儿他醉酒之下?把她整个人都箍在怀里,全身三分之一的重量都在往她身上压,她身形娇小扛不住,只能?咬咬牙,也反手用力抱住他窄瘦的腰,借用自己的肩膀背部?来支撑。
“老婆。”费疑舟脸贴在她额头上,上下?来回亲昵地蹭了蹭,说,“我?头晕,有点站不稳。”
他这?模样颇有几?分难以形容,直令殷酥酥好笑又无言。早些年,在经纪人梁静还没练出一副海量酒量前,她也照顾过?醉酒的梁姐,有相关经验,自然知道?喝醉的人四?肢虚软使不上力。
她没有责怪费疑舟,只是又拿眼风瞟了眼休息室大门。
此刻他们两?人所站的位置,着实是尴尬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里头的二位发现。
如是思索着,殷酥酥定了定神,决定先把自家喝大了的金主爸爸带离“案发现场”。
“你头晕是因为?你喝多了。”殷酥酥十分耐心,像在哄一个不肯吃药的小朋友,温言柔语,音量低低,“这?样,我?先扶你回雅间,你坐一会儿,稍稍喝点茶醒醒酒。好不好?”
费疑舟却摇头,炽烫稍沉的气?息喷进她颈窝,轻声:“我?们回去吧。”
“回家吗?”殷酥酥想了想,点头,“也可以。那?我?扶你去跟费琮霁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就回家?”
费疑舟:“嗯。”
头顶光线昏沉,他眼眸半合,浓密的眼睫毛掩得低低的,在白皙的脸部?投下?两?圈半圆形的Yin影。这?副样子看起来很好说话,又没什么大脾气?,对比往日那?种高高在上遥不可攀的冷峻感?,温和了许多,也可爱了许多。
殷酥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继而一手抬起他右臂,环过?自己双肩,另一只手下?劲绕住他西服下?的窄腰,轻声道?,“现在我?扶你往雅间走。不过?我?力气?比较小,你又这?么高这?么重,你自己脚下?也要稳住咯发力才行,知道?吗?”
费疑舟迈步朝前,修长指节轻轻摁了下?眉心,面容隐隐透出几?分疲色。他低声说:“给你添麻烦了,老婆。”
“……你别这?么客气?。”他喝醉之后一口一声老婆,听得殷酥酥挺不好意思,干笑着回他,“我?们是夫妻嘛,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走廊地面铺了最优质的吸音地毯,脚踩上去,落地无声。
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从休息室附近离去了。
走出约莫十来米距离后,殷酥酥犹有几?分惊疑与后怕,下?意识回过?头,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眼,神色与心情都颇为?复杂。
但也只是极短暂的一眼,她很快便将目光收回。
巧的是,殷酥酥和费疑舟刚慢悠悠走到油画拐角处,另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便迎面朝两?人而来。
“大哥大嫂?”注意到自家兄长脚下?步子有些虚,整个人看上去与往日有别,五公子费琮霁很轻微地皱了下?眉,看向殷酥酥,出于关心地询问,“大嫂,大哥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适?”
殷酥酥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囧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喝多了。”
费琮霁闻声,显然不太赞同殷酥酥这?一说法。紧接着,他便带几?分困惑不解地说:“可是我?记得,大哥就喝了几?杯,按理说以大哥的酒量……”
然而这?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殷酥酥身旁醉酒的大公子给不着痕迹地打断。
费疑舟冷不防出声,没什么语气?地道?:“给阿生打电话,让他把车直接开到门口。我?头晕得很,走不动多少路。”
费琮霁:“……”
费琮霁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讶色。但费五公子到底是机敏人,短短几?秒就顿悟过?来是怎么个事儿了。
费琮霁挑了挑眉,看向自家大哥的目光里也多出几?分耐人寻味的揶揄。他没再提出任何?质疑,转而又看向殷酥酥,十分识时务地配合道?:“我?看大哥这?模样是醉得不轻啊。大嫂,要不坐我?的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