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
吃完rou饼,余鹤意犹未尽:“下回帮我买两个。”
王广斌猝然大惊:“两个?你能吃两个?我也就吃两个。”
“我能吃。”余鹤喝了口豆浆:“这烙饼的油里绝对掺猪油了,要不不能这么香,太好吃了。”
梁冉和王广斌对视一眼。
梁冉:“我这儿还有个茶叶蛋你吃吗?”
余鹤一点不客气,伸手把梁冉桌面上的茶叶蛋拿走了。
其实纯按年龄算,余鹤比梁冉、王广斌还大。
梁冉出生月份在夏天,比余鹤小半年,王广斌十九岁生日刚过。
可跟余鹤混在一起,他们都不自觉地把余鹤当弟弟,好像他们要不多看顾些,余鹤就会跟学院里熬废的药渣一起被人论斤收走卖了。
吃完早饭,余鹤坐在座位上放空了一会儿,睡着了。
他的睡姿很简陋,脸直接贴在课桌上,眉间微蹙,双手抄在羽绒服袖口里捂着肚子。
梁冉极为无奈地看了眼余鹤,小声跟王广斌说:“他是不是肚子疼啊,你看他。”
王广斌切脉看病是家学,从小会识字就跟着爷爷给老乡看病,见过的病例不比正经三甲医院的大夫少。
医学之上,梁冉天赋再好也比不上王广斌这十几年的实践经验,所以瞧出来余鹤好像不舒服,下意识先找王广斌给看看。
王广斌观察了一会儿,因为余鹤手抄在袖口里,没法给他把脉,望闻问切只能先使出个‘望’字来,望不出所以然,王广斌又侧耳听余鹤呼吸,听着是有些重有些急。
“是不是吃的太急呛风了?”王广斌下出论断。
梁冉:“王大夫二十年看诊经历就看出个这?”
王广斌耸耸肩:“食之油腻鲜肥之物过急,致使邪寒入侵,梗滞于胃,不通则痛,这样说能行吗?”
梁冉轻笑一声:“早上顶着风骑车过来,狼吞虎咽吞了张rou饼,能不邪寒克胃吗?你说咱们专业也能有学生吃早饭把自己吃胃疼了,也可真是新鲜。”
余鹤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否认道:“跟吃rou饼没关系,明天我还吃rou饼。”
王广斌靠坐在椅子上,故意冷声道:“梁主任,这病人不遵医嘱啊。”
梁冉也抱手靠坐,语气严肃:“不用管,明天直接给他带清粥。”
余鹤皱眉:“别清粥啊兄弟,明天我早点来,上楼不跑了,肯定不胃疼。”
王广斌示意余鹤伸手,余鹤把手腕递过去,王广斌给余鹤诊脉:“就是呛风积食,多喝热水,要疼得厉害就吃点布洛芬吧。”
梁冉投了赞同票。
余鹤:“”
真是最高端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他们专业最有天赋的两个学生给他开出的药方居然是多喝热水、吃布洛芬。
面对余鹤对他医术的质疑,梁冉面无表情:“扎针也能止疼,你敢扎吗?”
余鹤猛摇头。
梁冉又说:“先自己揉梁丘、合谷xue吧,一会儿下课给你接热水去。 ”
余鹤说:“梁丘xue在腿上,合谷xue在受伤,揉梁丘xue就没法揉合谷xue了。”
梁冉轻笑一声:“意思是我给你揉呗,余少爷?”
余鹤趴在桌子上:“我胃疼嘛。”
梁冉无奈,而务实的王广斌已经在替余鹤揉膝盖凹洼处的梁丘xue了。
梁冉认命地把手放在余鹤膝盖上,用力一捏:“你怎么这么能撒娇?”
余鹤慵懒窝在椅子上,语气也散散慢慢:“谁撒娇了,我从来不撒娇。”
在两位大夫全力救治下,英语课下课前余鹤满血复活。
第二节 课沈涵沈三针的公开课。
针灸临床诊治常见疾病概论,是理论课不是实践课,梁冉跟余鹤保证不会出现针。
“至少不会出现实体针,ppt上可能有插图,但沈老都八十多了,他可能也不会用ppt。”梁冉说:“先听听,你推荐函不还是沈老开的吗?这还逃课是不是有点说过不去。”
余鹤跟着梁冉他们往二楼阶梯教室走,下楼时接到余清砚电话。
余清砚也要过来蹭课。
挂断电话,余鹤跟梁冉说:“帮我占两个座,我朋友也来听沈老的课,我下楼接他。”
笃行楼西门,余鹤看到了余清砚。
大一课多,开学后他和余清砚上次见面还是余鹤晕针那回。
余清砚是标准的好学生,八点上课,七点半就到教室那种,和余鹤踩点进教室、下课就从后门蹽的作息完全不重合。
早上,余清砚离开宿舍时,余鹤还没有醒;
下课,余鹤已经跑到了食堂,余清砚还在慢条斯理地总结笔记。
在大学,上午第二节 课下课的时间都是十一点五十,如果不能做最早吃饭的那批,那食堂的队就有的排了。
每次下课,余鹤都要拽着梁冉冲刺,争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