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才问完,便听见车里传来她细软的声音,又急又恼:“我头发缠在花上了… ”
还有这种Cao作?
沈陆一绕回了驾驶座,一眼就看见宋菩菩泛红的颊边,水光盈盈的眼眸似春风抚过的湖面,漾着些许波澜。
他挪开眼,身子坐回座位上,低磁的声线平缓:“脑子可真是个好东西。”
后腰传来阵阵酸疼,宋菩菩想再往里探一点解开头发,就难免会压坏花束,往外却又被扯着抽不出身。
不服气地嘟囔了句:“你才没脑子。”
“嗯?”沈陆一眯了眯眼睛,眼尾扬起弧度。
宋菩菩僵着身子又撑了会,酸痛愈发明显,终于还是服了软:“你帮我解一下啊。”
沈陆一偏头看了她半晌,直到她颤了颤,才不紧不慢的凑过身来,指尖捏住她纠缠的发梢,“没脑子,解得慢。”
他手指略微用劲,宋菩菩便被扯得发根微疼,不禁倒抽了几口气。
沈陆一扫了她一眼,面色仍是寡淡,手上的劲儿倒是小了些,灵巧的手指穿插在她发间,不时蹭过她脸侧,相触的地方有细小的颤栗传开。
宋菩菩屏气,稍稍偏过头躲避,颊边晕开浅淡的红,垂眸掩下暗涌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沈陆一打破沉默:“好了。”
宋菩菩连忙小心地往后退,发梢从枝叶间抽出,她长舒了口气,直起腰,抬手在腰上捶了几下。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
“宋菩菩!你还走不走了?!”
宋菩菩一看时间,没想到不知不觉竟耗了这么久:“这就来。”
“我得走了。”她挂断电话,弯腰朝车里的人说道。
“嗯。”沈陆一伸手拉上车门,油门一踩启动车子,隔着车窗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以后出门记得带脑子。”
宋菩菩胸口一闷,用劲踢了下路边的球形石头,转身没入机场嘈杂的人群里。
而不远处,沈陆一松了点油门,后视镜里宋菩菩的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后,车子再次提速,唇边扬起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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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菩菩在安检外和众人汇合。
李迦一副耐心耗尽的暴躁样:“可算是来了。”
“有脾气,出门右转找沈陆一。”宋菩菩也不客气地回嘴。
“沈陆一?”一旁的秦潼却跳了脚,“他来取花?早知道我就陪你在外面等…唉哟! ”
“再花痴,我录下来发你男朋友咯。”白子昀白了秦潼一眼,顺手赏她一个爆栗。其实秦潼也不是真的喜欢沈陆一,但凡白净Jing致的男明星,她没有不喜欢的。
四个人紧赶慢赶,总算在登机口关闭前顺利登机。
才坐定,秦潼便开始八卦:“噗噗,沈陆一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拿了花就走了。”
“那…你要微信没?”
宋菩菩斜了她一眼:“怎么可能。”
秦潼痛心疾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不知道抓紧机会呢!”
“要了能怎么样,放在微信里,每顿看着下饭?”
宋菩菩笑着反问,倒让秦潼一时语塞,喏喏道:“反正好看啊,加了又不吃亏。”
宋菩菩圆眼微眯。
好像…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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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两天休假,第一天半数耗在了回程路上,第二天睡醒捯饬完行李,元气还没来得及恢复假期就结束了。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宋菩菩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回到家里沾床就睡,连口喘息都没有。
连录完最后三期节目,去了南疆温暖的海边,也经过了步履繁忙的魔都,他们的终点又回到了寒冬凛冽的帝都。
杀青宴定在了羊蝎子火锅店,泱泱一群人占了五六张大圆桌。
或许是杀青后压力消散的舒爽,众人的兴致格外高涨,扫荡了两大锅rou才心满意足地结束用餐,开始饭后消食的活动。
有三三两两掷筛拼酒的,也有组团五排开黑的,剩下的人给自己找了新消遣。真心话大冒险不再流行,顶替它的是演技游戏——狼人杀。
宋菩菩没参与,一来她但凡说谎就脸红心跳,完全瞒不过人,二来她不爱动脑,分析逻辑这事儿着实费神。
但她却喜欢当个旁观者,上帝视角下的互相诓骗看起来分外有趣。
秦潼这个表演系毕业的玩起来简直如鱼得水,悍跳预言家那副理所当然的气势硬生生把真预言家给推出了局,结果才知道她不过是个乱民。
宋菩菩观战了几局,被房间里的烟味熏得有些闷,便到洗手台前冲了冲水,略微透口气。
“宋菩菩。”身后有人喊她。
她关了水,转回身看向来人。
眼熟,但不记得名字,大概是音频或者灯光组的工作人员。
宋菩菩礼貌地笑了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