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闵肆铖的敬语,童叔不习惯,不禁想到第一次在宋宅闵肆铖,眼神锋利无情,整个人透着一种强势不可冒犯的气息。
高不可攀的清冷气场,他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宋父第一周是关键期,他手指时不时会动一下。
医生说,可能是醒来的前兆,宋南星便一直陪在身边。
一周过去,指标越来越正常,营养吸收很快,面色也越来越佳。
只是,并没醒来。
这一周多时间,闵肆铖一直陪在宋南星身边,无微不至。
一天夜里,他们窝在病床的沙发上,宋南星蜷在他怀里,小声问他,“你不用一直在这里陪我。”公司刚搬回海市,肯定有很多事,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陪她,太耽误他了。
闵肆铖拥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宠溺,“这种时候,不让老公陪你身边,你还想谁陪,嗯?”
她能想让谁陪啊,从心底里肯定是希望他在身边,他在这里,她安心。
宋南星弯了弯唇角,手指抵在闵肆铖薄唇上,声音娇软,“嘘,你别在我爸面前瞎说。我是怕耽误你的工作。”
闵肆铖将她拥紧了几分,“有明越和贺隽公司出不了问题。”
宋南星这一周基本上没合眼,好听的声音有些沙哑,闵肆铖心疼地啄了啄她压在他唇上的手指,“今晚回家?”
“嗯。”她医院待了一周,闵肆铖很多工作都是莫助理送过来的,她不能这么自私。杨教授的话说得很明白,这周没醒来的话,可能醒来的时间会往后推,好在一切都在往的方向发展。
还有四天,是他们领证的日期。
更是闵肆铖的生日。
晚上回了世茂庄园,闵肆铖没欺负她,小心仔细地呵护在怀里,让她安心的睡个安稳觉。
宋南星在医院的一周多分外依赖闵肆铖,在医院的时候都要窝在闵肆铖怀里睡觉,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大概医院里已经习惯了窝在闵肆铖怀里睡觉,今晚回了世茂庄园,还是要紧挨着他,才可以入睡。
闵肆铖低下头乖巧地依偎在他胸膛前的女孩,睫毛卷翘,小脸粉扑扑的,柔软的唇瓣被他的胸膛挤压着,稍微嘟起来了,太可爱了,他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他低头在她嘟嘟唇上亲了一下。
还有四天他们就要领证了,她真正就属于他了。
闵肆铖抬头看向窗外,星空长夜,此时此刻无比满足。
次日,聊到宋南星即将要和闵肆铖领证这件事。
蒲姨把相机里的照片分享给宋南星看,“这我儿子儿媳的婚纱照,哦,给您看,他们结婚证上的白t是他们专门去店里挑选的,是不是很好看。”男女款的t恤心口各有一个囍字。
“是,是挺好看的。”宋南星点点头,蒲姨的儿子儿媳颜值很不错,很般配。
蒲姨笑眯眯地问道,“宋小姐你和先生结婚证照片的衣服单独准备了吗?”
他们啊,这个问题把宋南星问难住了。
最近她一直在医院,还没来得及准备。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她以为闵肆铖会跟她提领证的事,他一个字都没提,她又不好意思主动问。
蒲姨语重心长中有几分喃喃自语,“结婚证上的照片是一辈子的事,一定要有纪念意义。我们那个年代要有这个条件,或是脑袋瓜子灵活一点,一定也要搞一搞这些浪漫,等到我们这个年龄了,再把结婚证翻出来看,多有纪念意义啊。”
宋南星听完蒲姨的话,午饭过后她出去了一趟,并没用闵肆铖车库里的车,打了一辆车去了海市古镇,在古镇里寻了一家裁缝老店。
开店是一对老夫妻,老板娘听完宋南初的描述,款式不难,她手把手地教宋南星踩缝纫机,主要是宋南星没用过缝纫机也不会刺绣,前期不太顺。
宋南星是个很好的学生,学得快,也很认真,三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做了两件纯棉的衬衫,又再老板娘的帮助下一针一线地绣着上面的字。
老板娘看着宋南星很认真的绣着衣服上的字,手指被针头戳破了好几下,感叹道,“这年头小姑娘还愿意自己跑来绣拍结婚证时穿的衣服,很少见了。”来定制的人不少,自己做的少见。虽不是他们那个年代需要自己绣婚服,意义上是一样的。
宋南星听到了老板娘的话,没有接话,微微一笑,继续认真地绣衣服上的字。
“小姑娘和未婚夫的关系一定很好哦,你一定很喜欢他吧?”做衣服是个耐心活,别说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心血,小姑娘却做得很开心,尤其在缝男款衣服的时候,小姑娘的嘴角都是上翘的。
宋南星拿针的手顿了顿,她不想承认,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动心了。
闵肆铖下班回来,买了一束向日葵。
他在客厅和茶室寻了一圈没看见宋南星,只有闹闹围着他蹦蹦跳跳,他摸了摸闹闹的小脑袋,又给他喂了rou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