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微妙的情感,你以?为自己站在金字塔之巅,或者?即将站到金字塔之巅,那个小小的塔尖容不下太多?人,你知道自己将会是其中之一,放眼望去,你的同龄人没人能跟你竞争。但现在,一个跟他同样黄肤黑发的人、一个女孩,甚至比他还小,也有着登上金字塔之巅的才华和智慧,你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你会感到高兴,因为有了同路人;还是会感到备受威胁,因为自己有可能被落下?
你是会与她共同进步,还是会激起强烈的竞争意识?
台下的几百名听众则都?在想:真年轻呀!虽然一些想法还有些稚嫩,但不得不说,充满了“灵光”,就是那种会让人妒忌得不得了的飞跃的思维模式。她现在还只是一名学生,等她完成了学业,她还会做出?多?少成果??简直不敢想象。
数学研究不是拍脑袋,必须有知识积累;但只有知识积累还不够,还要?有灵感,以?及愿意为数学奉献一生的觉悟。
数学界从来不缺天才的脑袋,天才生来就是令人妒忌的。天才也总是闪耀的,或早或晚,数学的天空上终会闪耀着他们的光芒。
年仅17岁的中国天才少女在本届i上造成了一股小小的风chao,年轻,就是她的最大优势。以?一名数学家学成10年后才有可能做出?较大的成果?的惯例,她会在35岁之前便扬名立万。
科学界很冷酷无情,男女平等,女性科学家如果?无法平衡好家庭与工作,失去了自己原本应该得到的机会,男性科学家可不会体?谅你需要?生孩子带孩子Cao持家务,他们只会暗地?嘲笑你太蠢,居然放弃了事业。所以?在他们的想法中,康妙玟暂时没有性别的分别。
今年i还增设了一个重要?的项目:设立了艾米·诺特讲座,以?纪念德国数学家艾米·诺特。这个讲座专门为女数学家设立,计划每一届都?邀请一位著名女数学家做60分钟报告。这也是因为几乎每一届的大会报告和邀请报告都?被男性包揽了,女数学家做报告的机会和次数都?过?少,这样不太好。
今年邀请的是俄罗斯数学家奥尔加·拉德任斯卡娅,拉德任斯卡娅曾经有机会获得1958年菲尔兹奖,但因为不可说的原因没能获奖。要?是她当年获奖了,就会是菲尔兹奖第?一位女性得主。她主要?研究流体?动力学和偏微分方程,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拉德任斯卡娅不等式。
邀请拉德任斯卡娅成为“艾米·诺特讲座”第?一位演讲者?,也是对拉德任斯卡娅的尊重。
流体?动力学则跟航空航天密切相关,属于应用数学;偏微分方程近几十年来一直是数学研究的热门方向,康妙玟和康奈尔教授一起去听了讲座。
拉德任斯卡娅1922年出?生,如今也是72岁高龄了。健康状态还不错,至少看上去还很是矍铄,她用带着俄国口音的英语做了一场Jing彩的报告,中途休息了两次。
康妙玟一边听报告一边记笔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听讲座记笔记的人也不少,你听别人做报告讲解自己钻研某个问题所用的方法和公式,没准就会“灵光一闪”,这时候就要?赶紧记下来,免得过?了这个状态就忘了。
康奈尔教授也做笔记,不过?写的不多?。
陶哲轩听报告也很专心,同样认真的记了笔记。
“能看看你的笔记吗?”报告结束之后,康妙玟马上问陶哲轩。
陶哲轩很大方的将笔记本递给她,“可以?。”
她接过?笔记本,嚯,这字写的够飞的。看了一会儿,问:“这里你是怎么想的?”
两个人于是讨论起来。
有人忽然用中文喊她,“康妙玟!”
嗯?谁呀?声音听着有点陌生。
来人走过?来,向她微笑,“康妙玟,你好。”
康妙玟: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苏黎世?来旅游吗?”只有这个解释了。
罗克狄低头一笑,“是啊,来旅游。”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她好奇的问:“你总不会对数学报告感兴趣吧?”
“我听说你来了苏黎世,就想过?来找你。”
有点奇怪。
“康小姐,这位是?”陶哲轩问。
“是……我的朋友,罗……克劳斯·罗,是吗?”她不确定?的说,转而问罗克狄,“你的德语名字是这个吗?”
“是的,你可以?叫我克劳斯,也可以?叫我阿狄。”他仍然说中文。瞥了一眼陶哲轩——一看就是abc,大概率不会中文。
康妙玟马上大笑起来,“是吗?阿弟。”
他倒是坦然,“你要?愿意叫我阿弟,我也可以?应你。”
“你不说英文吗?泰lun斯不会中文。这是泰lun斯·陶,他是澳大利亚华裔,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他换了英文,“陶先生,你好。妙玟,你还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这边的报告今天就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