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高兴兴地穿上新衣服出去显摆。
还因为沈知秋会做面子功夫,又能说会道,别人提起她,都会说一声沈家的大女儿真懂事。
至于小女儿?长得挺俊,就是文静内向了点,不大爱说话。
经年累月下来,原主在家几乎算是个透明人,这次下乡,如果不是沈知秋想要个好名声,故意答应下来,她和沈知行一起闹,最后下乡的,估计还是原主这个还在念书的学生。
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手背的rou就是比不过手心的。
沈知意看了一眼满脸rou疼的沈知秋,扬了扬唇,对着沈知秋灿烂一笑,“那就谢谢姐了,正好我也想要件的确良衬衣。”
其实的确良这布料根本不如棉布好穿,透气性差,但耐磨,又不易变形,要的布票还比棉布少,这才流行起来,成为时髦货。而什么东西,一旦成为时髦货,就会成为众人攀比的工具。我有你没有,优越感也由此而生。
沈知秋见沈知意就这么轻轻松松把的确良衬衣收进自己的柜子,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她筹划了这么久,还摔断了腿得来的的确良衬衣,到最后,竟然让沈知意摘了桃子。
沈知秋面对沈知意时,素来有一股优越和不屑,觉得沈知意就是她碗里的菜,她想怎么拨弄就怎么拨弄。结果她却在沈知意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心里怎么能不憋屈?
沈知意看到沈知秋那副明明气得要死还不得不挤出笑脸拉拢自己的样子就高兴,就该这样,受这么点委屈算什么,原主可是被沈知秋打压了十多年,沈知意现在也就是替原主要点利息罢了。
沈知秋气得一整晚没睡好,又因为腿断了,连翻身都翻不了,动一下痛一下,气得直掉眼泪。
沈知意就没有这个烦恼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看着沈知秋眼底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沈知意还善心大发温柔开解沈知秋,“姐,你这腿又不是绝症,休养一阵就好了,别太过担心,该吃吃该睡睡,睡不好,恢复得更慢。”
沈知秋:……
来人,给我把这家伙的嘴堵上!
沈知意怼完沈知秋后,心情大好,吃早餐的时候叫上都挂着笑,喝粥都觉得甜。
沈建国见状,眉头微微一动,放下碗筷看向沈知意,“知意啊……”
沈知意当然知道沈建国想说什么,但就是不想让他如愿。硬的来过了,也该学沈知秋示弱装装可怜了。
沈知意当即央求地看着沈建国,又委屈地低下头,咬了咬唇,语气带了一点哭腔,“爸,还有一个月,您就让我先高兴几天行不行?”
沈建国又深深叹了口气,张寒梅瞪了沈知意一眼,没好气收拾好碗筷,见沈知行要发作,张寒梅直接让沈知行跟着她去工厂,“你不是要顶我的班?先跟我去纺织厂办手续。”
沈知行立即高兴了起来,殷勤地接过张寒梅手里的碗筷,乐呵呵道:“还是妈您最疼我。哎呀,果然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来,您歇着,这些都让我来收拾。”
见沈知意坐在凳子上,一脸事不关己,沈知行也没了刚才的怒火,得意地看了沈知意一眼,轻轻嗤笑一声,转过身去不和沈知意计较。
闹就闹吧,反正要下乡的不是他,手续办下来后,他就是正式的工人,谁还能让他下乡?
沈知行觉得,自己作为大哥,还是该有点风度,底下的妹妹再闹,也就由着她们去吧。
沈知意呵呵两声,等到他们都出门了,沈知意也不想在家多待,顺着原主的记忆,从书包里找出来两本书,在夹层中翻出几张粮票和钱币。
这是原主这些年省下来的,沈知意数了数,粮票都是二两的面值,总共有18张,钱就更零散了,两分的一毛的,最大面值是一块的,是原主过年时收到的压岁钱。仔细数下来,总共六块七毛八,这就是原主全部的家当。
别看数额不大,但这年头儿,钱的购买力可比后世强多了。拿鸡蛋来说,后世一个鸡蛋差不多要一块钱,现在五分钱一个,一块钱能买二十个,也有按斤卖的,差不多五毛钱一斤,一块钱都能买两斤。这时候大家也没办法考虑营养的问题,天天吃鸡蛋都能算是奢侈的生活了。一块钱的鸡蛋,都能让沈家这种双职工家庭吃上两个月,这购买力,真是杠杠的。
这么一换算,沈知意手里这六块多钱,能买的东西确实不少。只不过现在有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买什么都要票,物资短缺,有钱也没地儿买东西。倒是去了乡下,和老乡们换粮食更加方便。
沈知意想了想,拿了五张粮票,又数了两块钱,将剩下的钱和票放好,揣着两块钱巨款出门了。
上次去张家去得急,沈知意都没带什么东西。今天正好翻出来了钱和票,沈知意就想着买点东西再去看看张仲廉和秦曼两位老人家。两位老人家孙辈七个,只有原主会去看望他们。沈知意心里有数,自己一个月后就要下乡,到时候,两位老人就更寂寞了,虽然有张云卿陪着,不过儿子和孙辈带来的情感满足是不一样的。
沈知意暗暗叹了口气,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