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津拍拍她的肩膀,“真打算把一辈子都交给我?”
“嗯。”余小绒猛点头。
余小绒没觉得跟着林星津一辈子这事有什么不好的。
有多少人能像她这样幸运可以在偶像身边工作呢,而且就江斯年给她开的工资,足够她生活得很好很好了。
想到这,余小绒忍不住想为她大方的雇主说句好话。
“那津津你会怪江总吗?”
“当然要怪他。”听到江斯年的名字,林星津收敛起笑意,明艳的脸上顿显几分淡漠,“谁让他骗我。”
余小绒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啊……”
可下一秒,林星津的红唇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骗你的,我不会生他气的。”
如果早几个月前知道这件事情,她可能真的会很生气。
但现在她怎么可能还会生江斯年的气?
她比谁都清楚,那是江斯年对她的保护。
换作任何一个人,面对她经年累月的冷漠与无视,都会坚持不下去。
可江斯年却一直在努力经营着他们的关系,维系她跟江家人之间的联系,给她和她的母亲出气,帮她处理她解决不了的麻烦……
结婚两年,江斯年永远都在哄着她,顺着她。
只要她想,江斯年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来送给她。
这样的江斯年,林星津根本不舍得生他气。
她看着窗外疾驰而去的树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办?
明明才刚刚跟江斯年分开没多久,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还好,晚上就能见面了。
—
可是这一晚,江斯年没能如约赶回酒店。
他跟许秘书口中的ent先生一起飞往北城,考察项目去了。
那位ent先生就是之前跟江斯年开视频会议的法国合作商。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会在国内待上一周左右,但现在他连时差都顾不上倒,一下飞机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一周时间被硬生生缩减到了四天。
连带着江斯年也得跟着改变部分行程。
晚上跟林星津视频时,江斯年脸上的表情并不愉快。
“对不起宝贝,今天不能哄你睡觉了。”
“没事,我可以自己睡觉的。”
“他说要尽快赶回法国去陪他的恋人,所以就要牺牲我陪老婆的时间?”江斯年的怨气颇深,难得在林星津面前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
“那之前你跟他说要陪我的时候,他不是也很痛快地答应了吗。”
江斯年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也急着去找人,我们俩最多算意见一致,不存在他迁就我。如果真要这么算,难道不是我迁就他更多吗?”
不然他现在已经在哄她睡觉了。
一直以来都是江斯年哄她,现在难得换她来哄人。
她有些生疏哄江斯年:“那你好好工作,争取早点回来。”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哥哥。”
最后两个字被她念得又软又娇。
有些生涩却嗲得要命。
可见是真的在用心哄人高兴。
林星津站在阳台上,夜风温柔地吹起她脸颊边的碎发,带来细微的酥麻。
隔着一座城的距离,她的耳边传来江斯年低沉的笑声,“嗯,津津乖乖的,哥哥很快就回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哄谁。
要不是天色渐深,江斯年根本舍不得挂断电话。
北城商务中心区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几乎整夜灯火通明。
过去两年,江斯年绝大部分时间都处在这种的环境当中。
看似热闹,实则清冷。
在他看来,眼前的连连绵不绝的灯火远不及林星津眼中的一点星光。
江斯年刚一转身就看到ent正双手插兜站在他身后。
对方灰蓝色的眼睛望向窗外璀璨耀眼的灯海,语气一如既往的沉静,“aaron,既然我们都急着回去见最重要的人,那么今晚加班怎么样?”
“正合我意。”
—
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林星津失眠了,连一向可靠的小绒毯都不能让她进入梦乡。
这一晚,林星津一直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她的皮肤白,眼底稍微一点青黑就格外显眼。
余小绒过来接她的时候,盯着她的黑眼圈看了好一会才好奇地问道:“津津,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有点。”她疲惫地捏了捏脖子,嗓子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干涩。
“不会是想江总想的吧?”
林星津没承认也没否认。
可余小绒分明看到她白嫩的耳垂上悄然爬上了一抹的绯红。
显然,答案已经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