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陆思榕是不是做做样子,江方野发现他是真的在践行之前说过的话。周一到周五这个人绝不会出现,周末一大早才会来。
来了以后先是和那两个总是跟他一起玩的小男孩神神秘秘的聊会天,搞得好像要领养他们,现在率先培养感情一样,然后就开始陪着其他小孩子玩。
一开始几周陆思榕还只是关心小孩,除了不停地给孩子们带没见过的小玩具和昂贵的进口零食以外,还包车带小朋友出去玩。圣诞节陆思榕就包了几辆大巴让整个孤儿院的孩子,加上工作人员,一起去离市中心有点距离的游乐场玩了一天。
游乐场除了工作人员什么都没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陆思榕包了场。从游乐园回到孤儿院,每个小朋友要下车的时候还领到了一份用红袜子装好的礼物,工作人员也有。
江方野本来不想接的,小朋友们觉得他是不喜欢‘神秘的圣诞老人’,又只好接下来。
他以为每个人的礼物是一样的,直到回宿舍打开,发现自己的这份红袜子里,装的是一枚新的戒指,和一双厚实的手套。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
[如果不想戴我们的结婚戒指,这个也很衬你。]
江方野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中指,半晌后把戒指连同盒子还有红袜子一起塞进了小小的衣柜最下层,旁边放着的是属于他的那本结婚证。
跨年的当晚孤儿院上空燃起了盛大的烟火,一簇又一簇不同的烟花在夜空中盛开时,让江方野总想到陆思榕跟他求婚的那个晚上。他知道对方现在应该没这个让他回忆往昔的意思,只是觉得放烟花给小朋友们看----还拿着很多小小仙女棒给小朋友们一起玩,认为这样小朋友们会开心。
只是在漫天烟火照亮身边人的脸,他回头发现陆思榕虽然在和小朋友们玩,却和他对上眼的那一刻,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周围的人都在开心的笑,仰头指着灿烂花火,只有他感到悲伤。
几个月前在烟花下他们许定终身,他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家,谁能想到只是充满谎言的牢笼。
他没看完烟花,回宿舍的时间比其他孩子还要早。
后面江方野发现,陆思榕开始将关心的范围辐射到整个孤儿院。果园破旧的篱笆找人来修了,其他还没来得及粉刷的,因为下雨发霉的墙壁找人来刷了----就连之前他们几个业余工作人员粉刷过的美术室,也一起重新刷了一遍。
孤儿院外墙有些破旧跌落的砖块在几周后也变得完好如初。挖掘机开进孤儿院的时候,发出的噪音吸引了不少应该认真上课的目光。维持了几下纪律无果,他不得不放孩子们趴到窗边去看。
游戏区新增的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再次翻新的篮球场,还有时隔将近6年,再次收到的以陆家的名义进行的捐赠。
江方野觉得陆思榕在逐渐攻陷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然后企图通过身边人来软化他的态度。他听过陆思榕在分玩具的时候对小孩子说“要是喜欢,就帮我在小野哥哥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然后那些小孩就会在自己冷脸对待alpha的时候说一些不着边的,像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话。
这些小孩真的被陆思榕迷得不行。在陆思榕没来的那个周末,一直在问陆哥哥什么时候来,无奈下他不得不把陆思榕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然后让某个小孩子给他打去电话。
他还记得陆思榕接起电话那声欣喜的“喂”,和听到不是他声音以后突然低沉的音调。
既然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再拉黑他就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只是这给了陆思榕可趁之机,对方周一到周五不来,倒是在微信上给他发很多消息
[再次降温了,记得多穿点。]
[记得吃晚饭。]
[明天会晚点到,拜托帮我和孩子们解释下。]
[你发/情/期还没来,要注意身体。]
江方野从来不回,陆思榕一跟他讲发/情/期他就觉得对方只是为了和他干那档子事,显得自己非alpha不可那样。
只是在面对孩子们殷切的目光,他还得帮陆思榕找为什么晚来的借口。
除了孩子们,连工作人员,甚至是一开始看他不顺眼的院长,都对陆思榕发生了改观。院长知道他回来是受了欺负,本不打算给陆思榕好脸色,只是在陆思榕坚持不懈地往孤儿院跑了一个多月后,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他:
“小陆这是彻底的洗心革面了吗?他在你这里还没及格?”
江方野想到陆思榕之前做的那些事,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只好讪讪地笑:
“再看看,再看看。”
他实在为陆思榕的一举一动感到烦恼,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真心,还是做样子,就挑三拣四地把事情和林哲说了。对方本来就为他‘终于想通翻身做主人’的行为振臂高呼,现在听到他这么说,苦口婆心地叮嘱:
“陆思榕就是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攻陷你周围每一个人,让你觉得你还不见识到他的好,就是你不知好歹。搞不好他是企图把你身边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