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野猪大概有三百来斤,毛猪按猪rou的七成算,是两百一十斤左右,野猪rou一般十一文一斤收的,所以大约有……”猎户算了一下,“二两银子三百文左右。应相公如果卖给的话,我二两银子三百五十文收下,你看如何?”
应燃点头:“行。”
猎户见他同意,心里欢喜,这只野猪他拿到市井去卖,能赚个两百文左右。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己占便宜,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我马上去拿钱。”猎户回了房内。
没过一会儿,房间里的煤油灯亮了,里面传出了点点滴滴说话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猎户出来了,拿着一小袋钱出来了:“应相公且数一数。”
“不必。”应燃和猎户打了半年的交道,知道他为人虽然Jing明,却不是那等会占小便宜之辈。他想了想,又问道,“以后每天三个大饼、两个水煮鸡蛋,一天要多少文?”想到家中侄子和儿子瘦的不成样,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隐忍。
“大饼一文钱一个,水煮蛋两文钱一个,一天七文。”这个猎户知道。
应燃拿出七十文:“我先定十天。”
猎户收了钱:“没问题,明儿就让我婆娘把水煮蛋煮上,还是之前的时辰?”
应燃点头嗯了声。
从猎户家离开,应燃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大石村。等他回到了服役坊,悄然无声的进入了自家的院子。只是进入院子的时候,应燃一愣。和以往漆黑的一片不同,今日宁婉的房间里,竟然还亮着灯光。
应燃也没有多想,直接进了父子三人睡的柴房里。
“应麒,二叔回来了。”每次进入前,应燃都会叫应麒,免得突然回来,把侄子吓到。所以这半年来,应麒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是二叔回来了。只是今晚上,应燃叫了两声,并没有引来侄子的回应,他不由的蹙眉,直接推门而入,屋内黑压压的,自然看不清,应燃拿出火折子,一瞬间,火折子照亮了屋内,但是那木板床上并没有人。
应燃的内心一紧,烛光照耀着他下沉的俊脸,英挺的眉毛已经拧在了一起,他简单了看了一遍柴房,和早上离开的时候并无两样,于是大步走出。
应燃来到宁婉的房门口,先敲了几声:“宁婉……宁婉你出来一下。”
宁婉本来睡的很熟的,抛开昨天昏迷不说,今天可以说是她在异世界的第一个夜晚,但是她完全没有认床或者不习惯,可能是身体太疲惫了,也可能是钻进她怀里的应麟太可爱了。
只不过,就是睡的再熟,也被这敲门声给叫醒了。
宁婉下意识的揍了一下眉头,多年的独居生活让她在醒来的下一瞬间就谨慎了起来:“谁啊……”
还没等外面的应燃回答,只听见应麒也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是叔叔回来了吗?”
“是我。”应麒沉稳出声。习武之人本来就耳通八达,应燃的耳力自然也好。只不过,他心里却极为差异,应麒在里面?如此,应麟也在里面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升起疑惑,以往宁婉别说让他们进去了,便是他们靠近她都嫌弃的很,就是当着他的面,她也不掩饰丝毫的脸色,整个人透着一股愚蠢。但也好在这样的人心机不深。
只是今天,为何让孩子进了屋内?
“二叔……”应麒听到是二叔回来了,整个人清醒了些。
听到是应燃回来了,宁婉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机灵,她想起了应燃掐住她脖子时的场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那个……孩子已经在我这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明天等她醒来,应燃已经去矿山了,根本见不到。等明天应燃从矿山回来,她早点睡觉,然后又不会见到。
宁婉为自己点了个赞,这样就好。
应燃听了他的话,心生更大的疑惑了。他虽心生质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声道:“孩子晚上要起夜方便,你没有同他们睡过,不知他们的习惯,万一尿在你的房间里又遭你嫌弃了。”
宁婉被噎了一下,这确实是原主的性格。正当她想着怎么说的时候,那头应麒已经麻利的爬下床了,虽然婶婶的床很舒服,香香的,也软软的,但是他更想和二叔一起睡。
应麒跳下床,马上去开门:“二叔,弟弟还睡着。”
宁婉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
房门一打开,里面的情况让应燃一愣,只见侄子穿着干干净净的里衣里裤,且还是细棉做的,新的。应燃没有多说,视线从侄子身上转移到了宁婉身上,只见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子,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眼神里闪烁着紧张和防备。
应燃挑眉,宁婉是个纸老虎,窝里横,但从来不会紧张他、防备他,莫不是昨日半夜的事情吓着她了?
如果真是,那当真是好,或许是以前的警告不够让她印象深刻,要如昨日这般才有效果。
应燃的心思不过片刻间,他沉了沉心问:“你的头怎么样?”
宁婉赶忙道:“还要养一养。”说罢,她移开视线,不敢和他锐利的视线对视,同时,她昨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