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那几个都是旁支,为了依附楼四,一贯十分听话,此时听了楼四的吩咐,忙都松开手。
萧遥见了,对圆月和伴月道:“你们两个先走。”
圆月和伴月白着脸看向萧遥,异口同声道:“姑娘,你也同我们一起走。”
萧遥道:“我带着他,随时可以走。你们先走——”说完见两人还要迟疑,便冷喝道,“你们留下来,不单帮不上我,还会连累我。快走,不然我可就要生气了。”
圆月和伴月听见,相视一眼,随后一咬牙,飞快地往巷子外头跑去。
萧遥见圆月和伴月的身影都消失在巷子外面,暗暗松了口气,却没有马上放手,而是仍旧拿捏着楼四。
楼四说道:“你的丫鬟已经走了,你快放开我。”
萧遥看向楼家那些旁系,道:“你让他们都走到巷子尽头,将腰带解下来,扔到一丈远的地方。”说完见楼四还要啰嗦,手里的木簪压进他的脖子里,沉声道,“马上照办,不然我要你的命!”
楼四感受到木簪刺进自己的脖子,感受到有温热的ye体沿着自己的脖子往下流,几乎没吓傻了,连忙看向楼家旁支:“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照办?”
楼家那几个人听了,不敢再拖,忙走向巷子尽头,随后将腰带解下来,扔到前方一丈远。
因为腰带没了,他们为了让裤子不往下掉,只得用双手扯着裤子。
楼四见了,马上道:“他们照做了,姑娘你快放了我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娘您,姑娘您别见怪。”
萧遥冷冷地道:“将你的腰带也解下来,扔到一丈远。快!”
楼四没辙,只得照办。
萧遥见楼四的腰带也解下来了,便将他向后扯着走了几步,这才放开人,快速往外跑。
楼四以及楼家几个旁支的由于要提着裤子,并不敢追,等将腰带捡回来重新系好,已经过去数十息了,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先前追圆月和萧寻真的楼明问楼四:“四少,接下来该怎么办?”
楼四摸着从脖子上流下的血,心头火起,一巴掌扇在楼明的脸上:“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几个人都奈何不了三个弱质女子。”
楼明被打了,并不敢反驳,只捂住被打的脸不说话。
楼四看着手中的血,想起方才被萧遥要挟的耻辱,恨得咬牙切齿,说道:“发动我们楼家在此的所有人,务必要找到那个小贱人!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楼明几个连忙大声应是。
萧遥没有沿着直路跑回家,而是绕了几圈,这才回到家中。
小院内,脸色发白的圆月和伴月两个拿着菜刀,正要开门出去,见了萧遥一怔,随后马上红了眼眶:“姑娘,你没事可真好。”
萧遥进入院中,将门关上,这才摸摸两人的脑袋:“我没事,别担心。”
圆月和伴月扔下手中的菜刀,抱住萧遥放声哭了起来。
萧遥拍拍两人的肩膀,柔声说道:“好了,不要哭了,哭这么大声,他们追来了可如何是好?”
圆月和伴月一听,都制住了哭声,可因为悲伤,还是忍不住小声抽泣。
萧遥安抚住了两人,坐在桂花树下沉思。
她从孙娘子那里便知道楼家很不是东西,却没想到,楼家人能不是东西到这个地步。
当街强抢民女,完全没有将官府以及当朝律法放在眼内。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楼家的势力,实在太大了。
怎么报这仇呢?
到了第二日,萧遥还没想到该怎么办,楼四却带着官府的人上门了。
当时萧遥正坐在桂花树下看书,门忽然被敲得砰砰直响。
伴月和圆月昨日遇上那样的事,成了惊弓之鸟,此时听到敲门声,并不敢马上开门,而是走到门边,扬声问外头来的是什么人。
只听一人道:“有人来报官说跑了逃妾,我们特地来搜捕,快快开门,若不开,我们便撞门了。”
圆月和伴月听到是官府中人,吓得脸色苍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遥站起身,说道:“开门罢。”
见萧遥神色平静,圆月和伴月的神色也平静了几分,不复原先的惶恐。
伴月深吸一口气,上前开门。
一开门,她便看到站在最前方,摇着扇子笑得一脸得意的楼四。
“怎么是你!”伴月脸色大变,尖叫着关门。
然而已经迟了,几个衙役将门推开,嘴上呵斥:“你敢阻挠官府办事?”
萧遥见了站在最前方的楼四,又思及那些衙役方才的喊话,心里涌上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这时那些衙役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走上前来,看了萧遥一眼,脸上露出惊艳之色,但是很快又收起惊艳之色,看向楼四:“四公子,您说的逃妾,是此人么?”
楼四摇着扇子,笑着看向萧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