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家里全是两人呛口辣椒一样的争吵。
那段时间,国木田独步的口头禅都变成了“春!崎!春!日!”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关系不好,虽然春春总是大声嘟囔“数学都去死吧!”而国木田总是要忽视她的话,大声的道“下一题!”......就这么一题题的相互伤害着上下去了,每当课程结束的时候,两个人总是要坐在一起岁月静好的喝润喉水,心态平和。
春春放空视线:“下次不喊了吧。”
国木田独步放空大脑:“知道了。”
下次一定。下次继续。
......
国木田独步第一次见到春春的时候她才15岁,身量瘦小,神情稚嫩,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
春风和煦,窗沿的醡浆草开出了一朵朵绚丽的花,挨挨挤挤,团团簇簇,空气清甜。
国木田独步抱着教材走进来的时候,跪坐在矮桌前面的女孩子正举着手持小镜子臭美的照。
“你在做什么?”
她注意到他了,转过脸来,嘟起红菱小嘴,在明亮的光线下晶莹又可爱,嫩红的颜色化作缠绕的花蔓,直往人心里钻,痒痒的。
春春毫不自知的语调娇憨的撒娇,“快看哥哥送我的润唇膏!最近嘴巴有点干,哥哥都注意到了呀,这个好好用哦,诶......”
她在说什么国木田都没心思听了,他像是被美色当头喝棒,后知后觉的在心里感叹,春崎春日已经长大了。
可能是初见时的第一印象太重了,他总觉得她还小,可其实,她都已经18了,在隔壁国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他们也不过相差两岁罢了。
说是老师与学生,更像是学长与学妹。
这种认知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出于一点不好意思,国木田独步在相处时更注意距离与分寸了。
可在无辜被拉远距离的春春看来,她就是被讨厌了。
人们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感觉到疏远的第一时间就会保护自己,针锋相对的疏远对方。但是春春的心态太过于自信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远离,是直白的挽回。
坦率的春春抓住了想逃的国木田独步,没有一丝铺垫的问他,“你讨厌我吗?”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艰涩道,“不是。”
那春春就很生气了,“那你搞什么啊!为什么突然躲着我了?”
反光的眼镜遮住了他的眼睛,春春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能从抿住的嘴唇中透露出一点难以言表的心思。
春春挑了挑眉头,肯定道:“你喜欢我。”
这是个陈述句。
她笑了起来,“我也喜欢你哦。”
这也是陈述句。
不管很久以后特别后悔找了个爹系男友的春春是什么想法,起码现在看着国木田独步瞳孔地震的春春得意洋洋的笑起来,闭上了眼睛,“一个吻换一个女朋友。”
春风摇下三月的早樱,枝头的雀鸟害羞的振翅高飞,地面的影子轻轻的交碰在一起。
国木田独步,今天开始当“爹”了。
国木田独步,get!——数学公式
......
被叫做麻麻的灰色龙猫真的变成麻麻了。
国木田独步猝不及防的变成人的时候,不着寸缕的被春春抱在怀里,蓬松的尾巴还亲昵的缠着她的伶仃手腕,两人离得很近,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
正经的老实人国木田麻麻立刻就起身,想要离开,可是不正经的小坏蛋拉住了他。
小坏蛋勾勾缠缠的拉住了他的食指,眼神甜腻的几乎能黏住人。
国木田独步微不可察的轻轻呼出一口气,自愿坠入这黏人的蛛网。
他没有动。
春春巍巍露出笑意来,她站起来回过身,裙摆旋成一朵绽开的春花。她拉住他的指节,说:“跟我来。”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国木田独步毫不意外的被带到了卧室。
春春的卧室跟大部分女孩子都一样,色泽浅淡清新,墙壁被刷成淡淡的薄荷绿,地板上铺着白色的毛茸茸的地毯,地毯上放着可爱的玩偶。其中一个金发扎下辫子,带着眼镜,神似国木田独步----那是春春专门定制的娃娃。
当初她毫不害羞的在本人面前说,希望娃娃能够代替本人每天都跟她在一起。
结果,娃娃根本没有必要。
真的一直跟她在一起的本人,还被她调侃成管家公。
春春注意到他的视线所在,抓着指节的手随着手腕、胳膊一寸寸上移,国木田独步错觉自己被她拂过的地方都发麻了。
虽然一直叫国木田独步麻麻,但实际上,这都是性格所致,国木田本人一点都不女气,他长得高又Jing于体术,能够把娇小玲珑的春春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下。
最终,春春单手搂着国木田独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