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她刻意将“魏国公”咬得很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孙粲已经成婚嫁给应冀一般。
孙粲才微微抬眼看去,那说话者挑衅般扬了扬下巴,红唇一张一合地吐字道:“听闻上回冬狩让你脸上留了疤,啊哟!莫不成就是花钿位置?”
这桌上也有孙家的几个娘子,当即冷脸喝道:“崔合英!不会说话就闭嘴吃你的东西,若真闹起来丢的也是你崔家的脸。”
“哟,孙家的娘子就是不一样,惹不起!谢娴,你若是出生孙家,恐怕那王——啊!”崔娘子正说得痛快,哪曾想孙粲猛地将手上的茶水泼她脸上,尤其还是冒着热气儿的。
孙粲示意婢子扶她起来,缓缓挪步到崔娘子面前,“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倒真让我想起一个词来。”她冷眼看着崔娘子捂着脸,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原因,抖着肩膀。
嘴里发出一声轻哂,凉薄的目光落在崔娘子的身上,孙粲缓缓吐出一些与她身份不符的话,“可不就是只落水的疯狗么,见着谁就要咬谁,也不知崔家给你上链子了吗?还是说你得了什么疯病——啊呀,崔家连给你治病的钱也没了吗?可怜见的,要不你跪下求求我?兴许我高兴了,能给你呢——是了,你这眼睛也有毛病!那回狩猎才见过,你倒是说许久未见!怎的,你是忘了那回你苦哈哈地要我送匹布给你裁衣裳么?”
“孙粲——你竟敢——”崔娘子暴怒,发疯似的要往前扑,谢娴忙想拉着孙粲躲开,而一旁的娘子们也纷纷劝着,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们虽然也是士族出生,但和王谢之辈相比也差了一大截,若是崔家追究起来怪罪,谁也吃不消。
“阿姊——咦这是闹什么?”孙祁恰好过来,见崔家那娘子被一干人拦着,而孙粲与谢娴坐着悠悠品茶,一时二丈摸不着头脑。
闻声赶来的韦七太太也瞧见这副场面,头痛万分,老实说她对这崔娘子也实在没有好感,若换作平常早叫人将这不知好歹的娘子赶出去,可眼下老太太有意与崔家说亲……
“英娘!”崔家四子也赶了过来,“你这样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去换身衣服!”
他为人素来冷清,与孙粲倒也没什么交集,微微冲着孙祁的方向点了点头便要人带着妹子离去,事情经过也听人说了,崔家无礼在先,孙粲事情虽做得过火,但真闹起来都吃不得好,更别说还扯着谢家!
韦七太太走到谢娴这边悄声道:“你没事吧,别放心上——”
“无妨,我心里有数。”谢娴将手覆在韦七太太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孙粲正与胞弟说话,又见韦季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瞧着有些呆愣,“老太太传话说要崔家娘子过去。”
“去去去,有什么好去的,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韦季昔不解道:“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可是谁惹你了?”他真是摸不准妻子的脾气,Yin晴不定,还是大白鹅好!
韦七太太冷哼一声,将事情大致说了遍,又将自己未出阁时与崔娘子的事也说了些,但也不指望韦季昔能做什么。
“知晓了。”他点点头,正经模样引得韦七太太诧异,“你又知晓什么?”
“无事。”他摇头径直离去,徒留妻子莫名站在原处。
崔娘子走后气氛虽尴尬一会,但很快就又热闹起来,不知是谁提出要猜字谜,输者罚饮三杯!
“六娘输了!斟酒斟酒!”
“六娘又输了,满上!”
“倒罢……”
玩了好几遭孙粲愣是饮了不少酒,人也有些晕乎乎的,但也未表露出来 ? 只说有些乏,歇会。
孙十娘的婢子从外头过来,贴在她主子边上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娘子蹙眉再三道:“你可听清楚了?”
“奴不敢瞎嚼舌根,这可是奴亲眼看见的!”
孙十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弯着眼睛道:“六姊,和你说件趣事,那崔娘子被鹅给啄了,现在正哭着要回去呢!”
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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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应冀亲自打了桩子在书斋附近,好容易才弄了个秋千,又退了几步侧身问身旁的郭姚道:“那劳子秋千是这模样么?”
他没玩过秋千,长姊未出阁时的院子也没有这些玩意儿,也不知道这样做出来行不行。
郭姚擦了擦脸上的汗,原本白净的衣袍上蹭了好些的泥渍,手上还拿着东西,“约莫就是这样,您要不叫下人来弄?”
应冀摇头,拧紧了手上的绳子道:“她的事我不想交由别人去办。”说罢又问:“你觉得还有哪要改改吗?”
郭姚心里暗暗叫苦,若是别的倒是可以给应冀出出主意,偏偏应冀问他这些女儿家的事……
他还未成婚哩!
见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应冀也没为难,只道:“魏玄海那厮怎么样了?”
当即,郭姚眼睛都亮了,忙道:“已经回到应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