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东西,还像个孩子一样往他身上扑——
“什么时候到的?”云雀恭弥熟练地接过已经长高不少的妹妹,任由她和小时候一样揪起自己的衬衫袖子,把人放在地上。
“今天下午,我做了汉堡。”
“一个人回来的?”凤眼的青年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桌上摆好的饭菜,一语中的。
额……哥哥你不按套路出牌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不能讲究个循序渐进嘛,倒是给个时间让人组织一下语言啊,或者先吃个饭收下来自小妹妹的贿赂也好让人心里有底啊。
“那个,和太宰治一起回来的。”少女低头,默默收回扯袖子的手,两食指相对开始疯狂绞手指,小巧的发旋对着兄长,超级小声地交代。
样子格外无辜,语气格外真诚,就是头一点没抬,眼睛盯着地板眨巴眨巴像是拖延着时间,但耳朵几乎竖起来,不放过每一丝动静,给自己换表情做准备。
“人呢?”
“我放在奈奈阿姨家里,怕带回来你打他。”少女一点点挪着头,磨了整一分钟才完全抬起头有些可怜地盯着兄长,“先吃饭呗,尼酱。”
“好。”
云雀恭弥好笑地看着少女怯生生又带着点小期待的眼神,即使心里知道七八分是装出来的,依旧抬手摸摸头,同意了休战申请。
然而休战只是缓刑不是释放,酒足饭饱时间正好,这个算账的时间终于还是到了。
兄妹俩相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的绿茶升腾起渺渺青烟,但凛完全没有心思去观察那个茶梗到底竖没竖起来,捧着杯子组织着语言。
然后发现——
不存在的,无论怎么说都觉得太宰是个渣男,在这种自己立场都不坚定的情况下,还要得到大家长的认可,呵,你可以选择不谈这个恋爱轻松一点。
所以最终,在沉默了十分钟后,少女才涨红着脸,硬生生憋出一句。
“上个星期去游乐园,然后就在一起了。”
没有前因,没有过程,反正直奔主题,结果就摆在那,听候发落。
“这事情不是你来说的,算了,”看着憋红了脸的小姑娘,自己先心软下来,大家长喝了一口茶,“等见到了人我亲自和他谈。”
“那……尼酱,你知道他体术菜鸡,别往死里打行吗?”凛悄悄看了一眼兄长,试图从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带着商量的语气,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右手大拇指指甲在食指上比划着距离,“就放这么一点点行吗?”
这还没嫁出去呢。云雀恭弥身为兄长的心不断的冒着酸泡泡,瘫着一张脸,在心底按捺下提拐子的冲动。
“你看,最近大家都要回来了,所以聚会还是开心一点比较好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和那些草食动物群聚了?”
“尼酱,就一个要求,别打脸,其他好商量。”
最后的最后,少女捂着自己的脸默默吐出这一句,心里已经安排好数种急救方法了,反正冥土追魂也在,太宰也死不了,住几天医院就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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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沢田宅,则是完全不一样的温馨画风。因为儿子工作性质常年出差的原因,看到和自家儿子有些相像、年纪也差不多大的太宰治,一贯就热情好客的沢田奈奈对待太宰也带着些许的移情。
嗯……太宰像沢田纲吉这个笑话真是承包了一天的笑点。除了棕发之外,他俩的相似点在哪里?都擅长平地摔?
“太宰君是侦探社的成员啊,是很有趣的工作。”奈奈在桌上摆好今天份的晚饭,眉眼带笑,“你今年多大了?”
“22,奈奈桑看起来很年轻,和我差不多大。”
“啊呀,真会说话,我已经是老婆婆了。”奈奈有些害羞的捧着脸,被哄的心花怒放。
“我的儿子都比太宰君大了。那孩子回家也不说个具体时间,刚好前些日子重新收拾了他以前的房间,还晒了被子,今天你就先住在那里吧。”
奈奈展开一个温暖的笑脸,把最后一道菜端放在桌上,有些惆怅的暗下眼神。
“以前大家都在的时候,家里倒是很热闹,现在没那么吵闹我还有些不太习惯呢。”
本就天然呆的奈奈对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男朋友观感不错,太宰呢,又一贯是嘴甜会演的,看着奈奈有些低落就一阵插科打诨,一时间两个人的相处欢快的像是一家人了。
加上刚巧沢田纲吉寄来“最近要回家”消息的明信片,秉持着亲儿子回家就开宴会的美好传统,看到太宰的身量瘦瘦的母性爆发的奈奈又开心地加了好些菜。
这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既视感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运气极好的避过了沢田纲吉和家光,凛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好运气有时候……
不那么靠谱。
特别是在和太宰相关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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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暖色长发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