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心软然后不要钱白给他们地的主意。
可方斌怎么可能这么做,“那可不行,那些地,我跟我妹妹是一人一半的,她走了,地是要给我外甥女儿的,我的是要留给云树跟彤彤的,那都是爹妈留的东西,我把它们卖了就已经很对不起老人家了。”
几家人里立刻有人道:“那你们还给了小长房两间铺面呢,怎么不说对不起老人家……”
他说到这里就被旁人拉了一把,方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小长房是我们家恩人,而且店铺要不是他们撑着,早就被别人抢走了,你们……”
他顿了顿,“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说什么伤感情的话,最多我地价算你们便宜点。”
几家人又互相看看彼此,似乎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们是想占便宜的,可没想过要出钱。
方云树这时候道:“你们不想给也行,那我们就去告你们强占他人财产,我表妹的男朋友可是容城严家的,严家大小姐那边可是政法系统的,咱们按法律程序走,让国家来判?”
都说民不与官斗,大部分人潜意识里就对“官”感到惧怕,尤其是小老百姓。
这几家人一听方云树这么说,寻思着这找回来的姑娘应该不好惹,很快就有一家人道:“那……那六哥你说,价格多少合适?”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人自然不可能继续死撑,方斌就知道肯定会这样,虽说他们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穷啊,怎么可能穷到买地的钱都拿不出?
既然愿意出钱,那就都好说了。
方斌也没多要,甚至还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出售了这些地,签好字据后带着方云树就往回走。
走到半道儿,他忽然问了句:“你说的你表妹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方云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爹会问这个,犹豫半晌,才说出当时在严家严星河跟自己要的那个保证,“……所以我才想,小严先生跟阿水,可能真的有些关系的。”
方斌沉yin半晌,“小严先生那个妈……他家老太太什么态度?”
“老太太倒好,看样子很喜欢阿水,要不是她特地给我看阿水的视频,我也不会认出来。”方云树说着又想起当时老太太说的话,“对了,严老太太当时的确是说这是小严先生女朋友拍的,还让我帮忙点个关注。”
方斌闻言笑了起来,紧皱的眉头松开,“他家老太太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小严先生多亏了她教导,要是让他妈教……呵。”
严家那个小儿媳,要他说就是被宠坏了,好日子过得太顺了,又被人捧着,就有些没分寸。
也不能说她心眼不好,大是大非肯定拎得清,但就是小细节不好,看人没眼光,只看一方面,喜欢的是个粪球也喜欢到底,不喜欢的做得再好也不得她心,还过分要面子,宁愿吃暗亏也要面上光,还不许别人忤逆。
可惜,严家其实没哪个人听她的。
要是严星河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大呼正确。
他今天休息,先是带阿蒲他们一块儿去接严星渝,然后在路上往家族群里发消息,特特@杨艺,“听说秋水继承了她姥姥姥爷给她妈妈的嫁妆遗产,有老多少钱了,起码一个亿,民国时期的黄鱼就一百多根,妈你以前给我介绍的那些姑娘能有这么多嫁妆么?”
“哎呀,要不然我们直接结婚罢,你以前不是觉得跟别人提起她没面子么,现在有了,感觉怎么样?”
他是故意挤兑的杨艺,杨艺看了险些被他气哭,跟老太太骂他:“他是故意的,我是他妈,又不是想害他,我不是早就不反对他了么!?”
“可是你不是打心底接受人家呀。”老太太推推老花镜的眼镜腿,有些不耐烦,“行啦行啦,年轻人的是你别管就是了,以后你们也不要一起住,远香近臭。”
杨艺撇撇嘴,神色间还是有些不情愿,但到底没说什么。
老太太又说她:“你少和秦家的来往,我知道你喜欢听人家捧你,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家,真是亏得你不是官太太。”
不然克文非叫她连累进去吃牢饭不可。
杨艺听到这个,倒是有些赧然,哦了声,算是应承了,吓了老太太一跳,还以为她吃错药了,不然怎么突然脑子好了。
这边严星河挤兑完他妈,也接到了严星渝,回去的路上又接到何秋水的电话,“从湖城带了醉蟹,你明天来吃呀。”
语气很欢快,跟昨晚的忐忑完全不一样,严星河一听就笑了,“事情都解决好了?”
“嗯,解决好了。”何秋水笑着应道,“我都回到家了。”
严星河听了就道:“恭喜你啦,找到了舅舅,还成了小富婆。”
何秋水闻言咯咯笑了两声,“严医生,我……”
严星河嗯了声,问她想说什么,可是她却又不肯说了,他就算好奇也没办法。
这个周末真是过得跌宕起伏,街坊邻居们突然见到有辆小货车停在糖水铺何家的门口,都好奇的来打听消息,听说这一水的黄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