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是真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你们让我好好工作,催我早点结婚,我知道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不错,但我真的没想好我要什么样的人生。”
谢笛最近一直在苦恼这样的问题。工作并不是她上大学时期待的那种工作,而恋爱结婚,说实话她只对张乐逾起过那种想要拥有的欲念,如果继续接受家里的安排的相亲,很大的可能也像她现在的这份工作一样,了无滋味,将就地双方家里见个面,然后订婚结婚,接着怀孕生子,还可能要接受婚姻里的出轨,最后自己熬成一个黄脸婆。
她想都不敢往下想,否则就是一望到头的岁月,连自己葬礼上要摆什么样的花这样的细节都能出现在脑海里。
姥姥还是心疼她,安慰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花店的事情?”谢笛大学里特地去学过花艺,可毕业后直接被顾女士一票否决。
“你爷爷最近生病,所以你妈妈心烦,最近乖一点不要再惹事。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姥姥帮你跟你妈提。如果她不同意,你偷偷先做着,姥姥给你提供启动资金。”
谢笛的眼睛里放起了光。虽然后来她没再想过花店的事情,但是姥姥的支持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一瞬间她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走起路来也有劲多了。
她们爷孙两其乐融融地走着。
到路口,听到有人声,姥姥伸长脖子往前望去,一瞧,是张乐逾的妈妈。
谢笛收起跟姥姥的玩笑,表情正经,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
张乐逾妈妈正跟两个邻居聊天。她们一看到谢笛,热络地说起“好久没见谢笛,已经是个端端正正的大姑娘了。”“现在身材这么苗条啊,跟以前比起来,真是大变样了。”
谢笛笑得很含蓄。姥姥搭话:“哎呦,什么大姑娘啊,还天天跟个小孩儿一样,在家尽惹事,到现在也还没个男朋友,我看只有谢笛成家了才能有个大人样儿。”
谢笛的笑含蓄中透露一丝尴尬。催婚大队的领导是姥姥,手段极其毒辣,任何场所都能扯到帮她介绍对象上。
“你们有没有认识的年轻小伙,给我们家笛笛介绍介绍。”
这话一放出,街坊邻居七嘴八舌闹翻了天。
谢笛身处尴尬,十分想溜,奈何胳膊被姥姥握得紧紧的,仿佛早就知道她有这个心思。
大家伙热闹地交换着适龄青年的信息,突然有个阿姨戳戳张乐逾妈妈的手:“哎对了,你们家张乐逾有没有女朋友啊?小伙子长得周正,又是博士毕业,条件这么好,没女朋友的话帮他跟谢笛凑凑呗,两个人不是很般配吗?”
姥姥一听,高兴地拍起手,她早有这个打算。
张乐逾妈妈一听,高兴地拍起了手,脑海里开始确认自家儿子最近颓在家,应该没有女友。
谢笛一听,高兴地拍起了手,高兴就高兴在她差点撂摊子直接晕过去。
正在冷战的前任加炮友,现在一脚掺和,马上变相亲对象,他们两的关系能再复杂一点吗?
张乐逾妈妈行动果断,立马要拉着谢笛去她家:“上个星期我们家乐逾买了个快递回来,结果是猫爬架,问他他说买错了。姥姥家不是有只小猫吗?走,你跟阿姨拿回来给小猫玩。”
谢笛身子后仰,表示拒绝。结果让身后的姥姥用力一推,那手劲大得谢笛真的相信她说的自己年轻时挑粪水的光荣事迹。
谢笛半推半就地跟着张乐逾妈妈去了她家,那个她无比熟悉的阳台和楼道,看着让姨妈期前多愁善感的人心里发酸。
张乐逾妈妈领着她上楼,真的认真跟她介绍起自家儿子。
“我们家张乐逾这些年都在读书,我基本没看他谈过恋爱,完全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死书呆子,跟他爸一点都不像。”
“他一次都没谈过吗?”谢笛明知故问,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张乐逾妈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在她面前说,犹豫过后还是说了:“好像两年前短时间谈过一次吧。那时候他从美国回来没两天,就说跟我们说要去英国一趟,问他去干嘛,他好像说的是去找女朋友。不过去英国没两天,他就回学校了。后来也没听他提过,可能因为异国恋没成。”
张乐逾妈妈小心翼翼张望谢笛的表情,生怕说出这个影响自己儿子在谢笛面前的印象。
谢笛没说话,跟着她进门。张乐逾妈妈继续说着:“他跟你哥是朋友,说起来你们早就认识的,知根知底。而且他也有爱心,喜欢猫,买了这个没用的猫爬架回来说要送给院里的流浪猫。这次你们可以换个号码偶尔约出去玩玩,年轻人之间相互联系起来,不是坏事,对吧谢笛。”
谢笛闷闷地应着,换上阿姨给她拿的拖鞋,站直这才发现家里还有人。
张乐逾妈妈高兴地向他说起:“小逾,你瞧谁来了?”
谢笛看到张乐逾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金框眼睛,背靠沙发面前放了电脑在看资料。
阿姨出声的一瞬间,他应声斜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