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瘪瘪嘴:“那我说要点拿铁你又不让我点。”
“宝贝,拿铁热量比美式高多了。再说你瞧瞧你的脸,肿得跟金鱼的腮一样。”Frank一脸嫌弃,“是不是那男人走了你就没睡好过?”
谢笛也不吐槽了,默默地拿起杯子继续喝。跟张乐逾不欢而散后,她确实不太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熬夜看了好些剧。
当然,这不能说,一方面她不想表现得她好像很留恋张乐逾,另一方面被Frank知道自己熬夜看剧又得吐槽个半天。
“反正是误会,打个电话或者短信说清楚不就行了么?干嘛这么折磨自己?这个事情过去,我保证以后不犯贱乱喊你了。”
提起这个事情,谢笛又幽幽地向他蔑了一眼。
说起Frank喊她小老婆,这笔帐就该算到Frank头上。谢笛不让他乱喊的,因为家里对于称呼这个礼仪看得很重,她也不喜欢这样,更何况以前张乐逾都没这么喊过。
不过Frank说谢笛简直是他的养成系,反正他以后顶多能用得上“老公”,老婆这个称呼就留给谢笛。所以偶尔兴奋然后嘴里犯贱了,就不顾谢笛的警告,胡乱叫唤。那天就是一个例子。
虽然Frank还挺内疚给了很多补救建议,但谢笛没做任何采纳。
她不想再去舔着脸找张乐逾,放低姿态做解释,然后承认是自己错了,请求他的原谅。
谢笛没去,脑子里却能主动想起鲜活的画面,因为以前每次两人闹矛盾最后都是她主动去和好,然后张乐逾仗着站着比她高、年纪比她大、知识比她多、学历比她高,借着她示好的机会开始教育她。
谢笛不记得当初她是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但每次就是“嗯嗯”地低头听着。如果表现得太过敷衍就又得被继续教训。对了,是不是还有检讨要写来着?
她记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当时低着头的年轻女孩儿因为欢喜,从不真正去计较对错或者其中细节,连自己站得太低也没注意到。
“那万一就这么错过了怎么办?”
“错过就错过吧,反正不是第一回了。”
第十四章 一条疯狗
这一个星期,谢笛头一回感到日子荒芜。
无聊的工作,惨淡的日常,苍白的城市灯火,灰蒙的星星和月亮。
罗晓瑞和Frank约了她几次都回绝了。
谢笛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张乐逾,所以觉得自己是大姨妈前的情绪波动。窝在家里一个人,皓月当空,没事消耗着红酒,然后倒头就睡。
她没多少不正常,但也没多少正常。
人的意志真的能够深深作用于日常。
这不,谢笛一丧,大事小事跟装在地下漏了一个口的袋子里一样,颠簸而来。
起先是谢笛的车在小区门口跟别人车碰了下。
谢笛正拐弯,另一辆车没减速,两辆车“砰”得撞倒了一块。
对面人的车灯撞到了谢笛车的驾驶座侧面。
人倒没事,只不过事情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交警到现场查看情况,遇到事故谢笛没多说什么,反倒是对方个男人强词夺理,不依不饶。结果交警把两个人都教育了一下,事故责任一人一半,各打五十大板。
然后谢笛跟保险报案,车子拖到4S店维修。事情到这接近尾声,知道她给自家母亲打了电话,又被其喋喋不休地教育了一顿交通规则和安全,仿佛她才是一名交警,马上的退休是要去交警队办手续。
谢笛乖乖应着。
直到电话打完,她要离开交警大队时才意识到自己没了车,心中郁闷,不知生谁的气,四公里的路,硬是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家。
要说这件事算小的话,第二天在单位里发生的事才真的印证了谢笛身处姨妈前夕的躁乱。
事情发生在她跟同办公室的李晋。
李晋是个临近五十的发福中年男人,烟不离手,满口黄牙。谢笛上班摸鱼,他比谢笛还不上路子。九点上班,他每天十一点半准时到。
至于为什么是十一点半呢?因为食堂在这个点开饭。谢笛一度以为他这么着忙,编属于食堂的打饭人员。
谢笛以自我不耻,但更憎恨这个在办公室随意抽烟,什么事情都不做,上班唯一的任务就是嗷嗷叫地拉着人吹牛逼的办公室同事。
刚开始上班一个星期,谢笛回家。她妈顾女士带着她外出约人吃饭,谢笛这才知道她的顶头上司是顾女士的老同学。
顶头上司很是客气,说着平时有事找他多照料。谢笛便借题发挥,胆肥地找借口让上司来办公室。
上司进门的时候,李晋一条腿翘在桌面上,正大放厥词,嘴巴摇得比柯基的屁股还抖,手里还点着一根大中华。
上司一来看,什么都懂了,但上司就是上司,忍耐性极强,直面李晋向他翘起的腿,他都没当面作出批评。而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李晋因为办公室抽烟被警告处分,虽然堵不上李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