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优质男年。你妈不是急着给你嫁人,不如我给你们搭个线?”
听到这里,谢笛终于有了反应。她狠狠地瞪了王思鉴一眼,脱口而出:“你神经病啊!”
在她根本不想了解或者提及这个人的时候,怎么身边总有七七八八的声音带着各种信息冒出来。
王思鉴被她骂得莫名其妙,明明他是认真说的。
他这个小表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在他眼里一直属于长得rourou的可爱类型,上大学后学会了化妆打扮外加减肥保养,确实成了个漂亮的女孩儿。
说到底两人是从小长大的,王思鉴对于谢笛再了解不过,这个小丫头性子软糯随意揉捏,这时候小小的圆脸满是怒气,可在王思鉴眼里没什么震慑力。
“你别恼呀,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你哥哎,有好东西我不给你留着?”王思鉴一脸认真,“按照你哥专业看女人的眼光,你这个娃娃脸长得还行,瑜伽练得线条有了,身材能打个六分。不过主要家世不错,何况你还有我这个buff加成,拿下张乐逾的条件绝对够格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谢笛想都没想:“屁吧”。
她大学那么喜欢张乐逾的时候,整天在王思鉴面前念叨,就想着让他搭桥或者帮点忙,这个没眼力见的臭东西那时候怎么不记得做个人?但凡他做点好事,她当初能追得那么辛苦?现在倒好,她早就甩了张乐逾,然后他和别人分手回来了,这时候她这个好哥哥倒是想着她这个妹妹了。
真不知道这个好哥哥是她的还是张乐逾的。
她喜欢张乐逾时,是狂热。而两人的分手,说起来,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当初明明是她提的分手,却窝囊地躲在房间里哭了两个星期,眼睛肿得像两颗小核桃,把来探望她的罗晓瑞吓了一跳。后来等缓过来后,谢笛便励志做个美丽女人,丰富自己的人生,让狗男人后悔一辈子。
抱着“前女友复仇”的决心,她每天泡在瑜伽馆和健身房,虽然减掉了二十斤,没让她夸张地逆袭成值得张乐逾痛哭流涕拜为裙下之臣的惊为天人的美女,可流的汗太多终于治好了她的眼泪。
半年后,她去英国读了一年研究生,那段恋情才慢慢被忘记。
现在听王思鉴再提起张乐逾,拿他们再匹配,谢笛简直气得牙痒痒,却又没法向不知情的王思鉴一吐为快。最后只有再次狠狠地瞪了王思鉴一眼。
这个没眼力见的男人还在为自己继承他妈和姑妈的事业而洋洋得意,以为谢迪只是反感相亲:“放心吧,哥都给你安排好了。据我观察,张乐逾应该不太喜欢那种热辣的美女,你这种卡哇伊的没准就……”
谢笛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将外套直接盖到头上,带上耳机,物理隔断了他绵绵不绝的发言。
第二章 呵,死男人
王思鉴将谢笛送到了医院,嘱咐她晚上去姥姥家吃饭后,就开车离开了。
谢笛坐电梯上到八楼,见到了自家父母。跟他们坐在一块,等到三点半重症监护室对外开放,最先穿上塑料防护服进到了里面。
谢笛找到三号病床,在床边喊了一声“爷爷”,病床上的人侧过头看她。过去一直不喜欢她这位孙女的老人伸出消瘦的左手,拉了拉她。
老人浑身散发着衰朽的气息,他的面部戴着无创呼吸机,说的话旁人听不大出来,只能大概知道是在喊谢笛的名字。
房颤、肺气肿,复杂慢性病的到来使得老人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吃不下去东西身上消瘦得只剩皮包骨头。
此刻,他折一辈子的潇洒浪荡随风而去,只剩下病床上的孤老可怜状。
谢笛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滋味,只是笑了笑,嘱咐着:“您好好养病,听医生的治疗。”也不知道老人听清楚了没有,反正她尽量趴在老人耳边大声地说了。
老人意志迷糊,闭着眼睛休息。谢笛无事可做地呆了一会,只能看看重症监护室的内部结构,又瞧瞧床头监护仪上的数据——除了平稳的心电图,其他她都看不懂。
过了五分钟觉得实在不太自在,对着爷爷说告别:“这里一次只能进一位家属,爸妈在外面,我让他们进来陪您,下次我再来。”
谢笛在门外坐等父母一一探视结束。重症监护室不需要留家人在门外陪候,谢笛妈让谢笛先离开,她和爸爸晚上在这附近有饭局。
谢笛:“那我去哪?”
妈妈笑,“随便你,回春申、回家,或者去姥姥家。”还是不忘吐槽她一句,“春申的房子早就一切备好了,多大的姑娘了还老是窝在家里不走。”
家里在谢笛没毕业前就给她买好了一套房子,其实她的东西都搬过去了,而且离父母家不远,只是隔了一条马路。但谢笛一个人住有点害怕,主要她不会做饭,做出来的东西自己都难以下咽,所以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然后就亲妈被嫌弃。
“你行李呢?”妈妈打量她上下,突然想起来问她。
谢笛被问得也发了慌,对啊,我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