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兀自点头认同自己的猜测:“他就是在保护普通人。”
说完话他发现,从始至终,元帅大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仿佛什么都在自说自话,元帅大人一句都没搭理他。他挠了挠耳朵,决定闭口不言,效仿元帅大人的成熟稳重。
污贼伤人后,只有留下一点点伤口就会像病毒一样蔓延全身,然后进行新一轮的传染,最终变成没有感情的黑色墨汁团。
如果产生纰漏,会是一场蔓延性灾难。
处理完事故已经是凌晨五六点了,天色蒙蒙亮,小区的道路上有一层淡淡的清冷银辉,昏黄的灯光把人影拉的很长。
看到熟悉的人,白晔走近,却正好撞上了收拾了行李出来的人。
娇小的女人只带了一个到她膝盖的行李箱,看起来就像是要外出旅游的人一样。
行至门口,那个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中央,意图明显。
岑眠眠抬头,清亮的眼神里透露着怒气:“你让开。”
龙泽乖乖让开,却是又跟在了她身后。
“......”岑眠眠声音又提了一个调,但是依旧是软软的没有威慑力:“你跟着我干嘛。”
“别走。”他的声音里带了少有的低落。
说完干脆自暴自弃的变成了幼生态,软乎乎的崽子在她脚边轻声:“嗷呜~~”
就像被妈妈抛弃的小兽,正在低声祈求。
这个小兽是她亲手孵出来,一点一点养大了的。每日黏着她撒娇卖萌打滚,与她同吃同住。
明天他就要带着他去上户口了,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还是她熟识得男人。
岑眠眠本来三分怒气,升为了七分:“龙泽先生,我觉得我们俩之间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到底是谁。而且,我们也没有熟到需要同居的地步,我知道这房子肯定是你的,如今我要搬出去,属于你的东西我没有拿一点,现在请你让开。”
本是想卖萌求原谅的,却不曾想,这崽崽形态正是最让人生气的。
岑眠眠拉着行李箱离开,龙泽像一块石柱,守在了门口。
路过白晔的时候,她甚至招呼都没打,就错身过去了。
半夜也不可能找到适合的地方住,学校的宿舍只有每学期开学能够申请,岑眠眠暂时搬到了枝枝家里。
兰枝听了事情的大致情况,已经给她准备了百花酒,准备让她大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不料岑眠眠到了以后,喊了一声“好困”,便扑入云朵一样的被褥里扎进去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中午,兰枝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食物咂舌:“还以为你要沉浸在情伤里哭哭啼啼呢,却不曾想我竟然享受到了美食服务。”
“我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当然要讨好我的金主爸爸了。”岑眠眠坐下来,给自己夹了一个灌汤包,满足的眯起大大的杏眼,像极了慵懒的波斯猫。
兰枝在她对面坐下,嘴里塞了一个灌汤包,观察了半天,发现自家小姐妹确实没有为情所伤,才放心的大快朵颐起来:“我家眠眠做的饭简直太好吃了,真想吃顿顿饭都能吃到。”
既然她不愿意提,她也不会去主动让眠眠扎心。
作为闺蜜,感情的事,只需要在错的时候提醒,但是尽量少插手。
更可况,这俩人的事太复杂了。
两个人吃完饭,家务机器人会收拾剩下的残局。
“今天周末,我们要不要出去野餐?”兰枝提议。
周末本来是要带崽崽去办理终端的日子的,想起这个,岑眠眠垂眸,神情恹恹的:“刚吃完饭,你还吃的下去?”
兰枝:“......吃不下了。那我们打游戏?”
“不要。”
游戏里有臭男人。
兰枝干脆窝进沙发里,打开了电视台,里面正在播放昨晚拍摄的神秘兽人。
她看了一眼眠眠的神色,立刻换台,结果又是同样的新闻。
她干脆关了电视,把遥控器甩在一边。
岑眠眠噗嗤一声笑了:“光想着逗我,你就不困?”
兰枝“嗯?”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不困。”
“别装了,你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岑眠眠拉着她上楼:“你不困我也困了。”
昨晚一夜都没睡,从观景台失魂落魄的回来,又收拾了行李。早上起来是生物钟作祟,如今她也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了。
#
“少爷,岑小姐确实走了吗?”管家大叔问道。
龙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走过庭院的时候,窗边的大红花差点吓得凋谢了。
女主人走了,男主人变得好可怕。
龙泽黑曜石一样的眼瞳里流动着一股黑雾,这是他意识濒临崩溃的前兆。
他想拦住她的,甚至可以强硬的让她不得不留下。
怎么可以离开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