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死死缠绕在林涌财身上。其中一个瞪向她时,她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便晕厥过去了。
“到底是怎了?妳说啊?”唐老爹急问。
“我……我看到了……林涌财身后很多……很多鬼……”
“甚么?”
她语气越后面越虚,重要的关键词,没半个人听得清楚。
“很多鬼啦!”唐澄澄喊完,便将脸埋进唐老爹的臂弯。
“姐,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啦!”唐洛洛斥道,”妳不要胡说八道吓人好不好?”
“就是啊,鬼不是晚上才能看见的吗?”唐泱泱也觉得姊姊在胡扯。
他们看到林涌财的时候,太阳还高挂天空耶。
“妳是不是之前因为伺候李家那个长得太英俊的大少爷,所以看不上林涌财,才找理由嫌弃他?”唐泊泓如是猜测。
“我才没有。”唐澄澄赤红着脸,大声抗议。
李海乔是众所周知的美男子,但林涌财除了出身富贵,还有妻妾成群外,真没听说过任何有关于外表的赞赏。
“澄澄,妳一定是看错了,甚么鬼啊鬼的,都要过年了,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唐老爹一听到那个字,便浑身不对劲。
“可是我真的是……”
“别再胡说了。”唐老爹轻斥,”人家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首富,家大业大,要真有甚么脏东西,早被作祟垮掉了。”
唐澄澄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看姊姊怪怪的,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唐洛洛提议,”或许是生病了,才会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唐澄澄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倒觉得请个道士还实际点,”唐泊泓道,”说不定是姊姊卡到脏东西了,请道士来驱一下吧。”
“不然明天上庙里走一走,收个惊好了。”唐老爹思索过后,做了决定。
不得家人支持的唐澄澄,隔日被带到镇上最大的庙宇,拜拜过后,劳请道姑收惊。
道姑说她印堂发黑,运途不顺,若有喜事,便可破解。
一旁的唐家人闻言,立刻欣喜告知她即将成婚。
道姑点头笑道,”那便不用担心了。”
这才需要担心啊!
唐澄澄在心里大声辩驳。
那个林涌财一定有问题,尤其又跟曹姨娘扯上关系,这问题可说是大大大大大的超乎想象,无奈她就是不明白,让她嫁给林涌财,对曹姨娘有甚么好处。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很快的,新年过了,年初七的那天早晨,林家人前来送纳妾之资,待十九日那日吉时一到,便会有顶小轿过来送她入林家大门。
看着一箱又一箱的大礼,没见过世面,又是一穷二白的唐家人,都看傻了眼。
不过是个妾,就赠与这么多的财物,若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不知享有如何的丰厚待遇。
唐澄澄却是一口气憋着,吐不出也吞不进。
她觉得自己前途多难,这一出嫁,恐怕要跟李海乔一样的下场,死于非命。
但是,看到家人欣悦的笑容,忽又觉得,如果她一条命,可以换得家人日后的好日子,似乎也是值得了。
要不是那个月圆之夜遇到妖狐,说不定那晚她早就在湖水里淹死了,能多活这些时日,还让家人日子过得好,也是好事一桩吧。
于是,已经看开也想开,下了决心的唐澄澄,动手缝嫁衣。
只是,当四下无人时,害怕的眼泪仍是忍不住汇聚了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将会有怎样的遭遇,那日在林涌财身上看到的魂魄,告知了她即将坠落的深渊,不仅黑暗,更藏着诸多凶险。
林涌财的真面目
这日,因为没了绣线,唐澄澄上街去购买。
嫁衣是女方这儿准备的,唐澄澄在尽量不动到聘礼的情况下,买了预算之内的布料,布质有些粗糙,一看就是廉价品,她不知道林家会不会在意这些,所以她也仅能尽其所能的装饰,绣上丰富的花样,别显得寒酸,虽然她绣工不怎样,不过数大就是美,一堆花挤在一块,看起来也应该是个样子吧。
进了绣线坊,向老板娘说明来意,突然,有道冷空气从她身边拂过,下意识转头,便看到腊rou铺那个可怕的鬼。
她惊喘一声,来不及避开,便与对方四目相接了。
她像突然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无法动。
那个鬼身穿宽大的补丁衣,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发,跟帽子一起将脸遮了大半,脸很黑,舌头露在外头,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白。
“看见我了?看见我了?”
那个鬼又说话了!
唐澄澄浑身僵硬,连根手指都无法动。
“姑娘,妳要的绣线是否这个颜色?”老板娘拿着红色的绣线走过来。
小妾的嫁衣是粉红色的,因此唐澄澄想在上头绣红色的花。
唐澄澄在那瞬间回了神,速速转开头去